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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是鎮北王府中默默無聞的門客。

晚上我是京城有名的花魁，遊走在達官貴人身邊，為鎮北王刺探情報。

“葉菡，本王再問你一次，你眼睛裏隻有報仇，從來都沒有本王麼？”

“葉菡身負血海深仇，不敢忘、也不能忘，唯望殿下記得與葉菡的約定。”

......

京城，醉仙樓。

宴台之上，酒香花香融為一體，財色美色不分伯仲。

人聲鼎沸，吆喝聲綿綿不絕。

“小菡姑娘，再陪爺喝一個。”周成鬆語調綿軟，抓著我的衣袖，又遞給我一杯酒。

我雙指夾住杯身，一飲而盡，隨後不著痕跡地掙脫了他。

一旁圍觀的人紛紛叫好，其中一些甚至開始喊交杯二字。

我將隨身攜帶的手帕扔給了他，靠在他耳邊嬌嗔：“這位爺，想同奴家喝交杯酒嗎？”

“想，本大人我朝思暮想！”周成鬆作勢要去摘我臉上的麵紗。

“想的話，奴家陪您回房喝個夠。”

周成鬆眼睛全程落在我身上，恨不得要活吞了我：“回房好，回房好啊。”

樓下招攬客人的李媽媽見狀，猴似的竄了上來：“都散了都散了，周大人可是花了百金才請得小菡姑娘出來，有本事你們比大人出更多的錢！”

人群中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且不說無人有這樣的身家，就算是有，也沒人敢和當今太子的心腹大走狗周成鬆公然作對。

周成鬆滿足地攬上我的肩膀，徑直往樓上包廂走去。

“且慢！”一道聲音打破了眼前的平靜。

人群層層退開，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倏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我願出一千金，一睹小菡姑娘芳容。”男子從懷中掏出銀票，二話不說地遞給了李媽媽。

“這...”李媽媽進退兩難。

我怒瞪了他一眼：“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隻管報上名來。也好讓大人知道，是誰這樣膽大包天？”

周成鬆摸了摸我的臉，隨後附和：“小菡姑娘說得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本大人爭！”

男子未有半點慌亂，而是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拿在手中摩挲把玩。

周成鬆一眼看清了那上麵的盤龍花紋，表情登時慌亂無比。

不過須臾，他便主動放開了我：“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今日有所冒犯，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周成鬆一邊求饒一邊逃走，全然忽略了我的挽留。

而男子大步向我走來，他全然不顧我的反感和掙紮，俯身勾住膝窩，一路將我抱回房間。

房門掩上的那一刻，我登時掙脫了他：“楚珩，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楚珩一言不發，隻斜睨了我一眼，目光如刀，帶著上位者的銳利和不容置疑。

我知道自己言過，跪在他身前，叫了一聲：“主人。”

楚珩摘下麵具，露出俊美臉龐，他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親手去扶我。

我不願起來，揚著頭說：“如今皇上身體每況愈下，隻要拿到周成鬆和太子勾結的實證，推\翻太子便指日可待！”

“這件事本王自有定奪，不容你再置喙。”楚珩厲聲反駁了我。

我情緒激動地起身：“我實在不知主人今日為何要阻攔我，難不成主人如今沉迷富貴，已然忘記我們當初的誓言了麼？”

“葉菡！”楚珩有些生氣了。

我噤聲不敢再言，兀自坐在桌前，用手帕拭去嘴唇上的迷藥。

楚珩見狀，慢悠悠地來到我身旁，略有些別扭地說：“周成鬆的艱險淫\亂人盡皆知，本王擔心你的安危。”

我賭氣道：“葉菡自跟隨主人，還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

“比周成鬆更難糾纏的人我都對付過，主人此舉未免太過婦人之仁。”

楚珩聽後，直接拽過我的手腕：“我就是不想再讓你以身犯險！”

他手上力氣大，我身上衣衫被帶下幾分，光潔白皙的皮膚隨之露出。

楚珩頓了頓，連忙幫我整理好，偏著頭不再看我。

我神情一愣，察覺到了他的害羞。

於是勾唇一笑：“主人府上清淨多年，今日莫不是心中寂寞，所以才借故來醉仙樓尋我。”

我掰過楚珩的肩膀，主動將外衫脫去：“總歸銀票都已經送出去，主人何不享受一番，小菡會好好侍奉您的。”

“就算本王要找女人，也用不到你。”楚珩眸中陰沉越來越重，他將身上鬥篷扔給了我“穿好衣服，隨我回府。”

我最終未能得逞。

也對，鎮北王就算要找女人，也不會找我這樣的破敗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