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唐就這樣看著付邈,身上的傷口一點點慢慢的愈合,胸腔裏鬆枝也被拔出來,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係統留下一句:“係統能量不足,以自動退出。”就沒有動靜了。
任溫唐怎麼召喚,也沒有任何動靜。
這到底是救好了還是沒救好啊,也沒有個消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果然這個係統不靠譜。
不過溫唐檢查了付邈身上的傷口,基本都已經愈合,這才安心些,把付昇抱過來放在付邈的身邊,她也才趴在床邊合上眼睛休息了會。
清晨,付邈朦朦朧朧的掙開眼睛,腦海中還回想著在山上打虎的情景,隻記得最後那猛虎朝著自己衝過來,自己躲閃不及,被身後的鬆枝穿透了胸腔,而他順手抄起身旁的另一根鬆枝軋穿了那老虎的眼睛。模糊間那老虎倒在了地上,付邈卻在心中想著,這下從員外那裏拿到的錢足可以單獨給溫唐開個藥坊了,也不必她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那藥坊掌櫃交涉了。
方要起身,卻感覺到了自己的左手被抓著,是溫唐,她拉著自己的胳膊趴在床邊,想必一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吧。
此刻陽光透過窗戶縫隙精確的打在她的額頭,好像第一次這樣靜靜的看著她,雖然她平時就很好看,可此刻卻更是覺得,她睡著的樣子比平日裏多了幾分溫柔。
回頭見到付昇乖巧的睡在自己身邊,安心了些。
不想輕易吵醒溫唐,卻想著給她蓋上衣衫,怕她這樣睡著會著涼。
伸手去夠放在床側的衣衫,卻不料驚醒了床邊的溫唐,她像隻受驚的小鳥,大驚失色,“阿昇,付邈。”不知是做了什麼夢還是想到了什麼,四目相對之時,付邈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
“沒事,我們都在。”付邈看著她,語氣也變的溫柔了許多。
倒是溫唐被他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耳邊微微泛了紅,不過隻一小會,就思緒回歸了,“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或者是什麼地方疼?”
說著還摸了摸他的胸腔和肩膀,那幾處昨晚上較為嚴重的傷處,可以已經全然沒有受過傷的痕跡,而且感覺他的身體比以前更加健碩了。
畢竟溫唐每天都在他的懷裏醒來,所以大概還是了解一些的。不知是因為心情的原因還是事實如此,溫唐看著他的臉,感覺也比以前更加英俊了,不知不覺陷入到了花癡的思緒中,溫唐都難以想象自己當時是以什麼樣的表情看著付邈的,想想應該是很變態的吧。
“額,你這樣一直看著我。。”付邈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不過溫唐意會了。
倒是付昇迷迷糊糊聽到了付邈的聲音,忙坐了起來,看到付邈麵容輕鬆的坐在自己麵前,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
付邈沒有說話,隻是抱著他,輕輕的用手拍著他的背,一下又一下,直到他的情緒完全平複為止。
付邈剛要跟付昇說什麼,就聽見門響了,是昨晚那個管家,付昇看著他臉色立刻變了,恨不得能上去打他一頓。
想必那員外昨夜也該一夜無眠的吧,畢竟這是人命案子,若真的是死在員外府,他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此刻見他們一家三人都平安無事,也算是放下心來。
立刻命等在門口的郎中給付邈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幾個人在付邈身上又是把脈,又是探息,又是檢查傷口的,各個麵露驚奇,明明昨晚上已經傷勢那麼嚴重,想必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的情景了,僅僅一夜,竟然能恢複如此,幾個人麵麵相覷。
溫唐告訴她們自己懂些藥理知識,是自己胡亂想辦法,誤打誤撞救了付邈而已。
幾個老頭子不知怎的竟然真的相信了,紛紛稱頌溫唐可謂是“華佗在世,當得起妙手回春四個字。”
更有郎中問她:“不知夫人拜讀的都是哪些醫術,能否推薦給我們,好讓老夫等也學習學習。”其餘幾人均點頭附和。
溫唐還在想要怎麼跟他們解釋自己其實學的是西醫,對於中醫隻是有興趣,自學的罷了。若真是說拜讀了什麼醫書,偷聽了幾堂課算不算。而且係統這件事也沒法說,付邈好似看到了她的糾結,輕輕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現在正是你積攢名聲的時候,你若是想開個藥坊,若是有這幾位給你宣揚,定然事半功倍。”
溫唐看著付邈不禁心中感歎,這貨果然是個腹黑男,他那個反派的勁漸漸的出來了。
溫唐正在愁怎麼應付這幾個老頭呢,隻聽付邈說到:“夫人讀的醫書都是家族流傳,向來是不允許外傳的,實在不好意思。”
那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之後說:“果然,如此高超的醫術定然是醫學世家的手筆,既然不便提起,我們也不多問。”
互相道謝後,郎中們便離開了。這時候進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看樣子應該是員外夫人了,那員外見了著女人後立刻變了臉,連說話的語氣也不一樣了。
兩人交談一番後,那夫人走過來對溫唐說:“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都是家中下人失了禮數,既然你夫君傷勢已經痊愈,不如晚上我在府上擺下宴席,我與員外親自坐陪,給你們賠罪。”
“恭敬不如從命!”不等溫唐反應,付邈搶先答應了。
待他們離開後溫唐問他:“為何答應他們?他們哪裏是賠罪,分明是想要封住我們的嘴?”
付邈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傍晚的時候,管家親自來請他們前往正廳,溫唐始終不知道付邈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就是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推杯換盞之後,付邈忽然對員外夫人說到:“既然夫人都說咱們是自己人了,那我有個好的提議,不知夫人可否考慮。”
員外夫人做了個請的姿勢:“請講。”
“我與夫人一直計劃想要開家屬於自己的藥坊,畢竟總這樣打獵采藥維持生計也不說辦法,這次我來打虎也是為了我們的藥坊做準備。不知夫人可願意和我們一起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