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區區小兒,仗著自己成了武者就目中無人了?”
洪爺上下打量了陳霄一樣,一派高人作風,“隻可惜,你碰到了我!”
嗬。
好大的口氣!
陳霄冷冷一笑,看向洪爺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要打便打,你在這狗叫什麼?”
嘩!
刹那間,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神色古怪地看著陳霄,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周飛揚沉著臉,厲聲喝道:“陳霄,別怪本少沒提醒你,洪爺可是玄境巔峰的武者,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
“你要是不想死,就趕緊跪下來磕頭求饒,指不定本少心情好了,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是嗎?”
陳霄恍如聽了個笑話,玩味道:“那我要是不呢?”
“無知小兒,自尋死路!”
本來,這洪爺被當眾駁了麵子,心中就怒火暗湧。
眼下見陳霄還不知好歹,也懶得過多廢話,直接閃身上前,打算讓對方吃點苦頭......
嘭!
隨著一道悶聲響起。
眾人預料中的一幕也並未出現,反之......竟是洪爺如紙片人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瞬間,五臟六腑移位,他更是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當場殞命!
“這......”
這怎麼可能!
周飛揚瞪大了眼睛,內心的震撼更是不言而喻!
要知道,武者分天地玄黃四大境界,能邁入武者之門都算了不起的存在,更何況是洪爺這樣的玄級巔峰?
這些年周家為了培養洪爺,讓其守護周家一族,每年都得耗費上千萬資產......可如今!他竟被陳霄一拳壓製,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恐怖!
實在是太恐怖了!
此刻,別說是他了,就連場內眾人都惶惶不安!
“周飛揚,江流影,現在擋路的雜碎都沒了,我們也該算算咱們自己的賬了!”
陳霄麵無表情,一步步朝著台上的狗男女走去。
“飛揚,現在怎麼辦?”江流影有些慌了,聲音顫抖得厲害,“你趕緊找人攔住他了,要不然,他肯定會殺了我們的!”
“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周飛揚嘴上安撫,可心裏卻愁的不行。
這能打的全倒了,一時半會的,他上哪找人啊?
“陳霄!”
這時候,黃淑梅恍如想到什麼,又一次跳了出來,“你以為你現在能打了,就能在我女兒女婿的婚宴上撒野了?”
“我告訴你,我女婿的哥哥可是北境統領!你知道什麼是統領嗎?人家管的可是一整支精英部隊!”
“哪怕你本事再高,還能跟一個部隊對著幹嗎?”
哎!
江流影一聽,心道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陳霄,我小叔子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匹及的存在,人家馳騁沙場多年,立下了赫赫戰功,一旦讓他知道你在我和飛揚的婚禮上撒野......”
提及此,她挺直腰杆,又恢複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哼哼,這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別說。
這倆母女小人得誌的嘴臉,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反觀周飛揚,倒是比她們理智不少。
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自己哥哥又在北境坐鎮,一旦陳霄暴走,他們全都得遭殃!
但。
在場賓客都是晉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自己也不好太慫。
況且,北境統帥的身份確實不一般,指不定還真能威懾到這瘋狗呢!
“陳霄,你也聽到了,我哥哥是北境統領,手上精兵無數!”
“你就算鬥得過洪爺,可你有把握對付一整支精英部隊嗎?”
啪!
還沒等周飛揚說完,一道狠厲的巴掌就甩了過來!
登時,青年飛出七八米遠,血弧四濺,牙齒都崩飛了好幾顆。!
“現在,該輪到你了。”
陳霄視線一轉,冷冷地瞥了眼不遠處的江流影。
“你,你想幹什麼?”
江流影大驚。
想逃。
可渾身血液凝固,雙腿更如灌了鉛一般,無法動彈。
“你問我想幹什麼?”
陳霄冷笑,眼底也翻湧著滔天怒意!
“當初你取我脊椎,逼我跳崖!”
“毒瞎我母,弄斷我父雙腿,還設法讓他們背上高利貸,活得不如螻蟻!”
“你狼心狗肺,蛇蠍心腸!”
“今日,我就要把你欠下的債,一筆筆討回來!”
一步一聲,聲聲悲憤!
悲的是父母掙紮求生,承擔著本不該遭受的苦難。
憤的是江流影不堪為人,陰險毒辣!
而這一番話,也如同一枚炮彈,炸響全場!
“什麼?當年陳霄不是意外重病去世,而是被江流影抽了脊椎,逼下懸崖?”
“這脊椎都沒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肯定是林霄墜崖後碰上了奇遇,不僅留下了一條命,還陰差陽錯成了武者呢!”
“我就說,江流影為他守寡三年,就算沒愛情也有感情在,怎麼可能會怒闖前妻婚宴,還搞出人命呢!”
“......”
盡管林霄家境普通,無權無勢,但放眼整個晉城,卻沒幾個人不知道他的!
畢竟,一個窮吊絲能入贅江家,得到不少富二代的夢中情人,那可是霸榜晉城頭條一個月的存在!
“陳,陳霄,你不是最喜歡我了嗎?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現在你回來了,我們還是夫妻,我還是你老婆......老公!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侍奉你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老公!”
江流影的臉色蒼白如紙。
她是真怕了。
可麵對女人的討好,陳霄卻笑出了聲,“老公?”
“你老公不是在邊上躺著嗎?你這麼喊我,就不怕周飛揚吃醋?”
聽罷,江流影還以為有迂回的餘地,忙不迭道:“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他死纏爛打逼我結婚的,我心裏愛的人一直是你!”
“江流影,你可真夠惡心的!”
陳霄眸光一冷。
忽而,他抬起右腳,猛然踩在了江流影的膝蓋骨上!
哢嚓!
隨著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隨之響起的,便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才廢了個腿,你就承受不住了?”陳霄麵無表情,嗓音更是冷到了極致,“接下來,該讓你償還我母親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