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卿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待著阮沐反應過來。
直至良久後,阮沐才終於抬起頭。
他眼裏充斥著點點不安,揪緊了衣角,“那,娘親有了哥哥以後還會愛我嗎?”
“當然會!”
阮雲卿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永遠都愛。”
聞言,阮沐緊繃的小身軀才終於軟了下來。
“但是沐沐,這件事兒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哥哥,知道嗎?”
阮雲卿微微蹙眉,但還不等她說話,便聽門外傳來一陣悉窣。
“唉,薑貴妃又帶著什麼神醫來給小世子治病了,每次都把小世子折騰的夠嗆,還不見好。”
“但我感覺這次帶來的看起來好像還挺靠譜的,怎麼著也比偏房裏那個醜婦人看起來靠譜。”
“嘖,那倒是......”
“......”
聞言,阮雲卿眉頭蹙成一團。
以這時候的治療技術來說,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治好她的輕羽!
“沐沐。”
阮雲卿伸手輕撫阮沐的小身軀,“你現在先好好待在房間裏,無論有什麼人過來,你都不要給他開門,娘親要出去一趟,明白了嗎?”
“好。”
阮沐乖乖的點了點小腦袋。
阮雲卿轉身走出房間,就見一大片人聚集在了尚輕羽門外。
一群人穿的奇裝異服,以黑色為主,頭上還頂著像長劍一樣銳利的羽毛,臉上畫著黑色的圖案,手裏拿著長棍,在地上畫出一個又一個五角星的圖案。
他們圍著圖案蹦蹦跳跳,手裏還拿著黃色的符紙。
其中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捏著符紙向空中一甩,就見符紙無火自燃!
“允兒,看到了嗎?”
薑貴妃仰著頭,看著半空中無火自燃的符紙,“本宮找來的神醫一定能治好輕羽!”
尚允緊皺雙眉,眼底溢出一縷厭煩。
這群蹦蹦跳跳的鬼神者怎麼可能救得了人?
“孩子,喝下這個......”
身穿黑袍的男人用沾了水的茶杯接過染成灰的福祉就要喂給床榻上的尚輕羽。
“住手!”
門邊的阮雲卿被他的動作嚇得心臟揪緊!
她闖進房中,將黑袍男人手中的茶杯到手裏,猛的砸落在地!
“啪——”
茶杯落地的脆響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阮雲卿怒的轉身看向站在門邊的尚允和薑貴妃等人。
“我現在就能告訴你們,輕羽喝什麼都沒用,隻有開刀才能把他肚子裏的闌尾取出來!現在,他需要休息,請你現在就把所有人都帶出去!”
“天......天啊!”
阮雲卿話音剛落,就見黑袍男人像是被重擊一樣跪倒在地!
他捂著臉就開始低聲啜泣,“你這女子怎麼能這般殘忍!”
“這是唯一一碗能夠救小世子的藥,你,你這是想害死小世子啊!”
聞言,站在門邊的薑貴妃氣得顫顫巍巍伸出手指向阮雲卿。
“大膽!你是哪裏來的農婦!你敢害死本宮的孫兒,來人,將這農婦抓起來!”
“母妃。”
尚允緊皺的一雙劍眉被映出濃重陰影。
“汪汪!”
但幾聲狗叫突然打斷了他說的話。
眾人的視線順著狗叫聲往尚輕羽床底下看去。
隻見一條不過巴掌大的小狗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它擺著尾巴就走向被阮雲卿摔灑在地上的藥漬,伸出舌頭就舔了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