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聶知微慌張的拉起自己的衣服,地上的楚天闕已經熟睡。
她身上全是被他留下的痕跡。
前世今生,他都是這麼野蠻。
前世秦蒼把她送上他的床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毫無憐憫。
聶知微安置好他,匆忙離去。
楚天闕頭痛欲裂的醒來,身邊有一個女子,“怎麼是你?”
他頭很痛,隱約記得發生了什麼,他似乎和一個女人發生事情,卻不記得那個女人的模樣。
看見麵前的女人,他為難的皺眉。
花海棠蹲在他身邊,“天闕,你感覺好些了嗎?”
花海棠跟聶知微是表姐妹,兩年前她娘死了,她爹對她不好,聶家就把她接了回來,現在一直住在聶府。
“你怎麼會在這裏?!”楚天闕的頭更痛了。
明明沒有看清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他總覺不是眼前這個女人!
花海棠咬著下嘴唇,“我一直在這裏。”
她剛才聽見這裏麵有動靜,一進來就看見聶知微慌慌忙忙的穿衣服,楚天闕躺在地上,他們的模樣,她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聶知微那樣的大小姐居然會跟一侍衛發生這樣的事!
她該不會......
“剛才是你跟我......”
花海棠點點頭,聲音柔柔的,“你放心,剛才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捏著手指,似乎在隱忍,“我知道你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不會追究。”
花海棠一邊說,一邊捏著衣領。
楚天闕,“......”
他的腦子很亂。
“天闕......”
楚天闕沉眸,“我會對你負責!”
“其實你不用如此,剛才的事情我也有錯。”
“你是嫌棄我的身份?”
花海棠連連擺手,“當然不是,我有什麼資格嫌棄你,我表麵上是聶府的表小姐,那也隻是舅舅看在我娘的麵子上,其實我在這裏,跟府中的下人沒什麼區別。”
“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楚天闕黑著臉。
“嗯。”
花海棠看著麵前豐神俊逸,完全不像侍衛的男人。
心臟跳的砰砰的。
那日她聽見了,楚天闕和舅舅的對話。
天闕他......是皇子!
楚天闕回到府中,一個黑影從房間外進來。
“主子,你沒事吧。”是楚天闕的侍衛夜風,主子受傷,他沒有及時跟上,是他失職,“主子體內的毒解了?”
楚天闕麵無表情,渾身暴戾的氣息,換了衣服,“嗯!”
他感覺到,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沒了!“人抓到了。”
“審問不出什麼,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知道主子的真實身份。”
“繼續追查。”
“是。”
“那個下毒的人死了?!”
“死了,屬下從他身上搜出了解藥,現在看來主子是不需要了。”
“什麼毒?”
“是致命的毒藥。”
“就這?裏麵沒有其他的東西?”
夜風不懂主子的話,“沒有,主子為什麼這麼問?”
“......”
既然沒有,為什麼他會做那種事!那會兒他的樣子,絕對是中了藥,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楚天闕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藥瓶上。
殺人的眼神!“是她!”
聶知微!她怎麼會這麼好心的給他送藥!他怎麼會如此天真的相信那個女人!
太陽從西邊出來,聶知微也不可能轉性!
聶知微處理好身上的傷,鏡子裏的身體,看著驚悚。
門外敲門聲,“表姐,你在嗎?”
聶知微穿好衣服出去,站在門口的是花海棠。
聶知微,“什麼事?”
“你上次讓我給你做的衣服,我給你做好了。”
“衣服?我什麼時候讓你給我做過衣服?!”
“表姐,你忘記了嗎?上個月你說喜歡我身上衣服的料子,也想要一件。”
“......”聶知微想起,自己是說過這話,“我沒讓你給我做。”
她分明是吩咐下人給她買同款的料子做衣服。
“可是表姐我都已經做好了。”
花海棠伸出雙手,她手上全是被針紮的針孔。
“以後別做這種事!你是表小姐,不是下人!”
小時候姑姑對聶知微很好,她很喜歡姑姑。
花海棠是姑姑的女兒,沒了娘,被親爹趕出門,看著可憐,聶知微就算任性也有限度,不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她也不知自己哪裏說的不對,花海棠眼淚汪汪的,紅紅的眼眶惹人憐。
聶知微這會兒本來心情就不好,語氣自然也沒那麼好,“你哭什麼?我又沒說你什麼。”
“表姐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什麼不敢?”
“大小姐!不知道表小姐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欺負她!”楚天闕大步從一旁走來。
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聶知微無奈,“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
“沒看見不代表沒發生,你聶知微想欺負人,還需要理由?!”
“你!”她對他愧疚,不代表她會逆來順受!
她做過的事情她活該!她沒做過的事情,也不會往自己的頭上攬!
“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清楚!”
“......”聶知微能感受到他的恨意,“天闕!你什麼時候替她出頭了!”
他們很熟嗎?楚天闕從來不是多管閑事的性子。
楚姓是國姓,他在聶家的名字是天闕。
楚天闕道,“我隻是看不慣你的惡行!”
若不是因為她爹對他有恩,對他忠心,這個女人早就死在他手裏!
楚天闕一樣便看見她脖子上的痕跡,那痕跡分明是跟男人恩愛過的痕跡。
聽說她剛從秦蒼那邊回來。
楚天闕內心翻湧,無恥女人!還沒成親就迫不及地的做出這種事!
花海棠攔著他,“天闕,我沒事,表姐真的沒有欺負我,是我理解錯了表姐的意思,表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聶知微,“你聽見了!”
“你覺得我會信?!”
“......”她簡直要被他氣死!
之前也不見他這麼榆木腦袋。
聶知微氣的扶額,她手才抬起,花海棠一聲尖叫。
“啊!”
聶知微明明沒有碰到她,她卻像是被打到了一樣,驚恐的護著自己。
這架勢,就好像聶知微要打她一樣,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下意識的防衛,分明在說聶知微以前經常對她做這種事。
她還沒回過神,手腕被楚天闕狠狠的捏住,“大小姐!”
他捏的地方正好是她的手腕,今天才割的口子,他的力氣大的要命。
聶知微痛的咬牙,“放手!”
楚天闕凶狠道,“大小姐!她怎麼說也是你的表妹,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