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夫人回到洛府的時候，恰好陸氏和劉氏也回來了。

陸氏笑意吟吟，“恭喜母親，該請我們喝喜酒了。”

“貧嘴，是不是有好消息了？”老夫人笑問。

“母親，忠勇侯府動搖了，恐怕這事兒有譜。”劉氏笑著扶老夫人坐下。

陸氏喝了口水，就說開了，“母親，今天侯夫人親口問的我，先前您的保證可算數，我說咱洛家老夫人向來是極其重規矩的，絕對不會委屈正房。我和劉氏就是最好的證據。侯夫人還問了一些大伯院子裏的事，我都照實說了。”

“那個南陽侯的條件更好，怎麼忠勇侯府看不上？”老夫人覺得奇怪。

“我聽表姐跟我說，那南陽侯有個表妹寄居在南陽侯府，已經一年多了，最近才送去櫳翠庵，您猜怎麼著？竟然是因為這個表妹懷孕了，因此南陽侯把她藏了起來，隻等新夫人進府，再說出這件事。侯夫人知道這件事後，覺得這個南陽侯人品有問題，就推了這門親事。”

“他們家是怎麼知道南陽侯的家事的？”

“母親，是那湖陽縣主莊大小姐去庵裏上香，發現一位懷孕少婦，那少婦的穿著打扮都是一等一的好，況且還遺漏了一方定情帕子，上麵是一首藏頭詩，正是南陽侯的姓名。莊大小姐一打聽才知這是南陽侯府的表小姐，回去就讓自家父兄查一查，結果就查出這麼個事來。”

劉氏補充道，“莊大小姐應該也是覺得南陽侯故意隱瞞有騙婚嫌疑，便推卻了這門親事。”

老夫人點點頭，“看來時機是到了。等我選個黃道吉日便親自上門提親去。”

入夜，老夫人讓大老爺洛子華到她院中。

“你上次的提議，我認真考慮了。我們大家互讓一步，你答應成親，等新夫人過門，我就讓你抬小崔氏做平妻。”

大老爺喜不自勝，“真的？母親可不能反悔。”

“我說的自然是真的，等新夫人進門，過段日子，你再抬小崔氏做平妻。”

“多謝母親成全，兒子願意娶。不知母親看中哪位名門千金？”

“忠勇侯府大小姐，莊亦晴。”

大老爺愣了一愣，隨即笑道，“母親，您太高看兒子了，那可是縣主，她雖親事不順，倒還不至於來做兒子的填房。”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人家和你有緣分呢，你別管那麼多，總之你的親事，為娘的已經看好了，那可是個不可多得好姑娘，為娘不會看走眼的。”

“是，一切但憑母親做主。”

大老爺回到書房裏開心不已，處理完公事就去了崔姨娘房中。

“真的？老夫人真同意了？”崔姨娘聽說後不敢相信。

“母親親口說的，等到新夫人進門後就抬你做平妻。”

“萬一老夫人反悔呢？”

大老爺抱住崔姨娘，“不會反悔的，我說了這是我的條件，不答應這個條件，我是不會娶新夫人的。”

崔姨娘很感動，“老爺，奴婢何德何能讓你這樣護著。”

大老爺輕拍她的背，“胡說什麼，你值得所有最好的東西。當年都是我軟弱，否則也不會讓你做了妾，妾的生活並不好過。等你做了平妻，銘清和明晗就是嫡出子女了。”

崔姨娘流下兩滴感動的眼淚，“多謝老爺一直以來對我們母子三人的厚愛。奴婢一定好好服侍你。”

“我說過，私底下隻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不要自稱奴婢，我不喜歡。你永遠都是我的珍兒。”

二人相擁著，度過了美好的一夜，次日，大老爺就心情大好得去上朝。

老夫人本想派官媒去提親，又覺得顯示不出誠意，便親自帶著劉氏和陸氏去忠勇侯府提親。

侯夫人親切地接待了她們，還有忠勇侯本人對洛大老爺洛子銘也是讚賞有加，直誇他是青年英才。

雙方商定了下定和交換庚帖的時間，還把婚期也定下了，就在正月初十，當天是個好日子。

侯夫人還讓莊大小姐出來見了見洛老夫人，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這位莊大小姐真的是年輕貌美，相信她一定能拴住自家那個糊塗兒子的心。

洛大老爺定親的事很快傳遍了府邸，明晗有些不高興，“娘，我總覺得祖母是在搞什麼陰謀。”

“你呀，心裏懷疑也不要堂而皇之說出口。我也不信老夫人會讓我做平妻，不過我有把握可以慢慢爬上去。現在老夫人不過就是想讓新夫人快點進門而已。”

“娘，那個新夫人很厲害？聽說是個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