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楚楚可憐的徐瑩的模樣,顧焱一下子愣住了,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顧焱從小很少和女性接觸,這一來到這彬山市,竟然身邊多了這麼多的美女環繞,而且顧焱最看不得的就是女孩子哭,所以當看到徐瑩楚楚可憐滿眼竟然好像含著淚水的樣子的時候,顧焱一下子愣住了,這一瞬間,竟然讓顧焱仿佛有了心動的感覺。
顧焱隨即搖了搖頭,立刻否定了自己內心所想的事情,因為畢竟這事情已經發生到這一步,莫靈雪的病自己必須得治,而徐瑩自己明顯已經得罪了。
隻是看著這眼前的徐瑩就要哭泣的樣子,和聽著他剛才斬釘截鐵說出那些話時候的語氣,顧焱知道徐瑩現在是一定不會讓自己再去給莫靈雪施針的。
搖了搖頭,顧焱繼續說道:“我是一定會接著去給莫靈雪治病的,你不同意我也會去的。”雖然是拒絕,但是語氣明顯已經緩和了下來,不再那麼亢奮。
見顧焱語氣緩和了下來,本來就覺得委屈的徐瑩也是把頭扭向了另一邊,然後緩緩說道:“你不許給他去治病。”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這讓顧焱摸不著頭腦了,自己隻是去給莫靈雪治個病,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徐瑩會這麼抗拒這件事情。
所以顧焱隻好接著說:“她是病人,而我是醫生,我師父從小就告訴我,一定要救死扶傷,遇到病人我是不會改變我的態度的,我是一定會去給他治病的,你了解了麼?”
“那你就要看著他光著身子?!”
徐瑩又高聲說了一聲,說完趕緊又扭頭過去。
顧焱這下明白了,哦,原來這小妮子是吃醋了。
嗬嗬一笑,顧焱頓了一下,看著徐瑩那麵色紅潤的麵龐,那美麗的雙眸因為淚珠變得更有一種朦朧的美感,接著說道:“光著身子隻是一種治療的方式,這是沒有辦法解決的,而且,他光著身子,我又不看!我就光治病!”
“胡說八道!就你!你能不看!”
不過想了想剛才顧焱那說話的樣子,徐瑩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繼續說道:“你能不看麼你,你個臭流氓一樣的人,你能不看,你要是不看,太陽就能從西邊升起來!”
顧焱見徐瑩態度緩和,立刻加緊攻勢,立刻繼續說道:“嘿嘿,你看,你要是覺得我給他施針你不痛快,要不,這樣,你也脫光了讓我給你紮!我保證比給他紮紮的要好!”
“呸!你胡說什麼!”
徐瑩恢複了女強人的本色,正色道,“你別胡說八道,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因為她光著身子我才不樂意的、”但是說完又頓了一下,然後小聲嘟囔了一句:“當然如果不是光著身子的,那也還湊合。”
聽徐瑩這麼說,顧焱立刻咧開嘴笑了出來,大聲說道:“哈哈哈,看你還是吃醋了啊!”
徐瑩立刻正色道:“我跟你說,誰也懶得和你吃醋,我也吃不到你的醋,我剛看那個女的是叫什麼?”
“莫靈雪啊。”
“他是不是有個哥哥,叫莫雲清?”
“對啊,你怎麼知道?”
“我告訴你!”徐瑩隨即說道:“就是因為這個關係我才不允許你給他去治病!”
“為什麼?什麼關係?”
顧焱一時間不知道什麼事情,還是依舊呆呆傻傻的問道。
徐瑩盯著顧焱看了一會兒,直到把顧焱看的渾身發毛,渾身不自在,這才接著說道:“他莫雲清是龍褀集團的ceo這你知道麼?”
“哈?龍褀集團?哦哦,知道啊,那天我好想看到他家裏有這麼個介紹啊,怎麼了?”
“那龍褀集團使我們在彬山市最大的競爭對手,甚至是在全國乃至全球生意當中,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因為他們,我們好幾單生意都被攪黃了!”
