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棠道,“天闕,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會連累你的,為了她值得嗎。”
“我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是不是你們失蹤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們這次回來,天闕對聶知微的態度變了。
沒有之前那麼敵對,換作之前,他絕對不會給聶知微送吃的。
“我跟她能發生什麼?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什麼事?”
“上次你說的事情還算數嗎?”
“你指什麼?”
“你說你會對我負責的事情。”
楚天闕停頓了一下,“算數。”
“什麼時候?我等不及了,天闕,不如我們現在就成親吧,外祖母這麼寵我,她一定會答應的。”
楚天闕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我懷孕了。”
楚天闕眼神顫抖,“你說什麼!”
花海棠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是那天......就算我等得起,我的肚子也等不了,天闕,你一直讓我等,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我明天給你回複!”
花海棠的話還沒說完,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她氣的跺腳,他這副模樣,花海棠拿不準他會給出什麼回複。
既然他拿不準主意,那她幫他拿主意!
聶知微關了兩天,被她爹放出來,也不知道她爹怎麼說動祖母的,總之她不用再關禁閉。
“秦蒼來了。”聶盛一向不喜歡秦蒼,經過上次南巡的事情更不喜歡了。
但是他們兩人婚事就在眼下,為了聶知微,他也不好說什麼。
“哦。”
“你聽見他來好像不太高興?最近這段時間也不見你去找他,你們吵架了?”
“沒有,不是說成親之前最好不要見麵嗎?”
聶知微去見了秦蒼。
秦蒼急匆匆的迎上來,“知微,我聽說你受了傷,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已經好了。”
她回來三天了,現在才想起她,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問她的傷。
“知微,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打聽過,那附近沒有土匪。”
“我去找天闕算賬的時候,有人要殺他,被牽連了,我不想爹擔心才這麼說,真奇怪,天闕一個侍衛,怎麼會有人殺他。”
她一邊說,一邊注意到他的身上又添了新傷,看樣子是最近造成的。
“你最近好像很關心天闕?”
“有嗎?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想也是,他畢竟隻是一個下人。”
“......”
“有件事很奇怪,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聽院子裏的人說天闕要跟花海棠成親了。”
“有這事?”聶知微皺眉,他們兩個......
“你不知道嗎?聽說是你祖母做主,你祖母那個人那麼注重的門第,居然會讓她的寶貝外孫女嫁給一個侍衛,還跟我們同一天成親。”
“天闕同意了?”
既然涉及到外祖母,那肯定是花海棠的意思。
“他能高攀上聶家,為什麼不同意?”
聶知微,“......”
秦蒼一瞬間有了危機感,他之前的感覺沒有錯。
她的表情,分明就是很在意這件事,她在乎天闕。
“你表妹要成親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哼!她憑什麼跟我一天成親!”
“你在乎的是這個?”
“不然呢?我還能在意什麼?”
秦蒼反而有些猶豫了,他試探道,“天闕連累你受這麼重的傷,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你說我們怎麼懲罰他?”
“他馬上是我們聶家的孫女婿了,我對他動手祖母不會放過我,我們也快成親了,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
秦蒼,“......”
他感覺到了,聶知微正在慢慢的脫離他的掌控。
他不允許!
“知微,你心地善良,不跟他一般計較,可是我不行,他上次傷我的地方,現在還留著疤,我咽不下這個口氣!”
聶知微麵色發冷,“那你想怎樣?”
“給他一點教訓,你覺得怎樣?”
“你想殺了他?”
“當然不會,他怎麼說都是你們家的侍衛,我也不是這麼惡毒的人。”秦蒼給他放下一個小藥瓶。
道,“天闕武功那麼高,我們未必是他的對手,這裏麵有一顆藥,你想辦法讓他吃下,到時候他就任由我們收拾。”
“......”聶知微拿著藥瓶,臉色晦暗不明,“好啊。”
“事不宜遲,那就今晚吧。”
“......”
後院,夜風一進房間就聞見很大的酒味,主子平時很少喝酒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主子,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夜風聽見院子裏的那些人討論都驚呆了。
楚天闕並不想討論這件事,臉上已經有了醉意,“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屬下找到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他說主子描述的情況不是毒,是蠱,沒人能解開。”
“會死?”
“普通人最多能堅持三個月,等到痕跡遍布全身,那宿主要麼死亡,要麼完全被蠱吞噬,變成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
主子說的情況,痕跡已經到了肩膀,那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不能解?”
“那位大夫說他不行,屬下又去找了其他大夫,他們也無能為力。”
“......”
“不過那個大夫說,十絕門說不定有人可以解開,但是......”
這一門的人已經被趕盡殺絕。
就算有,他們現在也隱姓埋名,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消息,所以主子說的這個人,幾乎必死無疑。
楚天闕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煩悶,會死嗎......
“出去!”
“是。”
傍晚十分,聶知微進了楚天闕的房間,進門撲麵而來的酒味。
房間裏沒有點燈。
她能感覺到房間裏有人。
“天闕,你在的吧。”
身後一陣風,聶知微毫無防備的被人按在門上。
借著外麵的月光,看見麵孔,是天闕。
神情朦朧,這是喝了多少。
“天闕,你清醒點,我有事跟你說。”
天闕俯身把她按在門上,低頭吻上了她。
聶知微腦子裏一瞬間空白,嗅到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在發酒瘋。
他的力道好大,推不開!
外麵的動靜,是有人來了!
糟了!是秦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