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從咖啡館出來後,就徑直回了八號公館。
她回得有些遲,天色太暗,走到門前才看見哪兒立了兩個不速之客。
是她的父親薑賢文和繼母杜美。
薑笙走上前打開房門:“爸,你們怎麼來了?”
薑賢文和杜美一前一後跟了進去。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薑賢文略帶薄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說你跟秦霆淵在鬧離婚?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有點用啊,你在秦家十三年,還哄不住一個秦霆淵嗎?”
薑笙準備去給兩人倒水的動作一頓,連請他們坐下的話都省了。
薑笙直直看著薑賢文:“爸就不先問問我,為什麼要跟他離婚嗎?”
就不想問問他的女兒,十多年寄人籬下,過得是什麼日子嗎?
“我不管是為什麼,我隻知道你絕對不能跟秦霆淵離婚,公司的生意半數以上都在仰仗秦家,你現在突然跟他離婚,隻會害慘薑家,你想看你親爹一把年紀了,還守不住奮鬥了半輩子的家業、想看我去死嗎?”
又來了。
薑笙近乎冷漠地看著他。
一言不合就以死相逼,這似乎是他最得意的手段。
隻會逼她,卻從不會關心她。
“不管你做了什麼惹得秦霆淵不高興,你都必須馬上把人哄好,就算跪下認錯,你也得留住這段婚姻,聽見沒有?”
說了半天,薑笙還跟事不關己一樣,薑賢文隻覺氣不打一處來。
薑笙靜默良久,突然譏諷地冷笑了一聲:“爸,從小你就把我賣給了秦家,現在你似乎沒有資格來插手我的事吧?”
薑賢文一愣,顯然沒想到一向乖順的女兒會突然反駁他。
“薑家的公司怎麼樣,我一點都不關心,反正最後也不會有任何東西屬於我,跟秦霆淵離婚的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我不可能去挽留,你們請回吧!”
說罷,不待兩人反應,薑笙直接打開了門,示意他們馬上出去。
回過神來的薑賢文直接氣炸了:“薑笙,你幾個意思,敢不聽你親爹的話,是想跟我們斷絕關係不成?”
“早在你把我交給秦家的那一刻起,我們的父女的關係就已經到頭了。”
薑笙直視著慕時卿,眼底滿是冷漠:“這些年我還處處孝敬你們,我就當是一片真心喂了狗,從今往後,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我不會再管了。”
“瘋了,瘋了,你是吃錯藥了不成?”
薑賢文錯愕地看著薑笙,隻覺得麵前的人無比陌生:“我費勁心力將你送去秦家享福,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敢埋怨我們,你有沒有良心,知不知道好歹?”
“夠了,這些話我早就聽厭了。”
薑笙打斷薑賢文喋喋不休的表演:“現在請你們立刻從我家出去。”
“你這個逆女,我打死你!”
薑賢文氣得臉都青了,抬手就朝著薑笙的頭打了過去。
來不及躲,薑笙幹脆一把抓住薑賢文的胳膊反手推開。
結果薑賢文用力過猛,被推了一下腳下不穩,直接摔了個狗啃屎。
房門大開著,冷風呼啦啦地灌進來,薑賢文隻覺眼前一陣眼冒金星。
杜美也被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跑過去扶人,還不忘罵罵咧咧:“這算是什麼女兒啊,居然動手打自己親爹,太沒良心了你。”
薑笙心裏沒有任何波瀾,冷聲道:“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來轟你們。”
薑賢文和杜美縱然有再多不滿,也是要臉的,不敢在糾纏,隻得灰溜溜地離開。
門關上前,薑笙突然瞥見公館旁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等她仔細去看時,又什麼都沒有。
看錯了吧。
薑笙搖搖頭,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準備休息時,季晴突然打電話約她出去逛逛,散散心。
正好心情不好,薑笙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