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珃側目隻看了一眼,又將潮紅的臉轉回去,最終放棄抵抗--不如趁他現在還好說話,沒有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前趕緊結束這事。
這麼一想,童珃紅唇輕啟,開口要求道:“你先把眼睛閉上。”顧淮那一雙含情眼讓童珃實在招架不住。
顧淮難得這麼聽話,當真把眼睛乖乖地閉上了。
而後......
他感覺懷中的人有小小的動作,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唇還沒有碰到他,發燒已經掃在他的臉上,柔軟細致,還有些癢......
她柔軟得像果凍得唇貼到他得臉上,他驀地睜開眼,轉過臉去。她的唇來不及收回,撞了個正好。
童珃一怔,頓時臉就更紅了。倉皇窘迫的退開,卻發現顧淮的眼底迸射出的欲望。心跳紊亂,控訴道:“你耍賴!”
“嗯。我現在還想耍更多的賴......”沒見過能承認得這麼理直氣壯得無賴。
下一瞬,沒等童珃反應過來,她的臉直接被他壓下,兩個人的唇重重的重新貼合在一起。童珃嗚嗚的推著,可感受到男人堅實而充滿侵略性的身體後,她就不敢再動了。
顧淮是真正的妖精,那樣嫻熟的吻技一下將她拽進情欲的漩渦中,無力掙紮。
“笨蛋,接吻就連呼吸都不會了?”吻到氣喘籲籲,顧淮鬆開她,就見到還秉著呼吸,小臉憋紅的她。一時間哭笑不得。
童珃聽到他打趣的話,羞惱的將他推開。小聲嘟囔著:“我又不是你......”
“不是我什麼?”
“......你有過很多女人,竟然當然要豐富很多。”童珃不自覺地閃過顧淮和別的女人的畫麵,不知道是不是也對其他女兒有著這樣大的興趣。
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會為誰停留的吧。所以,他也會哄著其他人這樣吻他。
顧淮將童珃的臉直視過來 ,認真的問道:“我有很多女人,你在意嗎?”
她明顯一怔。幾乎不敢多想,就搖頭否認道:“不在意,一點兒都不。”
因為童珃的回答,顧淮深邃的眸子恢複了以往的神情,那一抹笑意轉瞬即逝。輕拍童珃的臀部,溫柔的說道,“上樓吧。”
童珃從顧淮的身上下來後,一步兩回頭,看不懂顧淮什麼意思。
看著手機郵箱裏的文件,顧淮冷不丁的說道:“珃珃,你要是怎麼這麼看我,就別怪我收回剛才的話了。”
“說出的話哪有收回的。”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行動上像是真怕他會收回那般,一溜煙地跑回樓上。
顧淮見狀一笑,一時間思緒很難回到工作上,直到白澤的電話打來才拉回了顧淮的思緒......
童珃窩在床上看著電腦上的資料發呆,腦海中不受控製的回放剛才的吻。現在回想臉上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發紅,童珃拍拍自己的臉頰去了浴室。
浴室是寬敞的落地窗,簾子上卷,便將整座城市的燈火闌珊盡收眼底。看著外麵的煙火思緒有些混亂,她怕長此以往的下去自己真的會愛上他。
“少夫人,少主讓我給您送睡衣。”門被人從外麵敲響,傭人的聲音傳來。
“嗯,進來吧。”童珃應了一聲。
“我放在外麵了,您一會兒出來穿。”
“好的,謝謝。”
泡在浴缸好一會兒才起身,裹著浴巾往外走。見到傭人送過來的睡衣,她懵了兩秒。
這是睡衣?
這分明就是男士襯衣!
湊近點嗅了嗅,還能聞到和顧淮身上一樣的香味......
他的襯衣應該都是手工定製的,拿來給她當睡衣,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才出浴室,一隻腳還留在浴室裏,她幾乎是立刻退了回去。關上浴室的門,打算再躲一段時間。
可是顧淮的手抵住門,讓她進退兩難。
“去哪兒?”顧淮的聲音在夜裏聽上去更讓人心驚。他顯然是剛剛沐浴過,一身黑色睡袍,立於耀眼的燈光之下。眼底,氤氳著一層薄霧似的光。
“我,進去吹頭發。”童珃悶悶的說道。
“吹風機在外麵。”
“噢。”
童珃依然沒動,要知道她現在全身上下就他一件襯衣,剛剛蓋過她的臀部。隻要稍稍一動,隨時都有走光的危險。
問題是他為什麼會在這兒?不是說好的分開睡嗎!
“你是打算在這兒吹頭發?”顧淮反問道。
“那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童珃略顯緊張的問道。
顧淮輕挑眉,“給我一個理由。”顧淮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她得耳邊吹著氣。
童珃呼吸一頓,“沒什麼。”
大掌箍著她的腰,寵溺的說道:“既然珃珃這麼懶,那我幫你吹。”
他掌心如火。
隔著襯衣燙到她肌膚上,童珃隻覺得渾身像是觸過電一般。
抬目,他正附身籠罩著她,投射下來的陰影將她密密實實的籠罩著。
童珃垂下眼,聲音很輕的說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最終童珃隻能硬著頭皮做到了梳妝台前,透過鏡子發現顧淮卻坐的十分踏實,絲毫都沒覺得有半分的不合適。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坐這兒,深邃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那個,你不是說,分開的嗎?”童珃小聲的問道。
顧淮依靠在沙發上,看似漫不經心的的回答道:“我也沒在這屋睡覺啊。珃珃,你在擔心什麼?”
看著童珃這半天都沒有下一舉動,顧淮放下疊放在一起的腿,長腿向童珃邁進。單手放在童珃的肩上,另一隻手接過童珃手中的吹風機。
點了點童珃的額頭,無奈又寵溺的說道:“還說不懶,這麼半天都不吹頭發,感冒了可怎麼辦?”
點額頭隻是一個很小的舉動,可卻讓童珃遲疑了幾秒。看著正專心給自己吹頭發的顧淮,這是無心的舉動嗎?
吹起的發梢掃過顧淮,散發著香味。
這一幕何其眼熟。
躺在床上的童珃輾轉反側,一時間難以入睡。同一時間,隔壁的顧淮也是同樣的難免。等了這麼久的嬌妻就在隔壁,說心裏不癢才是假的。
清晨童珃翻了個身,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一旁的軟枕上。摸上去手感還挺好,軟硬適中。順著一路往上,紋理分明,怎麼感覺上不像枕頭呢?
“珃珃,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