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四周安安靜靜,依稀能聽見不遠處蛙叫。
這還是喬沫沫第一次在傅園四周行走,她呆坐在後院的秋千上,心情複雜起來。
“怎麼出來了。”
傅夜霆從黑暗處緩緩走來,雙手放在褲兜裏整個人像是濃罩著一層寒意。
喬沫沫坐在秋千上雙腿在空中搖擺,看著他走過來,有些著急的雙腿落地。
“你不是在忙嗎?”她是看他吃完飯就一個人待在書房裏麵,為了不打擾他,就沒有跟他說出來走走。
傅夜霆纖長的手放在秋千上,推動著秋千搖擺,“看你沒在,出來看看。”
喬沫沫心裏百味交集,在隻有燈光的底下點著頭。
“心情不好?”傅夜霆見她沒有說話,繼續道。
喬沫沫搖頭,“沒有,就是在想爸爸的事情,他在裏麵過得怎麼樣。”
重生前後,她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過他了,不知道他身體怎麼樣。
“想去看嗎”傅夜霆似有若無的道,讓喬沫沫瞬間燃起了希望,“可以嗎?”
前世因為喬家公司的事情,喬林被抓起來之後,是禁止探視的,親人也不行,所以直到最後一刻她也依舊沒有看見過他。
看著傅夜霆臉上的無波瀾,似乎是有辦法的。
她從秋千上下來,靜靜地站在他麵前,有些懇求道“帶我去看爸爸,小霆哥哥。”
她現在沒有親人在身邊,隻有傅夜霆能夠給她希望。
傅夜霆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抬手放在她的臉頰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這張臉蛋不應該總是皺眉的,她應該開開心心才是。
“小霆哥哥?”喬沫沫試探性的又叫了一聲,看不透他此刻的表情,雖然夜色有些暗沉,但依稀能夠看見他臉上的冷寂。
“明天。”被喬沫沫一叫,他淡然的道。
喬沫沫一聽,喜不自勝,開心的快要跳起來。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小霆哥哥我終於可以看見爸爸了。”喬沫沫一開心主動抱住筆直站著的傅夜霆。
所有的思念這一刻全部湧了上來,也摻雜著前世的遺憾。
傅夜霆被突然抱住自己的喬沫沫鎮住了,此刻的她臉上流露著消失已久的笑容,猶豫那會兒他們初見的時候。
他伸手摸著她柔順的頭發,來回的撫摸著,以示安撫她太過高興的心情。
等到喬沫沫回複平靜的時候。才覺得其中的尷尬,一把鬆開了傅夜霆,並且退後幾步。
“那個......不好意思,我太開心了所以......”喬沫沫有些說不清,不過抱著他還是挺舒服的。
而讓她奇怪的是傅夜霆竟然沒有推開自己。
“進屋吧!”傅夜霆開口,沒有回應她的話,自顧自的說道。
還沒等她點頭,已經被拉著回了客廳。
此刻,張嫂正從廚房端著一盤水果出來,看見他們回來了,慈藹的笑容湧在臉上。
“先生,小姐,這是飯後水果。”
“張嫂,坐下來一起吃吧!”喬沫沫看著張嫂忙裏忙外的,禮貌的道。
張嫂一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冷漠的傅夜霆,惶恐的揮手,“不用不用,小姐,你們吃,我還有別的活沒幹完呢!”
喬沫沫不是特理解,朝著張嫂的視線看了一眼傅夜霆,他就真的這麼可怕嗎?
不就是吃個水果,至於這麼小氣。
“小姐讓你坐下來吃,就坐下來吃吧!”張嫂正打算往廚房走去,傅夜霆突然來了一句,讓客廳的氣氛詭異了起來。
喬沫沫扶額,他這麼冷淡,誰敢啊!
“不用了,先生。”張嫂進了廚房,客廳內一下子又僅剩他們兩個人。
為了緩解尷尬,喬沫沫隨意的拿了一本心理學故作淡定的看了起來。
視線有意無意的瞥向正在辦公的傅夜霆,有那麼一刻竟覺得這個男人挺有趣的。
正當她看的入神的時候,傅夜霆抬眸捕捉到她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纖長的手合上膝蓋上的文件,也凝望著她。
喬沫沫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見他也目視著自己,出醜的用手遮住自己的側顏,尷尬的緊閉眼睛。
她怎麼還發呆了。
“怎麼不看了。”傅夜霆不急不緩語氣中帶著調笑的意味。
喬沫沫思緒有一些放空,咽了一口小唾沫,支吾道,“我剛才,是無意間看的。”
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說清楚剛才的尷尬,她隨口瞎說道。
“真?”傅夜霆繼續凝問,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厚起來,看著距離不到一米的喬沫沫。
喬沫沫一聽,點頭猶如搗蒜,“真吖。”
傅夜霆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她過來坐著,喬沫沫很識趣,挪動了身體坐了過去。
在她看來,極力討好傅夜霆比什麼都重要。
傅夜霆霸道的將她攬在懷裏,餘光放在了她的心理書上,“看到哪了,一起。”
喬沫沫愕然,他又不是學這個的,看得懂嗎?
她懷著質疑的心態抬眸看了他一眼。
“畢業後打算怎麼辦。”
她好不容易定下心沉浸在書籍裏麵,傅夜霆的一句話又把她擾亂了。
她在他的懷裏動了動,“現在還沒想過。”
其實她是想過的,她渴望出國留學,可現在名額沒有了,再加上家裏麵的事情,她離不開。
傅夜霆沒有再問,夜色漸漸深起來,懷裏的人已經開始犯困了。
等他視線移到她那張白皙清秀的臉蛋上時,人已經睡著了。
傅夜霆輕輕的把書從她手上抽出來放在一旁,打橫抱著她上樓。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喬沫沫有些懵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
而看著房間裏麵的設計,陌生的不能在陌生,黑白搭配的裏麵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若不是自己躺在偌大的床上,她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
門外的敲門聲擾亂了她的思緒,叩叩,叩叩
喬沫沫下意識的抓住被子緊緊的包裹住自己,“進......”
門打開的一刹那,看見張嫂端著早餐往裏麵走來,放在床頭。
熟睡的喬沫沫睡的很沉,這樣的波動絲毫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