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心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段母更是漲紅了臉,她一個長輩,被一個晚輩這樣說道,以後麵子往哪擱?
段父強忍著怒氣,給顧巍然道歉:“這可能是她倆看錯了眼,巍然你就當給我這個長輩一點麵子,別計較了......”
顧巍然看了一眼一臉討好的段父,卻是沒說話,轉頭問段悅然:“悅然,你覺得呢?”
段悅然知道顧巍然這是在幫自己,自然也就順著他,裝出一副眼淚快要落出的樣子:“我剛剛就說了是你送的,可是她們不信,還偏偏要誣陷我。”一臉悲傷。
段悅然此時演戲還演上癮了,不知從哪取出來一條手帕,輕輕擦拭眼角:“我把她們一直當作我的家人,可是她們卻這麼對我。”說著,又掉出來一滴晶瑩的淚滴。
顧巍然當即黑了臉,陰沉沉的看著段可心母女,此時倒有點傳言中易怒的樣子。
“所以,你們錯怪了人,還不準備道歉嗎?”
段父趕忙壓著兩人道歉,顧家他可惹不起。
兩人委委屈屈的認了錯,顧巍然臉色這才好起來。
這時宴會上也開始放起了舞曲,其他人也不再管這些破事,走入舞池中跳起舞來。
可惜顧巍然雙腿殘疾,不然也會邀請段悅然去跳一支開場舞。
段悅然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而且她也不會跳舞,還好沒上去,不然恐怕隻會丟臉。
......
因為顧巍然這是長久以來,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和顧巍然攀談的人很多。
段悅然也知趣的不打擾,走到一旁的休息區,吃著小點心,看著其他人跳舞。
這時段可心卻端著一杯香檳,一臉不懷好意的出現了。
段可心柔柔弱弱的走到段悅然身邊,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看起來像極了一朵小白花。
“妹妹,我敬你這一杯,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著段可心的樣子,段悅然忍不住在心裏朝她翻白眼。
這個女人還真是能屈能伸,剛剛被打臉,這會還能鎮定自若的跑來和自己道歉,怕不是要搞什麼幺蛾子吧。
段可心見段悅然半天沒說話,臉上的委屈更濃了,都快要哭出來。
“你還是不準備原諒我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著坐到了段悅然身邊。
周圍也沒什麼人,所以段悅然也不準備裝什麼姐妹情深的樣子,冷哼一聲:“行了,你心裏怎麼想我還不知道嗎?少在這和我裝蒜。”
段可心臉色的神情僵硬了幾分,也不裝了:“你以為你攀上顧巍然這個高枝就高枕無憂了嗎?我告訴你,你做夢!”
段悅然有些警惕的看著段可心:“你又要幹什麼?”
段可心拿著手中的酒就想往段悅然身上潑去,段悅然眼疾手快的擋了回去,可能是段可心沒有坐穩,所以這杯酒不但潑到了段可心身上,段可心還慘叫一聲,從沙發上掉了下去。
這一聲尖叫,頓時打斷了宴會,正在彈得鋼琴曲也瞬間斷了,每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起。
“怎麼了?”顧巍然轉著輪椅,來到了段悅然身邊。
段悅然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見段可心頂著被打了一巴掌的臉,從地上抬起了頭,眼中的淚一滴滴的往下落,哭的我見猶憐。
巴掌印?什麼時候打得,段悅然有些搞不明白了。
“悅然我隻是給你來道歉的,你怎麼能這樣......”
臉上明晃晃的手印,還有被酒弄臟的裙擺,以及倒在地上的姿勢,不訴說著什麼。
不明所以的眾人,想著是不是段悅然不但用酒潑了段可心一身,還打了她一巴掌,將她推倒在地。
段悅然不悅的站了起來:“段可心,我什麼都沒做,明明是你想要拿酒潑我的,我隻是擋了一下而已!“
段可心卻不再說話,隻是一直嚶嚶嚶的哭著,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顧巍然自然是相信段悅然的,也是目光如炬的看著地上的段可心:“段小姐,我勸你還是說實話的比較好,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不知安的是什麼心?”
段可心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巍然,連哭都忘了:“明明是她用酒潑我,還打了我,推我下沙發,你難道看不見嗎?還向著她!”
“我相信我未婚妻的人品,不會做這種事,倒是段小姐你,不久前剛剛誣陷過我未婚妻,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懷恨在心,想要報複!”顧巍然說著的時候,緊緊握住了段悅然的手。
還沒等段可心再說什麼,一個扛著攝像機的人,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我可是全都錄了下來,大家要不要看看啊!”
頓時人群就跟炸了鍋似的,果真視頻中如段悅然所說,都是段可心想要陷害她。
段可心僵硬著待在那裏,臉上滿是驚慌失措。
她沒想到偏偏酒這麼巧合,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被拍了下來。
段母心疼自己的女兒,趕忙過去想要扶段可心,就在這幾分鐘之間,在場的記者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為什麼要陷害段悅然,是因為厭惡這個私生女麼?
被圍在正中的母女兩人,對這些問話,和從未停下的閃光燈,弄得無所適從,拚命的想要擠出去,可是半天了還在原地
顧巍然卻是再也忍受不了這宴會,拉著段悅然離開了。
從宴會出來後,兩人都是深深的呼了口氣。
他們正好在宴會大廳後方的花園裏,此時微風輕拂,樹蔭搖晃,月亮在頭頂散發著淡淡的光,加上周圍的路燈,正好適合散散步。
段悅然也沒來過這顧家的後花園,所以正好推著顧巍然散散步,順便逛逛這地方。
“沒想到你的性子這麼直,敢和那個女人正麵剛!”顧巍然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笑意:“你看起來小小一人,真不像是那麼果敢的人。”
段悅然有些不悅的哼哼兩聲:“就段可心那樣子,我能一個打十個!手撕綠茶婊什麼的,我最在行了!”
這下顧巍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驚的樹枝上的鳥都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段悅然有些羞惱的將輪椅一放,也不推了:“你笑什麼啊,這有什麼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