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等你好久了,我尋思你八點多婚禮就能完事兒,沒想到一等等到現在了。”
沈安娜拿起一瓶酒起開蓋子,將一整瓶喝了下去。
“婚禮沒舉行。”
唐糖正要去拿羊肉串的手停在了半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不會吧?你姐都跟那個男朋友談多久了?都見過雙方家長了,怎麼就突然取消了?”
“新郎說喜歡我,姐姐被氣走了。”
唐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有這樣的反轉!
“那你沒事吧?你那個後媽沒有找你麻煩吧?”
沈安娜一想起今晚的事,委屈的淚水便湧了上來,他再也繃不住了,小聲抽泣了起來。
“怎麼回事!你姐姐和你後媽打你了?真是欺負老實人啊!我去找她們去!”唐糖氣憤的站起身,卻被沈安娜拉住了。
“糖糖......我......我第一次沒了。”淚水像斷了鏈一樣,止都止不住。
唐糖很是吃驚,但是看著他這幅樣子,心裏滿滿的都是心疼,便上前緊緊地抱住她,不停地寬慰著。
“好了,寶貝,別哭了,告訴我那混蛋是誰,我現在就去把他廢了!”
唐糖太知道他這個閨蜜了,活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心動的人,更別說跟誰發生關係了,隻可能就是被強迫的!
欺負個這麼好的姑娘,他們也忍心!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很有錢,肯定很有背景。”
滿含淚水的沈安娜越想越委屈,一又拿起桌上的一瓶酒,一飲而盡。
“有背景怎麼了?有背景就能為所欲為了嗎?咱們就是不怕她!我陪你去報警吧!”
沈安娜擠出一絲微笑,拍了拍他的手,想讓她安心,“我已經報警了,剛從警局過來,警察正在調查線索。”
沈安娜後來他有多自立自強,唐糖一直是知道的。家裏麵有個不懷好意的後媽,又有一個千方百計想爭奪寵愛的姐姐,父親長年在外地做生意,也很少回家插手。
所以他從來不靠別人撐腰,而是靠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努力的。
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看著她哭的這樣傷心,唐糖心裏很不是滋味。
“沒事,寶貝,這件事咱們不會放過他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行了,咱們不想那些煩心事了!”
說著,她招呼了老板,不大的功夫,老板竟然端上來一個生日蛋糕!
“噔噔噔!沈安娜小寶貝,今天是你的20歲生日呀!”
沈安娜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又流出了些感激的淚水,激動的有些說不上話來。
“這......怎麼突然出現一個蛋糕啊!”
唐糖高興的指了指蛋糕,眉梢滿是喜色,“這個啊,是我提前存放在排擋老板店裏的,專門給你一個驚喜的!怎麼樣!開不開心!”
“我自己都忘了,謝謝你啊!糖糖!”
唐糖溫柔一笑,並拿起桌上的酒,“我大寶貝兒的生日,我怎麼能忘呢?行了,咱們今天就先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來,我們先幹一杯。”
兩個人舉杯痛飲,談天說地,好不快活。沈安娜也暫時忘卻了那些糟心的事。
而在沈宅,可就沒那麼平靜了。
盡管已是淩晨半夜了,可沈家仍然雞犬不寧,摔東西的聲音不絕於耳。
“曉曉!你開門啊!你別亂摔了,碎片紮到你可怎麼辦啊!快開門!”
沈瀟曉任性的砸著房間裏的東西,腦海裏還在回想著剛剛那一幕。
那是自己談了六年的男朋友啊!六年!她滿心歡喜的想要嫁給他,可是他居然說自己喜歡別的女人!
還是那個該死的沈安娜!
想到這裏,她的恨意便越來越濃。她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一直站在喔門口的李芳華?
“寶貝啊!你可算出來了!行了,咱不氣了,明天我帶你去王家,你跟人家服個軟,你這個一點就著的性子,也是應該改改了。”
她太了解她這個寶貝女兒了,她太倔了,而且獨斷專行,估計給了王勉壓力也是太大了,才會把王勉逼成這個樣子。
沈瀟小聽完,眼睛紅彤彤的,帶著的卻全是恨,“李芳華!你居然還為沈安娜那個開脫!是不是看我看煩了?行啊!你去認她做女兒吧!我跟你斷絕關係行嗎!”
李芳華見她這樣無法無天,也被點著了怒火“你耍什麼潑皮呢!我全是為了你好!沈安娜那個小賤蹄子,我當然不會放過她了!”
“好!那就現在讓她回來!看我今天不撕了她的皮!”
“好了寶貝!”李芳華湊近,安撫了自己的女兒,仍是有些憤憤不平。
“那小賤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手機也打不通,沒事兒,等她回來再好好收拾她!”
沈瀟曉狠狠的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要不是因為她,王勉今天也不會給我難堪!既然毀了我的幸福,她也別想好過!”
她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那他倒不如成全他!
次日,城南段宅內。
段雪拖著疲憊的身子,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宅子,剛打開門,段雪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哥哥和爸爸坐在沙發上,滿臉的凝重。
“怎麼了,這是?”眼看著氛圍不對,段雪便利落的走了過去,誰知還沒站穩,臉上便挨了一巴掌。
“你真是我教出來的好女兒!你說說!你都幹了什麼?”
段父怒目而視,一腔怒火對著段雪,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段雪捂著臉,習以為常的嚴厲,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此時此刻,經曆了昨天那樣的事,心中的委屈,在此刻流露出來。
“我怎麼了?您打我也得有個理由吧?”
哥哥段則風拉住了段父,輕聲說道,“爸,咱先問清楚,再動怒也不遲,萬一跟段雪沒關係......”
聽到這兒,段父一把將段則等等娥胳膊甩開,疾言厲色的痛罵著,“你還護著你妹妹!慕少是什麼人?在源城,哪個頭鐵的敢去惹他!”
“所以到底出什麼事了?”父親不會無故發脾氣,她強忍著淚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