“嗨,那也不一定跟莫雲清有關係啊,也可能是他手下的人做的啊?”
顧焱不置可否,看著徐瑩,繼續說道:“再說了,商業上的事情隻是商業上的事情,又跟治病沒什麼關係,再說了,那也是救死扶傷,是積德的事情,反正我聽從我師父的命令,他從小教誨我要這麼做,我沒有辦法,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必須這麼做!”
顧焱斬釘截鐵的說道。
徐瑩又看了一會兒顧焱,這才發覺,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那個他內心裏所想象的那個男人,這個男人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見解,而且也有自己堅持的事情。
接著徐瑩緩緩說道:“我也知道,就算是這樣,我這麼跟你說,你也是會繼續給他治病,我當然也知道,我們生意買賣上的衝突,跟治病沒有什麼關係,隻是我這心裏就是不太舒服,也感覺很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打心底不希望你去。”
“你就是吃醋!看來你對我有意思。”這隻是顧焱心中所想,他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內心裏一閃而過,不過看徐瑩有能接受的苗頭,於是就接著說道:“哎呦,這又有什麼,你們商業上的事情就讓你們商業上去解決,但是病人的事情就讓我這個醫生去解決。”
“別的醫生解決不了麼?”
“解決不了,隻有我和我師父能解決,而且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我和我師父能夠解決。”
看著顧焱堅定的樣子,徐瑩竟然突然恍惚了,她好像突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結婚第一天那個吊兒郎當渾身邋裏邋遢的那個人了,而是一個真的有能力去解決事情的一個人,不過現在依舊是幫不上她什麼忙,不過現在看來,他的確和自己最開始認識的人有出入,並不是自己最初所想的那個樣子。
感覺到這樣,徐瑩這才歎了一口氣,口氣漸漸緩和了下來,說道:“我也不是不讓你給他治病,我知道我攔著你你也會去,就算我硬拉著你不讓你去,你依舊是會去的,可是那樣我也覺得沒有意思了。隻是。。。”
徐瑩沉默了下來,緊接著,過了一段時間,徐瑩才說出了心裏所想的那句話:“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讓他...讓她把衣服穿上?”
顧焱這才明白了徐瑩的意思,嗬嗬一笑,說道:“這個沒有辦法,必須要脫光了才能施針,因為我的針灸之術隻能這樣才能施展開來,才能通過他的穴位,讓他體內的氣運轉起來,我才能實施我的計劃,讓他的氣帶走他的病灶,清氣上升濁氣下降,這才能達到治病的效果。而如果穿著衣服,那會被衣服擋住,就算是穿這個世界上最輕最薄的衣服,就算是最薄的絲綢,也不行,也是會把那排泄出來的毒氣給擋住,所以隻有光著身子,我才能施針,所以必須光著身子。”
顧焱回答的斬釘截鐵,不帶有任何其他的情感,徐瑩這才感覺到,顧焱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而且像讓他改變自己的想法是很難的,而且,這麼看來,顧焱的的確確是單純為了看病,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想了想,徐瑩又抬頭看了看顧焱,這才又繼續說道:“好吧,。。。我勉強答應你。。不過是勉強,你得答應我,你給他治好病之後,不許再見了,而且我也希望你們不要再這麼曖昧的聊天,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有老婆的人,知道麼?!”
略帶威脅的口氣說出來,讓顧焱心中一暖,顧焱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已經開始漸漸的接受他了,別管是真的接受還是假的接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現在已經依舊能給莫靈雪去施針,而且家裏的徐瑩應該也沒有其他的想法,於是顧焱這才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看著顧焱答應,徐瑩的臉色才漸漸緩和下來,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這個話題就不討論了,給。”
說著把顧焱的手機遞到了顧焱的麵前,繼續說道:“給你手機,你拿著吧。”
“好,顧焱伸手去拿,隻是在顧焱還沒有接觸到手機的時候,徐瑩又把手機收了回去,美麗的小鼻子皺了一下,然後衝著顧焱說道:“記住了!不許發那種微信!別讓我再看見!”
