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四人相視一眼,眸底也閃過一抹慌亂。
“你小子亂扯什麼犢子呢?”
“就是!我爸都病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是裝的?”
“他媽的,我看你小子就是跟醫館一夥的,治壞了人還不敢承認,故意把責任推到我們頭上來!”
“哥幾個,幹他!”
四人惱羞成怒,掄起拳頭就朝著青年砸去。
可光憑他們幾個,又怎麼會是醫武雙絕的陳霄對手?
“哎!有話好好說,你們別動手啊!”
一旁的女大夫見狀,俏臉嚇得慘白。
任憑她如何勸說,仍無法阻止即將上演的大戰!
“自找苦吃!”
陳霄眸光一凝。
猛然一掌揮出,同時甩飛了跟前的四名大漢!
嘩!
刹那間,全場嘩然一片!
“我靠,這小子什麼來頭?一個巴掌就掀飛了四個人,簡直太離譜了!”
“不知道啊,看這身手......該不會是個武者吧?”
“我看像!”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議論不休。
殊不知!
武者二字落到四名大漢耳中,臉色也在頃刻間風雲湧動!
“臥槽,不是吧?這小子居然是個武者!”
“還逼叨啥呢?趕緊跑啊!”
“爸!別裝了,這醫館有高人在呢!再不跑咱們全都得死在這!”
叫嚷間,四個壯漢扶起裝病的老者,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直至此刻,女大夫才意識到,這群人果然是來裝病訛錢的!
“小哥,剛剛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幫忙揭穿這群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著,女大夫雙手合十,由衷道:“我叫竹青溪,小哥你怎麼稱呼啊?晚點等我爸回來,我們一定登門道謝!”
“陳霄。”
陳霄淡淡開口,旋即又把方子遞了過去,“道謝就不必了,我趕時間,你按照方子幫我把藥材準備好就行。”
“這......”
竹青溪抿了抿唇,有些犯難了,“霄哥,不是我不想給你配,主要是我們醫館有規定,隻能按照我爸的方子配......”
“要不然,你等我爸回來,讓他先看看方子再說?”
“什麼方子啊?”
說曹操,曹操到。
正當竹青溪提到父親之際,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便邁入了醫館。
“哎,是竹神醫回來了!”
“竹神醫,你們醫館剛剛可出了件大事啊!”
“是啊竹神醫,要不是陳兄弟幫忙,你們醫館怕是要被人給砸了!”
幾個嘴碎的看客認出來人,立馬複述起了來龍去脈。
得知情況,竹老微微一笑,讚許地看了眼陳霄,“年輕人,今日,你保我青竹太平,老夫也有恩必報,可無條件幫你出診三次!”
“至於這配藥一事,還請小兄弟見諒了,老夫行醫問診多年,向來不用病人自己的方子。”
見竹老不肯鬆口,陳霄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庸醫當道,他隻用自己開出的方子,也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急。”
“這方子配不配,等你看了再說。”
陳霄胸有成竹。
這番從容,倒是引起了竹老的好奇。
隨著他接過藥方,隨便掃了幾眼後,忽而瞳孔緊縮,再度從頭看起!
而這一看,便是十來分鐘!
“爸,這方子有問題嗎?”竹青溪有些奇怪。
聽到女兒的聲音,竹老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可那握著方子的雙手,卻無法控製的顫抖!
“小兄弟,這方子是誰給你的?”
竹老穩了穩心神,強裝鎮定。
當年他曾有幸在一本古書中,看過這副專治筋骨的奇效藥方。
其言,癱瘓可複,殘疾尤治,凡筋骨之症,憑此藥方皆可痊愈!
若非年代久遠,相對應的藥材斤兩數也模糊不清,他勢必能借助這副藥方,治愈天下筋骨受損的苦難人!
“我自己開的。”陳霄淡淡道。
殊不知!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恍如一枚定時炸彈,在竹老的腦中炸裂開來!
不過轉念一想。
女兒跟著他學醫數年,就算治不了疑難雜症,可多少也能看出一個人是否患病。
今日,連他閨女都沒能看穿敲詐者在裝病,卻被這年輕人一眼識破。
足以可見,對方的醫術定然不俗!
念及此,竹老心中大喜,忙道:“高人,你能寫出這等水平的方子,醫術必是在我之上!還請高人出手,幫我一個老友的千金治病!”
“我隻是來配藥的,不看病。”
陳霄擰了擰眉頭,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對此,竹老也不意外,深知是自己太心急了,索性就換了個說法,“高人,您懂醫術,肯定也清楚這方子上的藥材難尋,要不然也不會找上我們青竹醫館......”
“若是您能治好我老友的千金,憑借他們家族的勢力,定能在半月之內,替您找全這方子上的藥材!”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算陳霄無心治病,也不得不為了藥材跑上一趟。
畢竟,父親還等著他治腿呢!
“行,那我們走吧。”
......
半個小時後。
一輛奧迪A6停在了一棟中式別墅前。
兩人下了車,一前一後地邁入別墅大廳。
剛進門,就見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眼神中滿是迫切,“竹老,你之前在電話裏說,找到一個高人給我女兒治病,這高人在哪呢?”
“諾,就是他!陳大高人,陳霖!”竹老大方介紹,“陳高人,這位就是我說的老友,晉城一流家族的陸家家主,陸雍!”
“竹老,這陳高人當真能治好我女兒嗎?”
陸家主麵露狐疑,明顯有些欲言又止。
不過難怪。
陳霄不過二十四五,放在醫學界也是剛入門的年紀,如今卻被竹老誇成了神醫,換誰也接受不了啊!
一旁的陸家老、二見狀,當下可沒什麼好口氣,陰陽怪氣道:“這世道真是變了,一個毛頭小子都能當神醫了!回頭我去考個醫學證,不得穩坐醫學界的第一把交椅?”
說著,他又瞥了陳霄幾眼,嗓音徒然一沉,“竹老,我陸家的千金,可不是你們的小白鼠,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這帶!”
“這一次是警告,下回,我可沒這麼好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