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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當天，潔白的婚紗被他扯成了碎片。

我是真的怕了。

“我已經是別人的準新娘了，你這樣就不怕下地獄麼？”

他有一秒鐘的踟躕，可也隻是那麼一秒而已。

“不怕，我早就已經身在地獄了。”

......

我看著落地鏡裏那個眉目如畫的準新娘，心裏五味雜陳。

身後的門開了又關。

“你不是說今天不來看我試婚紗，要保留懸念嗎？”

我驚喜地扭頭，笑容僵在臉上。

銀灰色的西褲半隱在昏暗的燈光下，皮鞋聲從容不迫地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骨頭上。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故作鎮定仰起頭，撞進那雙波瀾不驚淡茶色的眸子。

他遮住我頭頂上最後的一絲光芒，擁我入懷，長長歎了口氣。

“好久不見，親愛的妹妹。”

我不可抑製的開始顫抖，不知道他接下來又要發什麼瘋.

他伸出冰涼的手指沿著我的鎖骨不斷描繪。

“我要結婚了。”

“所以呢？”

“別這樣。”

他嗤笑，“這樣是哪樣？”他轉過我的身體，緊緊箍我在身前，掐著我的臉強迫我看向鏡子裏交疊的兩個身影。

很久很久之前，被他這樣抱在懷裏是我最竊喜激動的時刻，可現在我隻有害怕。

我不想聲張，咬著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卻還是不能阻擋他在我的頸窩不斷落下的熱吻。

“你別碰我！”我猛地推開他，使勁擦拭著被他親過的皮膚。

蕭北辰被激怒了，一把將我拽到近前，赤紅著眼睛怒吼道，“不讓我碰？那你想讓誰碰？那個小奶狗？他成年了嗎？”

有店員輕輕敲了敲門，他抓起桌上的咖啡壺砸了過去，“滾！想活命的都給我滾遠點！”

潔白的婚紗被他扯成了碎片，我是真的怕了。

“蕭北辰你瘋了嗎？你就不怕下地獄麼？”

他有一秒鐘的踟躕，可也隻是僅僅那麼一秒而已。

“不怕，我早就已經身在地獄了。”

沒人來救我。

他眼底洶湧的波濤看的我膽戰心驚。

六年了，我沒想到再見他還是這樣的難堪。

“曦曦，你明明還記得我。”

他的怒氣找到了宣泄的途徑，整個人平靜了下來。

“別說了，求求你，求你放過我…… ”

那麼多年的相處，他對我的身體了如指掌。

曾幾何時，他就像那顆耀眼的北極星，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我拋下所有尊嚴也要和他在一起。

可經曆過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已經回不去了。

每一秒都那麼的漫長，試衣間狼藉一片，完事後，他在我身上和我十指緊扣。

“離開他回到我身邊來曦曦，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我想要你去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