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過三天?!周智天,你什麼意思?”
秦淵的瞳孔,瞬間放大。
來人,正是周智天。
周智天跟唐婉清回到驛館之後, 就被唐婉清臭罵了一頓,還被徐通嘲諷了一番,越想越氣,還惦記著秦淵的解法答案,就偷跑出來找秦淵來了。
結果,剛進淵王府,就看到了秦淵風流猴急的一幕,頓時,就像看傻子一樣地鄙視著秦淵:
“你連贏兩場,已經把唐皇、四公主都給得罪透了,你覺得,唐皇、四公主會放過你嗎?也許唐皇還顧著身份不會對你出手,但四公主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出三天,她定會派殺手來殺你,哪怕三天不殺你,也會在第三場的時候,讓你死在比試台上,隻有你死了,四公主才會消氣,大唐的麵子才能保得住!你還不趕緊想辦法活命,還有心思尋歡作樂?!”
秦淵掃興地將玉雪兒從懷中放了下來,不悅地盯著周智天,嘲諷道:
“所以,乖徒兒你是怕為師被殺,所以專門來通風報信的?你這徒兒倒還是挺孝順的。”
秦淵一口一個“乖徒兒”,一口一個“為師”,周智天是越聽越生氣,越聽臉越黑。
更讓府中的下人們聽得是目瞪口呆,震驚無比。
玉雪兒就驚詫地盯著周智天:
“天啊,王爺,他,就是聞名三國的‘神算子’,周智天,周先生?周先生,真,拜您為師了?!”
“然也。”
秦淵特自豪地,故意又向眾人重新介紹道,
“這位就是周智天周先生,也是本王,剛收的徒弟,哦,這可是周先生主動求著本王拜師的。”
“你閉嘴!”
周智天的臉徹底黑了,特沒麵兒地低吼道,
“秦淵,你死不死,我才不會管你。所以,趁你現在還沒死,趕緊把你那奇怪的解題方法教給我!等你死了,我就可以把你那解題方法發揚光大。而且,這世上,也隻有我周某能學會你的這些東西,再說,我想學你的東西,是你上輩子積德,求也求不來的,趕緊珍惜這個機會,把你所學,全部教給我!”
明明是要求學的,結果被周智天這麼一說,反而變成了秦淵求著他學似的。
狂傲至極!
秦淵的臉色,立刻就冷了,冷哼道:
“隻有你能學會?那可不一定,本王若從現在開始就找個六七歲的幼童培養,不出三年,定能將你打敗,你信不信?”
周智天的臉色,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秦淵又繼續補刀:
“徒兒啊,求學,要有求學的樣子,你瞧瞧你這傲慢的姿態,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本王是你徒弟呢!唉,你且先回去吧,等本王哪天有空想教你了,再說。”
“不行!”
周智天急了,
“萬一你第三場比試就死了,那就沒人教我了!秦淵,啊不,師傅,隻要你教我,無論什麼條件,你盡管提,哪怕,哪怕我向唐皇上書,以金算盤為條件,保你一命,如何?師傅,你可別小瞧了我,我在唐皇麵前,還算是個紅人的!隻要我說話,唐皇定會保你,那四公主就不敢動你!這可是能救你的惟一機會!師傅,你可千萬要珍惜這個機會啊!”
“惟一機會?那可說不定!”
秦淵根本不屑,
“再說,你怎麼就覺得,第三場比試本王一定會死?!萬一本王不但不會死,還能勝了第三場呢?”
“勝?!哈哈哈......那絕無可能!”
周智天笑得特蔑視,
“你能勝了徐通和我,隻是你運氣好,第三場,你對上的可是莫大將軍!莫大將軍啊!莫大將軍,可是人稱‘三國第一武神’!他若殺你,隻需一根手指頭就行了!所以,師傅啊,你就別妄想了!要麼靠我,要麼趕緊收拾跑吧!”
“嗬......本王不會靠任何人,更不會跑!徒兒啊,你若不信,那咱們打個賭如何?如果本王死了,那本王就認命了;如果本王不死,還贏了,那,你就來當本王王府的帳房先生,以後,為本王效命,如何?本王的王府啊,正好缺一位帳房先生。”
秦淵根本沒想著輸贏,因為,那是必贏的!所以,他早就打起了周智天的主意,若能把他挖來當自己的會計,那可真是太好了!
然而,
周智天是根本沒想著秦淵會贏,直接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可以!我答應!不過你放心,若你輸了,我也會在關鍵時刻求四公主保你一命,到時候,你就必須教我算法了。”
“沒問題。”
秦淵笑得特奸詐,立刻拿來筆紙,抓著周智天,和他簽下了賭約。
周智天一走,玉雪兒就急了:
“王爺,第三場,對上的可是莫雲,那莫雲是真的很厲害的,曾斬殺過我玉家的好幾位厲害的將士,很危險的,要不,要不第三場,您別去比了?”
“乖,相信本王。本王一定不會輸。”
秦淵在玉雪兒冰清玉潔的臉上溫柔地捏了一把,又忍不住地咬了一口,真香啊。
“哎呀,王爺,你正經點吧,你,你若非要上場,那就趕緊想想辦法,怎麼對會那莫雲吧。再說,那莫雲一來,到時候,明著是比試,暗中卻要奪取京都,那該如何是好啊!”
