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對著那護衛齜牙咧嘴,發狠道:“等會要是來了人,你就說是趙渺渺做的。”
趙渺渺瞥了一眼護衛的神情,明明大塊頭一個,瑟瑟發抖。
還真是發軟吃壞了身子。
“你傻啊,她今天捅了你,你不趁機撈一筆?”趙渺渺杏眼閃起狡黠,笑著道,“跪著吃軟飯難道很香?你用這傷在她這裏訛一筆,到時候回家做點生意,自己賺錢,不開心嗎?”
“今天她敢拿刀殺我,明個兒你們惹她不快…”
宋燕發覺事情不對,不知道曆來沉默寡言的趙渺渺今日為何如此伶牙俐齒。
“阿勇,你配合我,我可以給你大把銀子的。”
“你別聽這個賤人的!”
趙渺渺拉住她的胳膊狠狠的一按,疼得宋燕齜牙咧嘴。
“嘴巴吃的什麼,整天這麼臭?”趙渺渺看向阿勇道,“在這種低素質的富婆手下一定很憋屈吧。”
阿勇也被點醒了,自己被捅了手,這女人不想著他的傷,隻想著明哲保身。
這是一次機會,有點腦子的都會抓住這次機會。
正逢縣裏的師爺過來,理正和村長哪裏能容忍這種事情,當即就把宋燕抓了。
那護衛家裏人更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訛一筆錢財,畢竟在女人手下吃軟飯和自己白拿一筆財富,正常人都會選擇後者。
趙渺渺隻覺得可惜,還沒聽到這個罪魁禍首的道歉。
不過就那種黑心肝的老妖婆,就算道歉也不是誠心的。
讓她在牢房裏吃點苦頭,挨點板子,這才是正道。
趙渺渺愉快的回了家,沿途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他們盯著趙渺渺,眸光中有古怪也有害怕,更多是詫然。
畢竟一個默默無聞的受氣包,突然翻身直接一招把宋燕魔頭送進牢裏,屬實跌破眼界。
他們盯,趙渺渺也回憶眸光,坦蕩之餘更多的是探究。
她倒也不在乎這些人的想法,單純是以一個頂級美容大王的目光在審視這些人的皮膚狀況,以此來判斷當地的美容水平。
因為這裏靠近江南,魚水養人,大多皮膚都屬於油性。
沒有現代那些油炸零食的侵害,臉上大麵積冒痘的並不多,不過也有不少臉頰上有幾個礙眼的痘痘和閉口。
大多皮膚雖然細膩,但膚色暗沉,常年不防曬,下地盯著曝曬做農活,再加上缺少皮膚保養,蚊蟲叮咬等。
趙渺渺心中也有了思量,因為水土的關係,這裏的皮膚並不算太差,所以處理起來相對還是比較好上手的。
做一些簡單的防曬品和日常修護穩健的護膚品,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計劃第一步。
正想著,不經意間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一抬頭,就看到自己便宜未婚夫清俊英朗的臉。
他雖然身形頎長,但是過於清瘦,配上那張清俊的臉。
再加上沈鈺此時劍眉緊蹙,深棕色的瞳孔中帶著擔憂關切的神色。
趙渺渺眼底一下子就流露出媽媽粉的慈愛感了,沒有先前那般教訓富婆們的戾氣,放軟了口氣溫柔的笑眯眯道:“麻煩都解決了,你是來找我回家的吧?”
沈鈺劍眉蹙的更緊,朝著富婆那邊的宅院看了一眼。
猝不及防的,被趙渺渺挽住了胳膊,三兩步走著,說道:“走吧走吧,回家吃飯吧,咱不看熱鬧了。”
沈鈺忍不住開口道:“你好像和第一天不一樣了。”
根據記憶,趙渺渺是知曉沈鈺隻在小時候見過她,便臉不紅心不跳道:“以前我孤身一人,自然畏畏縮縮,現在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自然頗有底氣了。”
沈鈺倒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隻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道:“尚且你我還未成親…”
趙渺渺倒也不急著占自己未婚夫便宜,瞧著沈鈺一本正經的扯酸詞,隻覺得有趣。
沈玨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大段,大抵便是男女授受不親的意思,主要中心還是怕自己壞了趙渺渺的名聲。
趙渺渺耐心的聽完,然後應道:“都依你。”
沈鈺抿了抿唇,心底有些莫名的感覺。
二人回了院子,趙渺渺看到一旁已經做好了飯,二人相對而坐,順著方才的話題,趙渺渺也說起了未來的打算。
“我現下不過十四歲,倒也沒及笄之年。”趙渺渺眨眨眼,“我知道,你是因為聽聞我這幾年親人都快死完了,這才提前過來想照顧我。”
“但我也不想因此耽誤了你。”
原主三歲的時候就喪母,這門親事也是因為原主母親定下的。
原主母親懷孕的時候從土匪手下救下了沈鈺的祖父祖母,但是因為自己被白白砍了一刀,血氣虧損,而後難產雖保住性命,但落下了惡疾。
帶著原主學會了說話,便再也支撐不住撒手人寰了。
沈家也是因此定下了親事。
原主父親也是個深情人,一直沒有給原主找後娘,兩年前跟人出海遇難了。
自那以後,原主孤身一人,遭人欺辱。
眼瞧著沈鈺來了,本是可以帶原主離開災難的。
可惜命不好,反而帶來了災難。
原主的記憶裏留下一段,她是知曉沈鈺今年應當去備考鄉試的。
“我想著這一年先自己做些生意,你大可回去備考準備鄉試,來年說不定你能考上,到時候可不能做那陳世美忘了我這未婚妻。”趙渺渺開著玩笑打趣道。
沈鈺放下筷子,嚴肅又認真道:“你是要我走?”
“不是趕你走,是讓你去繼續追夢呀!”趙渺渺想得很清楚,這樣風華絕代的男人就該去搏一搏天地的。
他來,是為了那個受苦的原主。
但她不是,盡管她是個十足的顏狗,但她也是個頗有事業心的媽粉。
“我是奉祖父祖母的意思的來,要麼在這裏好好照顧,要麼帶你一起回蘇城。”
沈鈺是十分固執受禮的書生,既然他此行目的是照顧趙渺渺,那自然要照顧到底了。
趙渺渺耐心勸導:“我已經是一個大人了,在你沒來之前我也過得很好呀,我能夠照顧自己,而且照顧的很好。”
她肥肥的臉上杏眼尤為明亮,真摯熱烈,像是在宣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