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夕兒眼中竟有欣賞之色,三皇子氣的差點背過去。
“給我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少抓到一個,就拿你補!”
三皇子捂著臉,氣的麵色如黑炭一般。
侍衛嚇得臉如土色,指了指一個方向,“回三皇子,那兩個戴麵具的人奔著驛站的方向跑了。”
“嗯?驛站?!”三皇子眉頭緊鎖起來。
剛才那巴掌的力度,說起來還有點熟悉…
“走!跟過去看看!”三皇子心中恨意漸濃,怕不是那廢物帶著麵具在故弄玄虛的捉弄他!
“長公主殿下,您先自己走走,本皇子去去就回!”
三皇子不等人回答,便要來一匹馬,向著驛站方向飛奔而去。
等到他快馬加鞭趕到驛站的時候,恰好碰上蕭羽拿著麵具深情告白。
“媽的!真是蕭羽這狗雜碎暗搞小爺!”三皇子齜牙欲裂,握著劍的手指節泛白,恨不得活劈了蕭羽!
三皇子僅存的理智,讓他還保留絲清醒。
“明日武比,我定要將蕭羽挫骨揚灰,把他那雙賤手,砍了喂狗,摘了腦袋當球踢!”
“踢什麼球?”
楚夕兒的聲音突然響起。
三皇子心中一緊,長公主本來對麵具人頗為欣賞,若是知道那人就是蕭羽…
“長公主怎麼回來了?”三皇子情急道。
“那珊瑚沒了,本宮逛下去也覺得無聊,便坐馬車回來了。”
楚夕兒心中惦記著那才華橫溢的麵具男子,也無心再逛街。
一抬頭,便看到她四妹抱著一堆東西,美滋滋的往驛站走,掛在手腕處的,赫然是麵具!
難道…
楚夕兒湊近三皇子,淩厲的詢問道:“莫非三皇子,看到了那戴麵具的男子,可否告知本宮是何人?”
“不…沒看到,本皇子什麼也沒看到,長公主不必惦念了,本皇子定會把那人揪出來。”三皇子下意識隱瞞下來。
“哦。”楚夕兒高喊了句,“四妹!”
還沒進入驛站的楚婉兒停住了腳步,看到楚夕兒,臉上一喜,“長姐!”
三皇子跟著楚夕兒走到楚婉兒麵前。
“沒想到四妹竟是那戴麵具的聰慧佳人,我這個做長姐的都沒認出來呢。”楚夕兒有些酸道。
“長姐別說笑了,不過獻醜罷了。”楚婉兒臉上紅彤彤的。
“那戴麵具的男子是誰?可否告予長姐?”提到那神秘人,楚夕兒的眼睛閃爍起光芒來。
楚婉兒一愣,隨即心虛的搖搖頭,“不…我也不認識,今晚遇到的而已。”
楚婉兒怕楚夕兒找蕭羽報複,自然不敢說實話。
畢竟,之前她和蕭羽一起,讓楚夕兒和三皇子出了醜。
三皇子在一旁觀察了半天,越看楚婉兒越有種清新脫俗的美豔明媚,“四公主的臉…好美。”
他一時間看的也是如癡如醉。
楚夕兒這才反應過來,把神秘人拋到腦後,激動的拉住楚婉兒,“四妹,你的臉怎麼好的?”
“好了?”楚婉兒笑的如沐春風,“之前就有用藥,沒想到會有如此成效!”
“快,回驛站好好與長姐說說,這是好事!”
說著,兩姐妹抱著東西,手牽手離開了。
把三皇子全然忘在了身後。
懊惱回去的三皇子,夢中都是楚婉兒那絕色傾城的臉,和婀娜有致的身姿。
而蕭羽回到府上,第一時間便把藏在袖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硝和硫磺,他若有所思的掂量著這倆寶貝。
他之前當兵那會兒,輕而易舉就能做出個土手榴彈、土炸彈。
悶頭忙活半天後,蕭羽嘴角泛起冷笑來。
“明個誰敢挑釁老子,我他娘的就拿他練手!”
翌日,等蕭羽來到金鑾殿的時候,眾大臣已經等的抓耳撓腮了。
他這一出現,楚夕兒便急不可耐的挖苦道:“大殿下當真是威風無限啊,竟讓大家全等你一人!”
蕭羽不以為意,清爽無比的抱著胳膊,悠然自得的站到她旁邊。
“昨個睡覺的時候,長公主那緊致翹 臀的觸感,本皇子還回味無窮呢,不知不覺就睡晚了,本皇子遲到,長公主你也難辭其咎啊,怎麼能責怪本皇子~”
說完,還無比曖昧的衝楚夕兒飛了個吻。
聽此話,楚夕兒膚如凝脂的小臉騰的紅了起來。
昨天讓蕭羽這王八蛋占了便宜也就罷了,這混蛋半夜竟還敢肖想她?楚夕兒頓時覺得有些反胃,“蕭羽你太惡心了!”
激怒了楚夕兒,蕭羽卻勾唇一笑,回過首,不再搭理她,對著高座之上的夏皇,鞠躬作緝,“兒臣拜見父皇。”
夏皇看著這大清早就不爭氣的兒子,深深歎了口氣,“來了就行,退到一邊去吧。”
“是,父皇。”
蕭羽走了幾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三皇子就在不遠處,狠狠的剜了一眼蕭羽。
蕭羽權當沒看見。
夏皇嚴肅莊重的開口道:“人齊了,這武比可以開始了吧,景國長公主殿下?”
