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搖手臂撲空,沒抓到楚晨曦手裏的畫,反而因為重心不穩,一個踉蹌直接往前撞去——
“啊——冷霜救命!”
意料之外的狀況嚇得玉扶搖很沒形象的發出一陣鵝叫。
但最後扶住她的不是冷霜,反而是在一旁冷眼看笑話的楚晨曦。
楚晨曦一手拽著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從前方拉了回來。
可憐兮兮的玉扶搖如同不倒翁被人揍了一拳頭,身子前後一晃,又回到了原地。
不過,等她站穩身形,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小鳥依人地靠在狗皇帝懷裏。
“啊啊啊——”又是一陣殺豬叫聲,玉扶搖白眼一翻,下意識朝後伸出一胳膊拐,重重砸下去。
臭流氓!竟然敢占老娘便宜!
楚晨曦才剛把人扶穩,還沒得到一句感恩,就眼瞅著一胳膊肘朝自己臉上砸過來。
他始料未及,根本都來不及反應避開,就眼前一黑,被砸了個正著。
強大的撞擊力直接對著楚晨曦英挺的鼻梁猛烈一擊,鼻血上湧,疼的他臉都歪了。
“玉扶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楚晨曦捂著臉,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殿外的福子聽到動靜,馬上帶著大批的守衛跟了進來。
還以為能讓皇上動怒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結果福子剛一進來,就看到屋內的皇上和皇後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不,準確的說,是皇後單方麵地扒拉在皇上身上,而皇上則是欲拒還迎地躲避著皇後。
兩人推推搡搡擠作一團,毫無禮義廉恥。
這......玩的還挺情趣。
“都澈了,撤了。”福子生怕打擾皇上的雅興,趕忙朝著後麵的隊伍揮手,將人全部趕出去。
分不清形勢的冷霜還傻不拉幾站在一邊看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插手。
此時,清理完守衛的福子一眼就盯到了電燈泡的冷霜,心裏歎息,唉,這皇後的侍女怎麼連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呢。
“站這幹嘛啊,走走走~”福子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人拉走,反手關上了門。
“可是——”冷霜一臉懵逼地眨了眨眼,腦子還沒轉過彎,就莫名其妙地被福子給拉走了。
可是她要貼身保護小姐安危的。
“可是什麼可是,看不到帝後情深嘛,這種場合哪是我們下人能摻和的。”
“???”
門關上後,屋裏還有爭執聲絡繹不絕地往外傳出。
“住手!你是要造反嗎?”
“那你給我......你快給我嘛.....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
“給我......”
這些富有畫麵感的聲音傳到福子耳朵裏,聽得他一張老臉都紅成了猴屁股。
自他幼年進宮服侍皇上,看到便一直都是皇上沉穩冷峻的形象,也沒見他對哪個女人格外上過,如今都快相處二十載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皇上發出這般驚慌失措的聲音。
看來這皇後還真不是普通人,韜光養晦多年,一出手就將皇上拿捏的死死的。
嘖,以後這後宮說不定要熱鬧起來了。
福子加快腳步離開,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但其實屋裏頭的兩人,畫風根本不是他想的那麼回事。
“給我!快給我!”
“玉扶搖!你給我住手,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以下犯上?”
玉扶搖瘋了般想要去搶楚晨曦手裏的畫紙,楚晨曦被她纏的手腳都施展不開,兩人爭執不下,你拉我扯。
楚晨曦不知道玉扶搖是吃錯什麼藥了,非要來搶他手裏這副畫,連平日裏掛在身上的病秧子人設崩塌了都不在乎。
可楚晨曦原本不怎麼好奇的胃口也被吊了起來。
做皇帝做久了,被逼的一身都是反骨,玉扶搖偏不讓他看他便偏要看。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能讓皇後能豁出命來搶?
玉扶搖就算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也不能讓楚晨曦看到畫紙上那些香豔的內容,要是被狗皇帝知道,恐怕要直接將她挫骨揚灰。
就在兩邊互不相讓的掙紮下,兩人分別抓住了畫紙的一邊。
隨後同時發力,撕地一聲,畫紙被扯成了兩半。
玉扶搖手裏的一半是頭,楚晨曦手裏的一半是身子,至於到底上麵畫的是什麼,楚晨曦還沒來得及細看。
但玉扶搖眼疾手快,為了毀屍滅跡,眼珠子一轉,毅然決然將手裏的半張畫紙直接揉成團,塞進嘴裏吃了進去。
楚晨曦睜大眼看著這一幕,雖然不懂,但大為震撼:“你......你至於嗎?”
這幅畫裏到底是藏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玉扶搖還掐著喉嚨使命往裏咽,根本沒功夫回答楚晨曦。
楚晨曦臉色一沉,再也不克製力道,直接振袖甩開玉扶搖,隨後大步走向一旁,目光掃向手裏半幅畫。
因為畫被撕成了兩半,所以剩下的一半並不完整,但楚晨曦依稀能看清上麵是兩具交疊的身體。
楚晨曦的大腦再一次被皇後給刷新了底線,臉紅一塊白一塊,額角上的青筋都跟著隆了起來。
“你平日裏就是靠這些消遣?”
他展開手裏的那半張畫紙,氣勢駭人地走近一步,逼問玉扶搖。
玉扶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還沒來得及把喉嚨裏的紙張消化,就被眼前那半張香豔的畫給衝擊到流鼻血了。
完了,芭比Q了,
她的擺爛生涯要提前結束了。
被拚婚丈夫知道了自己天天都在看他的小黃本,自己還能活嗎?
起碼原著裏這狗皇帝還留了她一個全屍,但現在照這形勢,恐怕他會直接將她大卸八塊吞下去。
“看不出來,你的興趣還挺獨特?”楚晨曦咬牙切齒地追問,身影又逼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