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太,司總在我這裏喝醉了。”
景音點開了短信的彈窗,看到了號碼的備注是司煜。
短信的內容隻有寥寥幾個字,但還貼心地配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一身紅色包臀吊帶裙的女子,半靠在男子胸口。曖昧無格,最容易引人遐想。
景音神色自若,甚至兩指抻開,將圖片放大。
司煜的臉龐,如同上帝之手親自雕刻過的藝術品。此刻沉靜地閉著眼睛,臉上多了兩坨酒氣蒸騰的紅暈。
他是真的喝醉了,景音知道。
因為司煜醉了,是真的會上臉。
她淡然地花了五分鐘,熬了一盅醒酒湯,倒進了保溫杯裏。
又去車庫開了車,直接導航開去了司煜的公寓,摁響了電子門鈴。
這個公寓她是第二次來,她看到圖片裏的沙發,一眼就認了出來。
司煜還真是有出息了,什麼人都往自己公寓帶,也不怕被記者拍到。
裏麵的人聽到了動靜,很快打開了一條門縫。
一位身材曼妙的女郎,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男士襯衫,堪堪蓋住臀。
她警惕地抱著胳膊,打量著她:“你哪位?”
“我就是你短信裏的那個司太太。”景音禮貌性地笑了笑。
唐妙頓時愣在了原地,她沒有想到,這位司太太會生得這麼驚豔。
她還以為,這一位也是想來撬牆腳的呢......
不是說司煜和太太不過是商業聯姻,所以結婚三年分居兩地嗎?
媒體從來沒有刊登過司煜和這位太太的合影,任何公開場合都沒有帶她出行。
她幾乎就像是個隱形人,隻占著個正牌夫人的頭銜。
正因如此,唐妙才有自信,對方一定是一個,除了家世以外,沒有任何可取之處的無趣女人。
至少,顏值和身材這一塊兒一定不如她,沒有想到會被打擊得這麼徹底......
景音沒有理會錯愕的唐妙,越過她直接走進了屋裏。
司煜正好從浴室出來,身上裹挾著氤氳的熱氣。景音的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身上。
浴巾鬆鬆垮垮地係在腰間,小腹處的肌肉修韌均勻,充滿著蓬勃的力量感。
他隨手拿了條毛巾,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發,衝著景音挑了挑眉,慵懶而又漫不經心。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你不知道麼?”景音掀了掀眼皮,掃了他一眼:“當然是你小情人的枕邊風。”
她不得不承認,司煜的身材保持得不錯,怪不得一個兩個女人,都蒼蠅似的往他身上撲......
“還沒看夠?”他的嗓音低沉沙啞,性感地撓著她的耳膜。
“我可不想明天的娛樂頭條,都是你的裸照。”
景音收回了視線,嗆了他一口:“司氏還沒有到要靠你脫光了博流量的地步。”
“司總,司太太好像是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唐妙咬著唇,水汪汪的小鹿眼看起來我見猶憐。
“要不我跟司太太解釋一下,我是真的來跟你討論劇本的......”
“討論劇本?”景音似笑非笑地睨了司煜一眼:“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還有大晚上看夜光劇本的愛好。”
司煜冷了冷臉,看著唐妙的眼神不善:“你穿我的襯衫幹嘛?”
唐妙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無辜地眨了眨眼:“你忘了嗎,你剛剛喝醉抱著我,吐到了我身上......”
“真是辛苦唐小姐了。”景音掏出了手機,隨手劃了劃,打開了聊天框。
“我會聯係你的經紀人,給你賬戶上轉五十萬,算是感謝你照顧我的丈夫。”
“你…你怎麼可以拿錢羞辱我?”唐妙這話說得含羞帶憤,活脫脫一副清純小白花的模樣。
“怎麼,嫌少?”景音的眼神裏閃過疑惑:“按照市場價來,就是這個價。”
“司總,我不知道為什麼,司太太要這麼對我!”
唐妙抬起頭望著司煜,眸子裏恰到好處的七分倔強和三分脆弱,能夠最大程度地激發男人的憐愛和保護欲。
她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打聽到了司煜的公寓,這麼好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就算沒能發生什麼,她也要激怒這個司太太,最好她因此和司煜吵一架,這樣她才有機會扮演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但是顯然,她的計劃落了空,司煜連多餘的一絲眼色都沒有分給她。
“唐小姐,我勸你見好就收,不然這五十萬,我都可以不給你。”景音沉著冷靜地看著她。
“另外,你的手機必須留下,確認把你今天拍的那些照片的原文件統統刪除。”
“如果今天有第三個人看到那張照片,或者照片流瀉出去,你都要負全責。”
“我可以根據相關條款,單方麵宣布你與燦陽影業的合同無效,而你需要賠付大概在八千萬左右的違約金。”
唐妙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司煜沒有任何要幫他說話的意思。
她咬了咬唇,很好地藏住了眼裏的不甘心,交出了自己的手機,悻悻地離開了公寓。
“景音,你這個管家婆當得可真夠專業的。”
司煜斜斜靠坐在沙發上,眼神帶著譏誚:“你不去當經紀人,還真是屈才了。”
“你支付給我的年薪,足夠讓我把司太太這個職位扮演得完美。”
景音理了理司煜的衣櫃,替他挑了一身黑色西裝,神情淡漠:“過兩天是什麼日子?你該不會忘記吧?”
司煜的臉色一瞬變得僵硬,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不會,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今晚我就要回祖宅,你跟我一塊兒回去。”
景音替他收拾好了行李,準備拿去車上,卻被司煜一把扣住了纖細的手腕。
他將在她抵在了牆上,壓迫感自上而下。
“你為什麼不生我的氣?”
景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輕輕地推開了他的桎梏,淡淡道。
“別鬧了,爸和媽還等我們回去吃飯呢。”
司煜隨手拿起手邊的酒瓶,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碎片在她的腳邊四濺。
“景音,你不覺得,這三年你活得像個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