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楚!”慕南爵一字一頓,盯著葉輕輕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真的敢!
他立即拿手背擦嘴角,力道之大,恨不能生生擦脫一層皮。
可不管他怎麼擦,唇角那股麻酥酥的觸感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晰,灼得他頭皮發麻。
葉輕輕縮在角落裏不敢吭聲。
她本來是想親他的臉惡心他一下,誰知司機會突然踩刹車,她好死不死親到他唇角。
就......還挺軟的。
見她視線心虛的在他嘴唇上亂瞟,不知道在想什麼臟東西。
慕南爵惱怒地拽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往下壓,左右亂晃,“把你腦子裏的臟東西都給我倒掉。”
葉輕輕都快被他給晃吐了,她抓著慕南爵的西褲,以免自己栽下去,她艱難道:“你別晃我了,我要吐了......嘔!”
這回是真吐!
車內頓時彌漫著一股熏人的酸臭味。
慕南爵低頭,難以置信地盯著兩腿之間那一攤花花綠綠的嘔吐物,俊臉黑如鍋底,“葉楚楚,我要殺你了!”
......
葉輕輕把慕南爵狠狠得罪了,車子停在高架匝道口,她被慕南爵趕下了車。
夜色茫茫,黑色邁巴赫一刻沒停,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她眼前,她衝空氣狠狠豎了個中指。
“慕南爵,你的紳士風度都讓狗吃了!”
收回手,她看到掌心裏抓著的紙團,那是剛才她被慕南爵按著搖晃時抓在手裏的,因為她在紙團上看到了葉楚楚三個字。
身畔不時有車疾馳而過,葉輕輕展開紙團,借著路燈的光線看清了上麵的字跡,是葉楚楚這幾天的行程調查。
巧合的是,葉楚楚最後出現的城市,居然是她回國前所在的城市,她們的行程完美重疊。
......
慕南爵回到墨園,在浴室裏洗了兩個小時澡,重點刷了三次牙,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唇角那股麻酥酥的異樣感一直沒有消失。
他站在落地鏡前,盯著自己的嘴唇看。
他越看越上火。
該死!
被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親了下唇角,他有什麼好在意的,就當是被豬拱了。
“砰”一聲。
慕南爵一拳砸在鏡子上,鏡子立即碎裂,爬滿蛛絲網,每一塊碎片都折射出男人凶戾懊悔的眉眼。
他真後悔,剛才沒在車上掐死她!
門外忽然傳來林伯的聲音,“大少爺,許小姐來了。”
慕南爵薄唇緊抿,半晌,才轉身走出臥室。
林伯還在走廊上等他,看見他裹著黑色真絲睡袍走出來,右手手背血肉模糊,他驚呼,“大少爺,你受傷了,我馬上叫家庭醫生過來幫你處理。”
“小傷,無礙,鏡子碎了,你讓人抬下去扔掉。”慕南爵聲音沉沉,說話間已大步下了樓。
葉輕輕步行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回到墨園。
她被慕南爵扔下車時,手拿包落在車裏。
沒有手機沒有錢,她隻能憑著記憶走回墨園,腳被高跟鞋磨出了水泡,她隻好脫下來一手拎一隻。
她拎著鞋走進客廳,客廳裏曖昧氣氛拉滿,嬌俏大明星微仰著頭,等著俊美男人低頭吻上她櫻花般的紅唇。
好巧不巧,兩隻高跟鞋飛了過去。
慕南爵眼疾手快,一把拉過許桐,躲開了不明飛行物。
看清掉在地上的高跟鞋,他俊臉鐵青,扭頭瞪著突然出現的葉輕輕。
“葉楚楚,你找死是不是?”
葉輕輕一瘸一拐走過去,不懼慕南爵想要殺死她的淩厲眼神,笑得肆意張揚,“就算你倆情難自禁,也請回了房再親親我我,許小姐還是大明星呢,被人拍到爆了料,說她勾引有婦之夫,影響了前途多不好。”
“你吃屎了,嘴這麼臭?”慕南爵冷斥。
葉輕輕憋氣。
倒是許桐似乎還要臉,忙站起來解釋,“楚楚,你誤會了,我給南哥包紮時,眼睛裏濺了點藥水,他正要幫我吹,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那樣又如何,桐桐,你不用跟她解釋。”慕南爵瞪向葉輕輕,活似她是隻討人厭的蒼蠅。
葉輕輕這才注意到矮幾上放著一個打開的藥箱,傷藥和紗布擺了一桌,而慕南爵的右手纏著紗布,上麵打了個精致的蝴蝶結。
她皺了皺眉。
她記得剛才在車上,慕南爵掐她下巴時,手上並沒有傷,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你的手什麼時候受傷的?”
慕南爵一把甩開她的手,眉眼冷戾,“別在我麵前假惺惺的,我瞧著惡心。”
葉輕輕跌坐在沙發上,心口鈍鈍的難受,就聽許桐溫溫柔柔的開口,“南哥,你別這樣,楚楚難得關心你一次,你要不領情,她回頭就去關心別人了。”
這話實在誅心,慕南爵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
葉輕輕抬眼,見許桐正衝她笑得一臉內涵,她知道她故意這麼說,就是要讓慕南爵惡心她。
她突然抬腿把腳放在矮幾上,“許小姐,我走回來的時候腳上磨了好多水泡,看你包紮手法這麼高超,順便也幫我處理一下吧。”
許桐的臉色微變。
慕南爵怒斥,“你好大的臉,敢讓桐桐給你處理!”
葉輕輕雙手環胸,對上慕南爵冒火的黑眸,她又抬了抬腳,不怕死的挑釁,“慕大少這麼心疼許小姐,要不您親自上?”
慕南爵陰惻惻地盯著她的腳,冷笑,“狗腿不想要了可以明說,我不介意幫你廢了它。”
葉輕輕想起慕南爵給南溟的那一腳,後背陣陣發涼。
她縮回了腳,求生欲很強道:“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呢。許小姐,冒犯了啊,你這長相,確實不像洗腳婢。”
許桐眼底閃過一抹陰鷙,很快又神色如常,她拉了拉慕南爵的手,說:“南哥,你不要凶楚楚,她腳受傷了,我幫她處理一下,沒關係的,我一點也不委屈。“
說著,她就往葉輕輕身邊走,走了沒兩步,手腕被扣住,一股大力將她扯了回去,她裝作沒站穩,栽進了慕南爵懷裏。
葉輕輕眉心狠狠一跳,許桐這假摔摔得也太刻意了,偏偏慕南爵跟瞎了似的看不見。
果然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不用管她死活,走,我們回房。“慕南爵攬著許桐的肩膀,帶著她轉身就往旋轉樓梯走去。
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葉輕輕眼神微微一黯。
在這個家裏,許桐才更像女主人,除了一紙結婚證,慕南爵把所有溫柔和寵愛都給了她,真讓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