顧焱嗬嗬一笑,一把搶過了徐瑩手中的手機,然後把手機放在口袋裏,這才走到徐瑩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說道:“餓了,一起吃飯吧。”
“不了!我還有工作要做!你自己吃吧!”
徐瑩回答道,麵色一下子恢複了剛才吵架之前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麼想法和什麼表情,隻是淡淡的繼續說道:“不要打擾我,我要工作了。”
見徐瑩這麼說,顧焱咧了咧嘴,然後攤開手,說道:“隨你便把,那我自己出去吃了。”
“摁。”
聽著徐瑩回答,顧焱見她也似乎沒有了要說其他的意思,這就也識趣的穿好鞋子,往門口走去,直接走到門口,這才回頭對著徐瑩說道:“對了,我今天把你的野馬給蹭掉了漆,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修好的!不過。。。”
“不過得等幾天!”
顧焱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外走去。
咯噔,門被顧焱關上了,一直站在那背對著顧焱的徐瑩這才扭過頭來,看著顧焱剛才站立的位置傻傻發愣,緊接著,嘴角翹起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一個甜甜的微笑出現在了徐瑩的臉上,徐瑩這時候急忙搖了搖頭,然後往自己位於別墅一樓的辦公地點走過去,準備繼續處理白天沒有完成的工作。
顧焱走出別墅大門,因為別墅大門是衝著大海的,顧焱這時候望著遠處的大海,雖說是夏天,太陽落的晚,但是天色已經開始漸漸黑下來了,路燈已經點亮,一些小蚊蟲已經開始圍繞著路燈開始飛了起來,顧焱一邊看著遠處的大海景色,欣賞著落日的美景,一邊伸起了胳膊,然後使勁扭了扭腰,緊接著,自言自語道:“這麼看著,這樣的日子也還可以啊感覺。”
嗬嗬一笑,顧焱感歎道,“我從小跟著師傅,在聖宗山門裏,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見識過外麵的樣子,更何況,現在還有這麼多美女圍繞!”
顧焱說的沒錯,聖宗所處的位置,周邊很遠的地方才有一個很小規模的市集,自己平時需要的東西,隻有在每個月月末師傅同意他下山去采購的時候他才會下山去買,平時哪有機會出去,所以更是沒見過這大城市的樣貌,更何況現在一下子住進了別墅裏,還有個美女老婆。”
最主要的事,顧焱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最重要的是,竟然是白冒出來的媳婦!”
然後嗬嗬一笑,接著走在別墅前門處的草坪上,看著落日的餘暉落在草坪上,門前的幾顆小樹的影子倒影在地上,遠處的大海波光粼粼,反射著橙紅色的落日光芒。
這一刻讓顧焱心中感覺非常的安靜。
“好久沒有這麼安靜的感覺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多!”
顧焱這麼想著,自嘲的搖了搖頭,然後走到草坪上的躺椅上,躺在上麵,翹起了二郎腿,然後從口袋中掏出煙來,啪一聲點著,任由那辛辣的味道穿過口腔,進入嗓子,然後走過肺部,再噴吐出來。
“真是安逸的時刻啊。”
也難怪顧焱會這麼想,這幾天從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別墅和這個女人結婚,到新婚之夜被趕出去,然後到救人,再到後來要離婚,師傅過來阻攔,然後今天出門竟然追尾,莫名奇妙救了徐瑩的秘書,然後下午和莫靈雪的談天說地,然後再到剛剛和徐瑩的爭吵,真是發生了太多事情。
折讓剛剛從聖宗出來的顧焱一時間難以接受,自己還一直不清楚師傅為什麼要讓自己一定要娶徐瑩,而且還那麼反感自己和他離婚,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
“哎呦!”顧焱揉了揉腦袋,閉上眼睛,然後繼續抽著煙,說道:“想不明白就像不明白!哪裏有這麼多事兒!”
“不去想了!不去想了!”
一邊想著,顧焱一邊自言自語的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突然顧焱睜開眼睛看向前方,就在草坪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瘦高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用手指著顧焱,大聲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躺在我家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