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麼?”
趙渺渺無語,他一個文弱書生跟她去山上做什麼?留在家裏看家不好嗎?隻是,她話音剛落,便瞧見沈鈺正在扒飯的筷子放了下來。
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那架勢仿佛她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他今天就盯緊了她。
趙渺渺嘴角抽了抽,這個熊孩子怎麼這麼不省心?沈鈺這個年歲的孩子正是在叛逆時期,趙渺渺還擔心這貨心思敏感,一時想不開走上了報複社會的路可就不好了。
“嗯,你要跟就跟著吧。”
兩人下晌的時候便去了後山,後山的路不好走。趙渺渺自己走的是健步如飛的,但後邊跟著的沈玉可就沒有那麼的好過了。
他本身就是個書生,如今還要跟著趙渺渺爬山,他覺得自己身上都快冒出一身的汗來了。
可是瞧著前麵那竄得飛快的人兒,雖然身形圓潤了一些,但那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
看到一個女子都走的這般的快,沈鈺咬了咬牙,也提步跟了上去。
趙渺渺一開始還會顧忌著身後的沈玉,甚至還想將他身上的背簍背到自己身上來,可卻被沈玉給拒絕了。
趙渺渺也沒跟他爭,知道這人心裏有鬧別扭呢。進了山林之後,趙渺渺便顧不得身後的沈玉了,她今日要采摘的藥材不少,為了盡快的調製出藥膏來,她必須快點采摘。
沈玉瞧著她皺眉尋找什麼東西的模樣,也沒有吭聲。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瞧著她是不是的就拿了一種藥材放進背簍裏,他也會跟著采。
趙渺渺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男子,此時手裏的速度比她還有快上幾分。
幾乎她手裏的藥材,他觀察上一會,便能快速的分辨出來。
等兩人打算下山的時候,趙渺渺采摘的東西大概有大半簍子吧。一抬頭卻見沈鈺那個框裏竟然是滿的。滿的?趙渺渺不確定的再朝他那邊瞥了一眼,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就在這個時候,沈鈺伸手朝著趙渺渺的臉上輕輕的抹了一下。
瞧著沈鈺手上的土,原來是趙渺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將地上的土給抹到了臉上去了。
可是,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被異性抹臉的行為還是頭一回,趙渺渺有些懵。
“你......”
趙渺渺的話還沒有出口,卻被沈鈺給打斷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趙渺渺聞言瞧了瞧外邊的天色的確是不早了,也就沒說什麼,跟著人下去了。
這個時候的她腦袋裏還有些暈乎乎的,一時間竟然沒有發現自己被沈鈺給忽悠了。
剛才想問的話,這個時候也因為沈鈺的打岔,也忘記問了。
瞧著她那呆呆的模樣,沈鈺剛才還漲的通紅的臉頰,這個時候也平靜了下來,嘴角也不要的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來。隻是天色暗了,趙渺渺也沒有瞧見。
兩人回去之後,趙渺渺便將草藥收拾了一番。然後她就發現了沈鈺帶回來的這些個藥材竟然跟她采摘的是一模一樣的,隻是他采的藥量比她采的可要多得多。
趙渺渺心中驚訝不已,轉頭就問他。
“沈鈺,你之前是不是識得這些藥材?”
沈鈺搖頭,隨即又起身幫著趙渺渺去收拾這些草藥。
趙渺渺詭異,“你不認識怎麼采了這麼多草藥回來,還沒有采錯的。”
沈鈺淡淡的道:“我瞧見你采的就是這些。”
趙渺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他,“......你就那麼看了一眼就知道我采的是什麼了?”
沈鈺想了想道:“我觀察了好一陣的。”
趙渺渺隻覺得一群羊駝從自己腦海裏呼嘯而過,就觀察了一會,就就認得了?這是是什麼神仙腦袋?
她原本還想再問,可是瞧著沈鈺那淡淡的神色,明顯就是不將這當一回事。
趙渺渺這一刻真的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這還真是學霸的世界令人難以琢磨啊。
有了草藥趙渺渺就開始研製起了去疤痕的藥物,第三天一早,趙渺渺的研製的東西終於出來了。不過還是有些雜質,將東西過濾了一番之後,這才帶著藥物去了哪位夫人的住處。
那夫人聽聞她來了,當即便來了前院親自迎接。趙渺渺也將剛研製的藥物給了她,夫人瞧見她拿出的小瓷瓶之後,眼裏的神色不由的亮了幾分。
“這......這就是那去疤痕的藥物?”
那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見她此時的心情的激動。
趙渺渺瞧著她這副模樣,也不跟她繞圈子直接將手裏的小瓷瓶給了她。
“正是,剛研製出來,是針對你這個疤痕特意做的。就是不知道你的這種膚質能不能適應這種烈性的藥物,晚上洗漱完畢之後,再將藥物塗抹上去。記得先塗抹部分疤痕,等明天早上再看看效果。若是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映了,你日後晚上就寢之前塗抹一次便可。若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派人去找我就行。”
“多謝趙姑娘了。”
說著便朝著一旁的粉衣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便拿出來一個荷包來,隨後便遞給了趙渺渺。
“這是給趙姑娘的定金,若是我這疤痕真的好了,我必當重謝。”
趙渺渺聽聞也沒有客氣,將那荷包接了過來。她有不是什麼慈善人家,原本做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賺錢的,怎麼可能會客氣的不收呢?
而且,摸著這荷包的分量,她也知道裏麵的銀錢定不會少。看得出來,這夫人的確是個家底殷實的。
既然如此,她這個都快沒飯吃了的家夥肯定不會為了那所謂的麵子,將自己本來應該得到的東西給推脫了的。
再說了他們家如今還有個小奶狗要養活呢,可不能將他給餓著了。雖然她不指望沈鈺考取個什麼功名的,但也希望他能多讀一些書。
她看的出來沈鈺並非池中之物,日後定是要走的。
既然如此,她也得為他做好這個準備不是?雖然沈鈺說是為了他這個所為未婚妻而來,但她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