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握著長槍的手一滯,訝異了半晌,遲疑道:“公主,您說的美人,是質子?”
質子一向任人踐踏,從沒有人給質子說過話啊。
“美人不是他,還是你這蠢東西?!”
“可公主您上次還說,將質子當做出氣筒就行啊。”侍衛撓撓頭,不解道。
“......本公主沒說過!”滕月生怕蕭璃又記她一筆,急急否認:“你聽錯了!總之以後,你們都不許對質子不敬!”
她一把奪過侍衛的長槍,扔在石階上,滾落了下去。
那侍衛急忙去撿禦賜的長槍,再顧不得這裏。
“借我的力吧。”滕月扶上蕭璃的胳膊,展開一個笑容。
蕭璃立刻冷冷的甩開,眸光防備的看著她:“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這女人怎麼會突然轉了性,好心幫他,絕對沒那麼簡單。
“冤枉啊!”滕月擺手:“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裏,大庭廣眾之下,我在這裏能玩什麼花樣?”
她嘀咕道:“要玩,也是回家玩啊。”
男人異瞳微顫,劇烈的咳嗦著,咬著薄唇擠出一句話。“不要臉!”
他的耳尖紅的要滴血。
滕月尷尬了一瞬,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這男人,她就忍不住想調戲兩把。
看來原主留下的身體記憶,實在是刻在骨子裏了!
不過這也不怪原主,蕭璃眸光顫動的樣子,真是像謫仙墜入凡塵,堪稱絕色啊,實在讓人想狠狠欺負上去。
她不可控的開啟了頭腦風暴,眼神中透出難以掩藏的猥瑣,上下打量著他。
以至於丫鬟雨霧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公主,您冷靜一下,先不要下手,這裏是殿前啊!”
“說什麼呢!”滕月輕咳了一聲,對蕭璃道:“本宮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怎麼那麼瘦?平日裏多吃一點。”
多關心一下總是沒錯的,說不定感化他弑殺的心。
誰知蕭璃拳頭越攥越緊,狠狠剜了她一眼,捂著胸口走了。
他一雙異瞳失了方才的虛弱,染上決絕的狠戾。
果然這女人沒安什麼好心,還是為了讓他難堪!
滕月看著他姿勢怪異的背影,奇怪道:“我讓他多吃一點,他白我做什麼?”
雨霧小心道:“不是公主您說男子以瘦為美,下令不許讓他吃飽嗎?要奴婢說,您也悠著點,別把質子氣到心疾複發,一命嗚呼了。”
“......”冤枉啊!她哪知道還有這種事!
滕月忍了忍,沒再追上去,她需要理一理現在的情況。
公主府。
滕月一進門,還未來的及欣賞這異常華麗的府邸,就被一大堆脂粉氣包圍了,數十個打扮妖豔的男子端著茶果向她奔來。
“長寧公主~您回來了!”
“公主殿下, 奴等您好久了......”
“殿下,您快來嘗嘗這新釀的烏梅子酒~”
麵首們?滕月挑了挑眉,示意他們停下。
杏眸眯起,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們。
原主是會享受的,這些人也算是上乘的美男子,放在現代是可以出道的水平。然而見過了蕭璃才知道,這些人都是
庸脂俗粉,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和蕭璃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何況,她親自嘗過那滋味......
滕月興致缺缺的擺擺手,沒理美男麵首們的哀嚎,疾步回到了屋中。
她晃了晃手上的玉鐲子,打開了醫藥空間。這空間是她在部隊時的中醫院,一二樓是中藥區,三樓療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