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山!你在說什麼胡話!”趙青霞憤怒的瞪著他。
周毅才剛來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趕人嗎?
“抱歉啊周毅,別理你叔叔,別聽他的,他這個人不太會說話的。”
趙青霞生怕周毅寒心,趕緊解釋,
如果他真的隻是一個小青年,自然是很尷尬,可是經曆了滄海桑田,早就不在意這點針對了。
何況本來也是要走的。
原本還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現在無疑是給他提供了一個機會。
“阿姨您別生氣,我確實是這麼說的。”周毅笑容不變,趕緊開口說道。
“我真的打算搬出去,一個人住更自在,不過我會常來打擾,阿姨別嫌棄我啊。”
周毅也不會為這些小事生氣,看在趙青霞的份上,他完全可以原諒這對父女,甚至在恰當的時候,拉他們一把都行。
趙青霞曾帶給他的溫暖,也是無價的!
他看起來雖然沒有勉強,但是趙青霞卻急了。
“周毅,你跟阿姨說,是不是你周叔叔跟你說了什麼?你別聽他的,阿姨是希望你真能留下來的。”
“家裏就這麼大地方,多個人來下腳的地兒都沒了。”周定山又哼了一聲。
周悠悠也撇撇嘴,嫌棄的瞟了周毅一眼:“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真好意思麻煩我家。”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趙青霞氣衝衝的看著他們紅了眼,“照你們這麼說,我是不是也得滾出去給你們騰地兒!”
趙青霞原本滿心歡喜的接來周毅,可是現在卻......
她真是丟不起這個人!
“媽,你說什麼呢。”周悠悠也有點委屈。
居然為了這麼個土包子訓斥她,周悠悠有點受不了。
“阿姨,真不是這個意思,我確實要搬出去的。”周毅也沒想到她會不相信,“您要是不放心,回頭幫我挑挑租的房子吧?我就打算租在這個小區的,離得近方便。”
周毅神情冷靜且堅定沒有半點委屈勉強,讓趙青霞勉強相信。
再看看丈夫和女兒那如釋重負和嫌棄的模樣,隻覺得心裏一沉。
“悠悠,小時候周毅哥哥很照顧你,做人心不能沒良心,吃完飯,你先陪周毅哥哥出去轉轉,熟悉熟悉周圍的路。”
看著趙青霞的模樣,周悠悠也知道推脫不掉,隻好勉強點頭了。
不過,好歹人是不用住在家裏,用不著每天看見這個鄉下的泥腿子,周悠悠可以湊合忍受這一天。
趙青霞對周毅可謂是噓寒問暖,一頓飯也算是融洽。
略坐了一會兒,趙青霞就催著周悠悠帶著周毅出去轉轉了。
周悠悠心不甘情不願的和周毅一起下樓,和他隔開很大的距離。
“喂,等會兒我們分開走啊,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應該不會走丟吧?”周悠悠輕蔑的看著他。
“哦,你不跟我一起。”周毅緩緩點頭。
其實已經想到了。
“我跟閨蜜約好了,誰理你啊。”周悠悠輕嗤一聲,揚著下巴就往外走。
閨蜜?周毅勾了勾唇角,周悠悠的閨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罷了,他不忍心趙青霞如同當初那般,為了女兒落得個連收屍的能力都沒有。
適當的時候,周毅自然會出手。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饒是周毅不想計較,以周悠悠的性子,必然也會吃些苦頭。
本想提醒幾句,看樣子周悠悠是不想聽的,且當是漲漲教訓,吃一墊長一智吧。
“對了,如果我媽問起來,你知道應該怎麼說吧?”周悠悠很是高傲的看著周毅。
“隨便吧。”
周毅也沒什麼心情應付這位大小姐,以他的心性,早已不被外物影響,如今隻想盡快修行,避免悲劇罷了。
他非常幹脆的先行一步,反倒是讓周悠悠有點意外了。
難不成是她的態度太差,讓周毅自卑的不敢糾纏了?
不過,周悠悠可不會有什麼愧疚。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隻不過是教他認清現實而已。
周毅根本沒理會她,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以他的心形,不會計較了。
“我現在必須想辦法盡快提升修為。”
“雖然之前配的藥給了我一點靈力,但是不夠,遠遠不夠!必須盡快改變命運!”
他才剛剛走出小區,就看見門口的豪車上下來一個人,周毅瞧著有點眼熟,這不就是周悠悠的閨蜜楊莉莉嗎?
這人也把後來的周悠悠坑的不輕,不但撬牆角勾引周悠悠的男朋友。
甚至還跑到她麵前耀武揚威,自然也刺激的周悠悠更加瘋癲了。
當然,這位沒有什麼好下場,童謠被踹了。
不過......周毅眯眯眼睛,以他強大的識海,自是還記得,這不就是那個姓錢渣男的車嗎?
這倆人該不會現在就已經勾搭上了吧?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周毅目光淡然,看著周悠悠也走出來了,和楊莉莉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沒有探聽的興趣,準備離開。
“哎!你等等。”周悠悠的聲音忽然傳來。
不過周毅沒受任何影響,隻當不知道。
周悠悠有點氣急,猛跑了幾步,攔住周毅:“沒聽見我在叫你嗎?”
“叫我嗎?我不叫哎。”周毅實事求是。
“你!你就是故意的!我好心想讓你長長見識,你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啊。”周悠悠立刻指責。
周毅搖搖頭,他沒這個意思,隻是不想糾纏而已。
有這個時間,他不如去尋找更多適合修煉的地方。
“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去吧,隻不過,你要不要去換身衣服啊?萬一門衛把你攔下來怎麼辦?”楊莉莉也跟過來,故作猶豫。
周悠悠頓時臉色爆紅,隻覺得丟死人了。
她蹬著周毅,好像在說:都怪你讓我丟臉。
這麼看來,今天似乎不宜單獨行動。
周毅的視線在她們臉上掃了掃,再看看那輛豪車,甚至能看見沒有下車的人。
“那不如就走走吧。”周毅笑了笑。
不過,他的目光始終十分平靜,似乎沒有什麼能夠讓他看進眼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