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盛酒店。
昏暗的房間內,男人摻著冷冽的酒香,呼吸淩亂的朝著沈文笙欺去。
男人意識迷亂,帶著薄繭的大掌隔著襯衫細細的摩擦著她的背脊,燙的熬人......
“嘶......”
沈文笙輕咬唇瓣,暖昧的推搡著。
她今晚不過是想來放鬆一下,怎麼......
最終,緊繃著的肌肉在短暫的反抗後還是隨著男人的細密的吻而放鬆。
最後隻餘一句呢喃。
“陸峋......”
............
次日。
沈文笙迷蒙間睜眼打量著身側的男人,高鼻長睫,麵若刀削,即便仍在熟睡,周人卻仍舊透著一股子矜貴。
她掀開被子起身去洗漱。
但在片刻回來後床上卻已然沒了男人的身影,枕側微涼......
睡完了就跑?
沈文笙凝起了眉,隨後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差點忘了,今天是陸家的家宴。
斂下情緒,沈文笙穿好衣服後準備去陸家赴宴。
隻剛上了車,手機彈出了一條消息,是陸峋發來的。
【我今天有事,不用等我。】
沈文笙見狀抿緊了唇,臉色不怎麼好看。
剛睡完就這麼冷漠?
隨後曲指迅速回了消息——【那你自己去和爺爺解釋。】
看著消息頁麵,沈文笙隱隱有些煩躁。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沈文笙的思緒。
“喂?”
她接起電話,音色慵懶。
但對麵卻異常激動,“老大,現在有個著急的案子,委托人點名要你負責!委托金三千萬!”
“委托人現在在哪兒?”
沈文笙挑眉,儼然是有了興致。
“就在律所!”
“知道了。”
............
另一邊,文頌律所。
陸峋看著手機上彈出的消息微微蹙眉。
【我也有事兒去不了,順便也幫我和爺爺說一聲,】
有事兒?
男人修長的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角,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並未有太多心思放在這上麵。
而是在想昨晚......
昨晚本是在和公司的老股東談雙城股權的事兒,卻不知是被誰在酒裏摻了東西,迷蒙間他似是......
陸峋不願多想,看了一眼時間後起身走向前台。
“請問Eva小姐還有多久才能到?”
“麻煩先生稍微再等等,這邊剛得到消息,Eva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前台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
說話間,沈文笙已經趕到律所,翻看著助理遞過來的案件文檔垂首往前走。
在瞥見前台那兒的修長身影時還愣了一下,隻覺有些熟悉。
但並未多想,沈文笙直接進了辦公室。
“老大,你可算來了!”
許頌見到來人眸子一亮,隨後立刻將一疊的資料往她身前推了推,還故作神秘的問,“你猜這案子對方請的律師是誰?”
“誰?”
沈文笙靠在椅背上,拿起委托書大致瞟了一眼內容,
“是薛睿!”許頌遞上了杯咖啡,“你不是一直想和他對一下嗎”
薛睿和Eva都是業內的零敗績律師,並私下都暗暗將對方當作了對手,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對上。
如今可算是能如願了!
果然,沈文笙在聽到許頌的話後微微揚了揚唇角,眸底燃了幾分戰意。
此次案件的甲方委托人是喬艾,當紅小花。
三線女星許思怡傳出了死訊,但在此之前許思怡曾和喬艾發生過衝突,於是許思怡的經紀公司一口咬定許思怡是被喬艾給惡意主導的網暴給逼死的,直接把她給告了。
“這案子我接了。”
沈文笙在喬艾簽好字的委托書上,簽了字,隨後合上委托書,舉止似是帶著骨子裏的矜貴。
無論是看價格還是看薛睿,她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嘞!”
似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許頌收起委托書指了指門口道:“委托人就在外麵,您自己和他聊。”
“外麵?”沈文笙蹙眉。
她來的時候好像沒看見外廳有那個大明星啊。
沈文笙伸手拉開了百葉窗,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的男人,側臉清雋而優雅,隻一眼便能窺見那人與生俱來的矜貴。
但沈文笙的眸子卻暗了下去。
陸峋怎麼在這兒?
三個月前,她和陸峋因為老一輩之前恩情定下的婚約隱婚,並簽下協議,三年無子則自動離婚。
而陸峋的態度也很堅決,這三個月來從未踏入過南山別苑半步。
但不知怎麼的,竟在昨晚和她破了冰......
似是看出了沈文笙的疑惑,許頌吹著滾燙的咖啡上前,眯了眯眼睛道:“嘖,老大,你也看出來了吧?那兒坐著的就是咱京都陸氏的掌權人,亞洲商圈的半天天!”
“也是喬艾的大金主!”
“什麼?”
沈文笙倏的蹙緊了眉,眸底縈著濃濃的慍氣。
許頌全然沒看出沈文笙的不對,還兀自說道:“真事兒啊!委托人是喬艾,他這是替小情人來的嗎?可真夠深情的!”
“不過我聽說這陸峋好像是有老婆的,應該隱婚有幾個月了,嘖嘖......也不知道她老婆是哪個大冤種,這頭頂一片綠啊!”
許頌說的盡興,但再一抬眸卻對上了沈文笙那張早已黑透了的臉!
“......老,老大,你咋啦?”
他梗了梗脖子,隻覺背脊生寒!
磨了磨後槽牙,沈文笙想到了昨天,於是直接出門將文件甩在了陸峋桌子上,周身的怒意似是要凝成實質!
“你好,我是Eva。”
她說著直接坐在了陸峋對麵,蹙眉不善的看著對麵的男人,暗自咬了咬牙!
她說怎麼強烈要求隱婚還從沒見過?
她說怎麼昨晚剛睡過天沒亮這男人就沒影了?
合著人家忙著哄小情人呢!
陸峋感覺眼前的女人有些熟悉,隨後禮貌回應。
“你好,我是陸峋。”
陸峋淡漠疏離的態度到是讓沈文笙一愣,她蹙眉,“你......”
這男人竟不認識她?
那他昨晚想睡的是誰!
想到這一層,沈文笙都快氣笑了,聲音寒的嚇人,“陸先生是吧,委托人呢,她怎麼沒來?”
“喬艾不方便來。”
沈文笙冷笑,“那陸先生還真是深情啊!”
自己三個月的妻子一麵不見!
在這兒給小情人跑前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