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到不是害怕何宇是個綁匪。
我是有點好奇,他口罩之下的那張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於是從那之後的很多天,除了寫稿子,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用來研究計劃。
目的就是為了能讓何宇露出他的廬山真麵目。
可偏偏這人猴精。
我本想著吃飯這招行不通,那我就等著你晚上洗漱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
可誰能想到我突然一下子衝出來想拉開洗手間的門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洗手間的門被人從裏麵反鎖上了。
聽到聲音,何宇甚至還說了一句,“我在裏麵。”
我在外麵氣得直撓牆。
我知道啊,我就是因為知道才要開門的嘛!
我咬了咬牙,輕聲細語地問,“這門怎麼卡住了啊?”
我家廁所是推拉門,沒有意外的話裏麵哪來的鎖啊?
何宇不說話,等了好半天從裏麵出來的時候他手裏拎著我家原本放在抽屜裏等著落灰的安全栓。
看著我瞪圓的眼睛,已經在洗手間裏換了個口罩的何宇看起來莫名有點得意。
是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地肉眼可見而又不可聞的得意。
“看什麼呢?”
“沒什麼!”我咬牙切齒。
這一次不成,還有下次。
我就不信他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帶著口罩!
然而事實證明flag不要立得太早,不然臉打得太疼。
我特別貼心地安排他睡在我的房裏,本來想的是這次就算他把門反鎖起來我也有鑰匙。
可誰能想到我好不容易熬到半夜,輕手輕腳推門而入的時候發現門不但沒反鎖,甚至還特意敞開了。
何宇整個人縮在被子裏。
透過窗外的月光,我清晰地看見被子裏一個被埋起來的人形。
整個畫麵特別的詭異。
我承認我是被那個畫麵給嚇到了。
那個瞬間我的腦海裏閃過了一萬個念頭。
什麼何宇可能是個心理變態或者是不同於人類生命存在的生命體。
可伴隨著我的驚聲尖叫,被子裏的何宇終於探出頭來。
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我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