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辰心中憋悶,怒氣衝天。
原來,季唐棠一進門就握著自己的手做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是為了刺激雲沐霖嗎?
雲沐霖一走,她就判若兩人,連裝都懶得裝了!
想他到那裏不是讓女子們爭搶著投懷送抱,竟然被這個女人無恥地利用!早晚,他要將她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恥辱加倍奉還!
一陣腳步聲傳來,他連忙閉上眼睛。
走進來的是蜀王和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低眉順眼,應該是個管事之類的下人。
蜀王問福安、福祿:“世子今天如何?”
福安躬身道:“回王爺,如早上一般無二。”
那中年男人看了看雲沐辰,還給他把了把脈,歎息道:“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家小姐聽到世子出事的消息,當場心疾發作,也臥床不起了,怕是不能與世子完婚了。現在,世子又成婚了,您看?”
蜀王麵無表情地道:“小兒昏迷一年多未有醒來跡象,性命垂危之際想衝喜試試,蘇小姐病重不能來,隻能就近選了個八字相合的。事已至此,就退婚吧。”
中年男人從隨身包袱裏取出一個檀木小盒子,“這是婚書和信物。”
這是有備而來了。
蜀王也不墨跡,讓福安從雲沐辰的櫃子裏找出一個同樣的盒子交給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打開盒子驗看後,放到包袱裏,道:“我家大人說了,即便是退了婚,丞相府還是親近王爺的,請王爺不要怪罪。”
蜀王眸色微冷,“是小兒沒有福氣,何來怪罪之說?”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才離開,雲沐辰與前未婚妻的婚事算是退了。
雲沐辰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來的挺快的。再查清自己中毒的真相,他就該醒過來了,不過不能馬上醒,太突兀了。
唐棠在廊簷下裝模作樣地扇扇子熬藥,耳朵支棱著偷聽,行禮送走蜀王後小聲問石榴,“世子的前未婚妻是誰?”
石榴小聲回道:“是蘇丞相唯一的千金,聽說世子沒來封地的時候就認識她,兩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蘇小姐非常美麗善良,知書達理、秀外秀中......”
覺得當著唐棠的麵不該誇世子的前未婚妻,訕訕地住了嘴。
唐棠撇了撇嘴沒說什麼,熬好了藥,將藥湯用蒙了紗布的漏鬥過濾到碗裏,然後端著去喂雲沐辰。
坐在床沿上,用勺子攪了攪藥汁降溫,捏著嗓子柔聲道:“大郎,該喝藥了。”
雲沐辰心頭一凜,哪敢吃她熬的藥?牙關緊咬,一勺子藥一滴也沒喂進去。
唐棠有些急躁,“太浪費了,很貴的!我煙熏火燎的熬了這麼久!”
可是,雲沐辰的牙關依然像河蚌一樣緊閉。
唐棠蹙眉想了想,眼睛一亮,嘴對嘴,係統能量會不會暴增?
她興奮地喝了一勺藥湯含在嘴裏,彎腰附身,嘴朝雲沐辰的嘴對了過去。
嗯,唇還挺軟,溫涼溫涼的。
【叮!能量值增加五十!】
這家夥,趕上摸五回小手兒的了!
可是,他的牙關還是緊閉著,喂不進去。
怎麼辦?
唐棠眸光一轉,計上心來,伸手捏住了雲沐辰的鼻子。
不能用鼻子呼吸,隻能張嘴!
果然,他的牙關一鬆。
唐棠趁機一吐,將和著她唾液的藥水送了進去。
“嘔!”昏迷中的雲沐辰竟然幹嘔了一下。
唐棠怕他吐出來,忙點了他胸前的穴道兩下,迫使他咽了下去,“別浪費,很貴的!”
又用這法子喂了他一口。
【叮!能量值增加五十!】
雲沐辰要氣死了,他的貞節已經所剩無幾了!
趕緊配合,主動張嘴喝藥,這下不用嘴對嘴喂他了吧?
可是,她依然堅持嘴對嘴地喂!
豈有此理!女人!該死的女人!
唐棠正沉浸在能量翻倍增加的喜悅裏,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嘴對嘴一回和很多回,有區別嗎?
有!就是能量值猛增!哈哈!
福安和福祿交換了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默默退到角落裏裝木頭人。
唐唐喂完了一碗藥,拿起床邊小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幾口,草藥湯子太苦了,苦的她舌頭都麻掉了!
偶爾一抬眼,發現雲沐辰的臉通紅通紅的。
她的心猛地一沉,“發熱了?”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是挺熱的,又把了脈,心跳有些快,但很有力。
她喜上眉梢,“這藥真管用,竟然好多了!那個魯太醫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繼而眉眼一沉,發熱又心跳加速,必須得降溫啊,“快拿壇子烈酒來,我要給世子擦身子降溫!”
唐棠說幹就幹,掀開雲沐辰身上的被子,就動手扒衣裳。
福安忙道:“世子妃,發熱是大事,還是請魯太醫來看看吧!”
唐棠覺得有理,道:“快去請魯太醫!我先用烈酒給他擦身子降溫。”
福安:“......”
他已經盡力了。
福祿眸光一轉,道:“世子妃,咱們院子裏沒烈酒,奴才這就去大廚房拿!”
唐棠很是焦急,“那,溫水也行!”
福祿:世子,奴才也盡力了。
溫水很快備好了,唐棠擰了濕毛巾,給雲沐辰擦身......
一會兒大夫要來,就沒脫裏褲,隻將褲帶解開。現在可沒鬆緊帶,是哪種肥大的靦襠褲,褲腰一別係上腰帶的哪種......
雲沐辰氣得咬牙切齒,心中翻湧著滔天怒氣。
色女,她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唐棠眼睛直不楞登地看著眼前的好身材,眼神閃爍,雪白的臉兒慢慢氤氳上了一抹嫣紅。
她咬著下唇,眯起了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拉了下褲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