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書館寫了一天的課外實踐報告,也沒什麼精力再記錄別的事情。
我合上筆記本的瞬間,趙凡凡就湊了上來。
她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後便笑嘻嘻地問我:“佳琪,你這日記本天天寫,都寫啥呢?”
我心裏一緊,我不確定她是否看到上麵的字,隻好看了看手表,提醒她該回宿舍了。
手表上顯示是23:58分。
趙凡凡看了看窗外,語氣中頗具擔心:“我們快回宿舍吧。林曉莉失聯好幾天了,估計被人害了。我害怕。”
隻是失聯幾天沒來學校,她是怎麼推斷出林曉莉出事了?
莫非她知道什麼?
我起身,趙凡凡便挽來挽著我的胳膊。
我悄悄打量著她,她溫柔可愛的小臉上多了些懼怕。
看不出是真是假。
哲學係的宿管站在北區,圖書館在中區,回去隻有篤行路這一條路可以走。好久都沒有這麼晚回宿舍了,平時晚上基本上都是呆在宿舍的。
想起路途遙遙,我不禁在心裏抱怨起來。
在中區和北區的拐彎處,突然起了一陣風,這份陰冷,直逼我們體內,我和凡凡都打了個冷顫,環山的路上幽深漆黑,一眼望上去,沒幾個人。
唯一的一個人距離我們很遠,在前麵走著,隻是看背影才依稀看得出是個人。
恰逢學校最近在整頓道路工程,道路上的路燈都拆下了,整條路隻有距離很遠的隨意掛著的兩個微微發黃的燈泡,那黃光也不似光,倒像是噴薄而出的寒氣,逮著人就想鑽。
我和凡凡的手牽得更緊了,凡凡小聲地抱怨我:“都是你,叫你早點走偏偏不聽,現在人家很害怕。”
可惜我是個女的,不然凡凡嬌滴滴的聲音會讓我義無反顧地對她說:“別怕,有我。”
現在的問題是我也很害怕,以前也經常走這條路,這種恐懼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篤行路環著一座小山,小山上盡是一些枯樹和垃圾,本校的學生都叫它“垃圾山”。
我恍恍惚惚看見一個人的影像。感覺好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等到了宿管站大門口,我才恍然大悟。
“是林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