楚夕兒被蕭羽氣的這邊才順過氣來。
貝齒狠狠咬著朱唇,“當然可以,還是我們景國先來吧,到時候大夏自愧不如,我們也能省省時間。”
楚夕兒自信的笑容又綻放在臉上。
她又在一旁揚聲道:“這男兒就要有拔山蓋世之力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今天我們就比劈石頭。”
大夏文武百官一頭霧水,麵麵相覷的嘀咕起來。
“劈石頭?能劈木頭,能劈人,這堅如磐石如何能劈?”
“是啊,那得多大的力氣啊,這世上當真有人能劈開石頭?這不說笑呢麼!”
“是啊是啊,真是稀奇。”
楚夕兒卻絲毫不受影響,“李將軍,該你出場了!”
一個身穿道袍的男人沉穩高傲的站了出來。
他抱拳躬身,卻別有一番仙風道骨之感。
見到人,大夏文武百官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李護呈!景國竟然派出李護呈將軍!”
“這旁人劈不開石頭也就罷了,要是這李護呈來,指不定就能劈開!”
“這位當將軍之前,可是個江湖中人啊,聽說早年間還在道觀裏學了道術,有點子手段的!”
大家惶恐之際,五六個景國使者便把一巨石抬上了金鑾殿。
那巨石足足有一人多高,烏黑色的外壁,處處透露這堅硬。
見到這大石頭,大夏大臣更是嚇白了臉。
李護呈臉上狂傲不已,一副睥睨眾人之色,“本將軍隔數米開外,把這石頭擊的粉碎乃是輕而易舉,爾等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吧!”
說著,邁著大步走到那大石頭的麵前,紮了個穩穩的馬步,然後雙手在胸前不斷比劃著。
眾人正伸頭想深 入探究時。
這大殿之上,群臣的官服衣擺竟然無風而起,大有狂風大作之勢。
“破!”
那李護呈煞有介事的狠厲推出一掌,而那塊一人多高的大石也發出劇烈的響動來。
頃刻間粉碎,石塊落的到處都是,那場麵,讓旁人看傻了眼。
在蕭羽看來,這李將軍如同結印一般,手臂都成虛影了。
可他卻不以為意的冷哼起來,“神神叨叨的,嘩眾取寵。”
“李將軍真是神人,數米之外就能隔空碎石,李將軍無敵!”
“是啊,我景國有李將軍,那就是所向披靡,哈哈哈,看看這些大夏的無知小兒,都看傻了!”
“快哉快哉!就是讓他們望其項背,乖乖認輸得了,非得讓我們李將軍給他們個痛快!”
見此,景國使者各個昂首挺胸,那得意勁、驕傲勁,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楚夕兒滿意的點點頭,“李將軍辛苦。”
隨即對朝野眾人道:“你們大夏可有人敢應戰啊?”
“敗給李將軍也是人之常情,你們大夏沒人敢應戰,本宮理解,不就是當個縮頭烏龜嘛,本宮也能理解。”
“別自討沒趣了,認輸吧。”
說完,便笑的嬌軀微顫,挑釁意味十足,似乎以勝券在握。
景國眾使臣也跟著一起笑,夏皇還在上麵坐著呢,竟然也被一起嘲笑了。
夏皇氣的腦門血管暴起,眼皮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把麵前的龍案給掀翻。
強壓怒氣,恨聲道:“眾愛卿,可有人敢應?”
這武比他是不指望蕭羽能給他出奇跡,他大夏猛將也不是吃素的,就沒一個人敢應?
蕭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付這耍弄手段的神棍,還得是他來。
思及此,他往前邁了那麼一步。
可沒想到,竟然有比他更快的。
“微臣鬥膽,想嘗試一番!”
一雙鬢微白的老者咬著牙向前一步,聲音震震有力。
夏皇一看,頓時覺得胸口微酸,十分感動,“王將軍真是眾武將之表率啊,無論成敗,朕都重重有賞!”
果然這種時候,還得指望忠貞愛國的老將。
很快,便有羽林軍從殿外把王將軍的佩劍給呈了上來。
王將軍握著這曾經砍殺無數外敵的劍,嘔吼咆哮一聲。
揮舞的劍發出陣陣的嗡鳴之聲,以破空之勢狠狠的向著另一塊石頭砍去!
“錚錚錚!”
“咣嘰!”
鐵劍撞擊堅硬石塊的巨大噪音,讓大家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過後,那劍竟然狠狠的彈開了。
王將軍痛苦的慘叫一聲,左手狠狠的握著右手,倒在地上十分痛苦。
右手虎口的位置,竟然生生撕 裂出一大口子來,血流如注。
夏皇驚的站了起來,“快,太醫!把王將軍帶下去醫治!”
很快,有人便把痛苦的王將軍給抬了下去。
楚夕兒冷哼一聲,“自取其辱!”
夏皇頹然的坐在龍椅上,“難道,我大夏當真無人了麼?”
五皇子滿眼不屑的打量起那石頭。
王老頭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還能把石頭劈開一道縫來。
他多精壯,多魁梧,還是個力大無比的年輕人,他指定可以!
想到這,五皇子下定決心,自信的身板挺的溜直的邁了出去。
蕭羽二次邁出的腿,又硬生生的停住了,無語的白了五皇子一眼。
怎麼總有傻子主動上去讓人家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