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義,我們離婚吧。”
禦龍灣別墅,容貌俊俏、身材勁爆的蘇曉雅把離婚協議書摔在了沈義麵前。
沈義身穿圍裙,手上都是鮮血。
他頭也不抬,手裏提著刀,把一隻鯽魚開膛破肚:“你這句話都說了幾百遍了,等我煮完這鯽魚豆腐湯再說。”
蘇曉雅看見沈義這樣,微微蹙眉。
三年前,褲管沾著泥土、衣衫襤褸的農民工沈義拿著一紙婚書出現在蘇家門口,要和蘇家長女蘇曉雅結婚。
蘇家老爺子也不知道患了什麼失心瘋,看到婚書之後,立即就讓她和沈義領證,讓他當了上門女婿。
這一年來,沈義在家裏洗衣做飯拖地,在自家別墅開荒種田,不工作,不努力,沒錢了就伸手向蘇曉雅要錢,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除卻蘇家老爺子之外,蘇家所有人都瞧不起這個窩囊廢上門女婿。
沈義刮魚鱗,煎魚,做湯,過濾,煎雞蛋....
沒過多久,他就做好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鯽魚豆腐湯。
魚湯鮮美,豆腐香甜,色香味俱全。
嘗了一口,味道不錯。
他把鯽魚豆腐湯盛飯到了蘇曉雅麵前:“你胃不好,趁熱喝,養胃暖身。”
蘇曉雅看著這一碗湯,眼神複雜。
這三年來,沈義每天都變著法子做飯給她吃,營養均衡,色香味俱全。
想到沈義種種的好,一時間,她有些心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就在此時,一個青年走了過來,惡狠狠盯著沈義,“沈義,你這個鄉巴佬聽不懂人話是嗎?”
“我姐心地善良,不忍心跟你鬧掰,老子沒這負擔,你最好馬上簽字!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義盯著這青年,“蘇星辰,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夫,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
蘇星辰眼神冰冷,“鄉巴佬,是你逼我的!”
說完,他拍了拍手掌。
刹那間,三個身材壯碩、凶神惡煞的壯漢走了過來,眼眸不善地盯著沈義。
沈義蹙眉,“這是什麼意思?”
蘇星辰一臉驕傲,拿出了一本財經雜誌,摔在沈義麵前:“我姐僅用三年就把瀕臨破產的蘇家公司做到上市,市值連翻五倍,資產破十五億!”
“她創造了奇跡,是光州炙手可熱的商業女王,是站在雲端上的白天鵝,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追求她的那些青年才俊排隊都從這裏排到了國外!”
“而你,一個卑微到了塵埃裏的鄉巴佬、泥腿子,給我姐提鞋都不配。”
“如今的你和我姐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過是我姐通往幸福的障礙。”
“今天你不簽,也必須要簽!”
隨著她的話,那三個壯漢邁前一步,把沈義團團圍住,作勢欲打。
“蘇星辰,住手!”蘇曉雅瞪了蘇星辰一眼。
沈義不由笑了。
蘇曉雅還是關心他的,不希望他受傷。
“姐,你不是要去和李公子約會嗎?快點去吧,這個廢物我來處理就好。”蘇星辰道。
和李公子約會?
沈義微微蹙眉。
蘇曉雅再次瞪了蘇星辰一眼,“你胡說什麼?我跟李公子隻是生意上的往來而已。”
接著,她眼神複雜地看了沈義一眼,“沈義,這次我沒開玩笑,我們離婚吧!”
沈義麵容一變,“我哪裏做錯了嗎?”
蘇曉雅看著沈義,眼眸堅定,“你沒做錯什麼,這些年來,你還把我照顧得很好。”
“但是,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的追求不一致,分開對我們兩人都好。”
“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離婚後,這套別墅送給你,我再補償你五百萬現金。”
說完,她拿出別墅鑰匙和一張銀行卡,遞給沈義。
沈義看都沒看那鑰匙和銀行,隻是盯著蘇曉雅,“在你眼裏,我們的婚姻隻是交易嗎?”
蘇曉雅神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冷靜,“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你是農民出身,我遇到困難時,你幫不到我。”
“離婚,對於我們兩人都有好處。”
“沒錯,離婚!”蘇星辰也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沈義解下圍裙,看著蘇曉雅,心裏頗不是滋味,“是,在商業上,我幫不到你。”
“但是,在生活起居方麵,我有虧待過你嗎?”
“在你累的時候給你按摩,做你喜歡吃的菜。”
“你生病了,我帶你起醫院治療,你發燒了,我想方法給你退燒,你想吃一些小吃,我可以跑十幾公裏去給你買回來...”
“我每次都把家裏打掃幹淨,讓你每一次回家都能舒心一點。”
蘇曉雅聞言,表情再次變了變。
想起這三年來沈義對她的好,她於心有愧,有點不敢去看沈義得眼睛。
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眼神堅定無比,“沈義,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注定不會有好結果的,你拿著錢和房子,咱們好聚好散。”
她如今是上市集團的總裁,無論是身份地位、眼界、追求還是以後的人生都是向前看,會越來越好。
而沈義,隻會在家裏混吃等死。
以前她還能忍受,但隨著身份地位的水漲船高,她也愈發看不起沈義,覺得沈義和她不在同一個水平。
她有更高的追求!
如果有沈義在拖後腿的話,她飛不起來。
“沈義,你和我姐差著階級呢,你所做的那些,都不過是一個吊絲對公主的舔狗行為而已,別給臉不要臉,快簽字,否則,我們讓你人財兩空!”蘇星辰催促道。
蘇曉雅把銀行卡和別墅鑰匙推到了沈義麵前,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我們離婚吧。”
沈義看著蘇曉雅這樣,隻覺得心臟如刀刺般疼痛。
嗬嗬,原來他所做的一切在別人眼裏,隻是舔狗行為。
真是寒心!
他強忍著內心的悲痛,沉聲道:“夫妻一場,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做到了,我就簽字。”
“你想要多少錢?開個口就好。”蘇曉雅道。
“嗬嗬,原來在你的眼裏,我就是喜歡錢的人嗎?”
沈義隻覺得內心更痛了,他把圍裙遞給蘇曉雅,“這三年來都是我在洗衣做飯,現在,我隻想吃一頓你親手做的飯菜。”
“你幫我做一頓飯,吃完之後,我們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