玉雪兒急得眼睛都紅了。
她好不容易盼著這貨變優秀了,恢複正常了, 以後可有著大好的生活呢,可別突然間,就被莫雲給弄死。
玉雪兒這麼一說,秦淵笑得更燦爛了:
“雪兒,你怎麼這麼聰明,你想到的,本王早就想到了,放心,本王早就有準備了。”
很快,秦淵就伏案寫了一堆東西交給了陌離,
“你按著上麵寫的,出去買吧,買得越多越好!”
“白糖?!一噸!?一噸是什麼?”
陌離瞧著紙上寫的第一個,就懵逼了。
“就是2000斤!趕緊去買。”
“什麼?2000斤?!王爺,這白糖咱們府上有啊,你怎麼還要買,還要買這麼多,你這數量,估計是要把全京城的白糖都要買絕了!”
“別管,去買就是了,耽誤了事,本王拿你是問!”
陌離不情不願地伸手:“錢呢,我可沒錢,府上也沒錢了,想買,也得有錢!”
有錢也不給這敗家的主人用!
“這......”
秦淵這才想到,那原主嗜賭如命,已經把王府敗光了,哪兒還有錢!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秦淵頓時就急了。
“我有我有!”
玉雪兒立刻從自己的頭上拔出一根翡翠發釵,
“這發釵,是東極翡翠,值很多錢的。陌離,你先拿去當了,再買。”
正當陌離伸手要去拿這發釵之時,
秦淵忽然伸手就把那發釵奪了回來,黑著臉說道:
“本王再窮,也絕不會用女人的錢!用這個,這是本王的封王之令牌,純金的,你拿去當了!”
秦淵毫不猶豫地就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塊金黃色的令牌。
當即,就把陌離和玉雪兒給嚇住了。
“發什麼愣,還不趕緊去!大秦的存亡,就全靠你了!快去!”
秦淵直接將陌離給一腳踹了出去。
很快,整個京城就又傳出一則消息,淵王府直接把整個京城的白糖給買空了,而買白糖的錢,是用“封王令”當的錢。
瞬間,朝野震驚!
秦文帝怒拍龍案:
“這個廢物!剛贏了兩場就飄了!買那麼多白糖要幹什麼?!還膽敢把朕賜給他的‘封王令’給當了!太子,敢當‘封王令’是何罪?”
“回父皇,是死罪。”
太子秦宇心中那個樂嗬啊,秦淵啊, 你這是找死啊。
不過,在秦文帝麵前,還得裝著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歎息道:
“父皇,也許是四皇弟之前賭博,欠下了巨額賭債,迫於生計,才當了‘封王令’,父皇,這馬上就要第三場比試了,要不,您占且再忍忍,等比完第三場再說。說不定,四皇弟真的能贏呢。”
“放屁!他要是能贏了莫雲,老子直接就能用鼻子吃飯!哼,廢物,廢物,廢物!!不過你說得也對,且先等著看第三場如何吧,第三場若輸了......不!不管是輸是贏,朕一定弄死這廢物!太特麼地丟朕的臉了!”
秦文帝氣得是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立刻就將秦淵這貨給戳骨揚灰了。
自己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生出這麼一個孽障來!
“對了,第三場比試的時候,肯定不會平靜,莫雲定會有後招,將老七覲見,朕要與他商議對策。”
幸好,上輩子還是做了點好事,這輩子尚有老大太子與老七秦戰能幫他撐得起這天下來。
“是。”
太子秦宇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比起秦淵,他最大的威脅,是這秦戰啊。
這次,若是讓秦戰贏了莫雲,那他這太子之位,還能保得住嗎?!
......
轉眼,三日已到,第三場比試,正式拉開了帷幕。
這次,雙方都換到了演武台上。
秦文帝居於上位,滿朝文武依次而列,秦淵,就站在最角落,最靠邊兒的位置。
因為所有人都對秦淵不抱有希望了。
秦淵也不計較,坐冷板凳就坐冷板凳吧,他相信,依他的氣質與氣場,就是坐冷板凳,也會惹人注目。
果然,
當唐婉清率領大唐眾使者來到之時,唐婉清那雙眼睛,就像在秦淵身上安裝了雷達似的,第一眼就瞧見了秦淵,還對秦淵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來而不往非禮也,秦淵當即,就“波”的一下,朝唐婉清飛送了一個香吻過去。
氣得唐婉清當即就俏臉通紅,那一雙高,挺的胸脯,差點氣得蹦出來。
大秦的百官們看到這一幕,個個都捂眼,立刻與秦淵保持了一段距離,丟人啊......
很快,
秦文帝就下令了:“第三場就開始吧,四公主,不知,莫大將軍可來了?”
“當然來了!”
唐婉清這才趾高氣昂地拍了拍手,“請莫大將軍!”
話音一落,
忽然,
“呼”的一聲,隻見一身著白色銀裝盔甲的帥氣逼人的男從,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