“祖上傳下來的鐲子?勉強可以補一點我們若冰的青春損失費。”陳慧麗將鐲子往自己的肥手上套,套了兩下套不進去還使勁往裏塞。
“不許戴我家的鐲子!”
葉辰掙脫了顏誌剛的束縛,上前去搶陳慧麗手裏的玉鐲,卻被她狡猾的躲了過去。
“給我鐲子!”
葉辰一掃平日的淡然,神色嚴肅道。
“一個破鐲子,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傳下來的能值幾個錢?虧你還當個寶呢!”陳慧麗切了一聲,見實在是戴不進去便放棄了,轉身便丟,“喏,還你!”
說是還葉辰的,卻並不往他身上丟,而是往另一個方向隨意一扔。
葉辰見狀飛撲過去,可仍舊晚了一步,玉鐲磕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瞬間就碎成兩半。
葉辰平靜無波的眼底瞬間冷了下來。
葉家代代相傳的玉鐲,且不說鐲子本身的價值如何,那是他葉家的根本所在,是他的家族使命所在,也是他唯一僅存的老物件!
“送給我女兒的東西還要回去,真虧你開的了口!我寧可毀了也不會給你!”陳慧麗恨恨的說。
顏誌剛走過去將兩半碎鐲子撿起來往地上狠狠摔去,笑道:“媽你不懂了吧,要毀就要毀徹底了,免得葉辰拿膠水粘好了又去騙別人。”
有碎屑蹦到了葉辰的鐵青臉上,如果這時有人盯著他的眼睛看,就可以看到他眼底無盡的殺意。
兩次碎玉鐲,恩斷義絕。
“啪”的一聲,葉辰起身反手一巴掌抽在顏誌剛的右臉。
顏誌剛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踉蹌蹌的如同喝醉了一般。
“毀人清白,損人財物,這一巴掌是你替你媽挨的,母債子償!”
葉辰伸手對著顏誌剛的左臉又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
......
十幾個巴掌招呼上來,顏誌剛本就發福的臉蛋被打得腫成了豬頭,咳嗽一聲幾個白牙和著血噴了出來,十分瘮人。
“誌剛!我的兒啊!葉辰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兒子!”
陳慧麗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指著葉辰,看著眼前的場景難以置信。
三年了,葉辰一直都是軟弱可欺的形象,陳慧麗早就把他視為軟柿子,可任由她拿捏。
哪裏會想到,葉辰竟然變成了這樣!
“我......我......我打死你!”
陳慧麗張牙舞爪的跑上前。
“試試!”
葉辰怒目圓瞪,猩紅的血絲爆滿眼球。
兩個字,就定住了陳慧麗的身形讓她不敢再往前,她真怕葉辰失控再把她給打了。
但陳慧麗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主,稍定心神後便對著公司門口喊道:“來人啊!有人打你們少東家了!要死人了!”
顏氏百年藥業集團的保安一聽,如犬聞主聲,紛紛傾巢而出要護駕。
趕來一看,竟然是一家子扭打起來了,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陳慧麗罵道:“沒看到葉辰在打我兒子嗎?還愣著幹什麼!”
“葉經理不是顏總的那個嘛!”保安隊長嘿嘿笑著道。
雖不明說,但能混成集團公司的保安隊長自有幾分眼力,還看不出葉辰和顏若冰的事嗎,有好幾次都看到兩人早上從一輛車下來。
不是一家人,也是一被窩裏的人。
哪是他能得罪的人呢。
“顏總的哪個?葉辰已經被你們顏總開除了!再沒有任何關係!他還敢打我兒子,你們要袖手旁觀是吧?”陳慧麗激動道,“好好好,都開除!”
保安隊長一聽“開除”,整個人都精神了,立刻收起了剛剛曖昧的表情嚴肅道:“夫人放心,我們一定拿下葉辰繩之以法!”
話音一落,保安隊長一個眼神,底下十幾個保安紛紛散開將葉辰團團圍住。
葉辰看著漸漸圍攏的保安,拳頭握緊爭取把握先機,放倒正前方的幾人打開一個口子。
保安隊長瞥過散落一地的文件夾,知道被辭職所言非虛,知道自己立功表現的機會來了,便惡狠狠道:“光天化日,敢打我家少東家,找死!都給我往死裏打!”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之際,保安隊長突然悶哼一聲跪倒在葉辰麵前。
“誰借你的狗膽?!”
一聲輕喝,一名穿著緞麵黑色長裙女人踩著高跟走過來了,她戴著同款手套,網紗麵罩掩去了她一半的麵容,光從那露出的半張臉都可以看出女人的絕美。
精致的五官配上酒紅色的口紅,美得絲絲入扣,隻一眼便讓人無法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低-胸緞麵上別著一個玫瑰胸針,在她身上相得益彰,一樣華美得張揚。
“好漂亮啊!”
十幾個保安眼睛都看直了,隻要能多看一眼極品美女,連打葉辰的本職工作都暫時擱置了。
就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包圍,對上眼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但凡誰可以跟她對上一眼,當時就能到達人生的極樂世界!
然而她的眼神就偏偏繞過了所有人,直直的看向葉辰,款款道:“葉先生,我來遲了。”
葉辰回看向她,並不記得認識這樣的絕色,微微皺眉問道:“你是哪位?我們有約?”
女人莞爾一笑,露出了幾顆整齊文靜的牙齒:“我叫韓芸汐。準確的說,是慶餘堂的詹澤生詹總幫我約的您。”
一聽這話,其他人都回過神來了。
韓芸汐?
大家就算是沒見過也聽說過啊,再看這後頭跟著的陣仗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韓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就叫韓芸汐?!”
“就叫這個名,我昨天看短視頻還介紹她了呢!”
所有人都想起來了,不是報紙就是手機新聞報道,總有幾個渠道見過韓家的大小姐。
韓家家大業大,韓芸汐作為韓家的長女以雷霆手腕把握住了局麵,還越做越大,躋身杭城十大家族之一,成為了韓家實際話事人,可以說名副其實的天之嬌女了。
她一個分分鐘百萬上下的身價,怎麼會屈尊降貴來這裏呢?
“原來你就是詹澤生的朋友啊。”葉辰明白了,淡淡道。
葉辰聽說過韓芸汐,隻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這些礙事的東西就都清了吧,免得臟了葉先生上車的路。”
韓芸汐回以微笑,纖長的手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紅唇輕啟。
“葉先生,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