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遊艇的底部,那裏竟然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簡卿茉在一片哭聲中驚醒。
她微微睜眼,看到聚集在一起的女人們,眸色不明。
“嗚嗚····我不要被賣到這裏·····”女人哭泣道。
“我也不要,我們該怎麼辦?”
“嗚嗚·····我好害怕!”
不同年齡段,不同的聲音,未經世事的簡卿茉終於聽出了一些端倪。
她是上了賊船了。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總之現在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啊!”女孩驚叫出聲。
簡卿茉一張慘白的臉,即使是這裏光線昏暗,仍然看的很真切,真的有些恐怖。
船艙內大概有十五六位女人,都投來了目光。
她們都來自不同的城市,看起來都滿身的狼狽,每個人的遭遇都有著不同。
最主要的是手腳都被捆著,連動彈都很難。
“你快醒醒,幫我們解開繩子。”一個看起來稍微淡定的女孩說道。
附近的女孩也都是一臉期盼的看著簡卿茉,把她當做最後逃離的一絲希望。
簡卿茉永遠也忘不了她們渴望自由的眼神,但她真的是太虛弱了。
“求求你,我寧可死去也不要被賣掉。”
有的女孩開始哭訴。
“我也是,還不如跟那個女孩一樣淹死算了。”
十幾個女人都哭訴著,現在連選擇死的機會都沒有。
簡卿茉憑著力氣坐起身,手上的動作剛要開始,就聽見大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迅速的躺下,眼睛緊閉。
“姑娘們,去找你們新的主人吧!”
女孩們一聽,哭聲更大。
一起下來十幾位黑衣男人,每天提起一個扛在身上,沒有絲毫的顧忌。
女孩們此時的反抗已經無力。
“臥槽!死了一個,怎麼回事?”
黑衣男人在地上的女孩身上踹了一腳。
這時,馬上有一個畏手畏腳的男人走進來。
“大哥,這是個意外,下次·····下次我多給你弄一個就是,這次·····你看?”
男子將一團東西塞進男人的口袋。
男人嘴角奸笑,摸了摸,“下次的······記住!”
“好,好,一定不會讓大哥失望。”
這個聲音簡卿茉恍惚的記得,就是把她弄上來的那個人。
腳步離去,簡卿茉才敢微微小出一口氣。
剛放鬆的心,再次被提起。
有人走了進來。
“扔海裏喂鯊魚。”
遊艇似乎在行駛中,簡卿茉閉氣,繼續裝死人。
她一身的傷,臉上也是臟兮兮的,清瘦的就跟一顆大白菜,不會讓人多看一眼。
男子毫不費力的將她扛在身上。
推開底部船艙的門,隻聽‘普通’一聲,水花四濺。
簡卿茉在水中沉溺了好久,直到郵輪遠去,她才飄了上來。
好在這裏距離岸邊距離不遠,她一股做氣朝岸邊遊去·····。
此時天已經黑的徹底,剛從海裏上來的她甚是恐怖。
簡卿茉看著周圍不熟悉的一切,她害怕的瑟瑟發抖·····
······
一個月後。
夜,笙歌豪華會所。
女孩穿著白色的水墨旗袍,旗袍長度及膝,剛好將女孩完美的曲線展露出來。
女孩端著酒走了進來。
旗袍裝飾是夜笙歌會所的一大特點,除了漂亮的臉蛋外,較好的身材才是這家會所選人的標準。
這裏工資極高,除了不允許請假有點不近人情外,其它的待遇要比五百強企業的待遇都要好。
奢華的包廂內煙霧繚繞,男人們坐在位置上,每個人身邊至少都有兩個女人陪著,不時的傳來曖昧的氣息。
女孩雖然已經來了一周,但對於這種場合還是及其的討厭,不情願的彎下腰,將酒水放置男人的跟前。
“請慢用。”她的語氣有些僵硬,但這已經是她最好的狀態了。
女孩的聲音本就好聽,此刻放柔些,入耳更加的清脆甜美。
一旁的男人的大手還在身邊女孩身上亂摸,瞬間朝著這個方向轉過頭來。
女孩半蹲在地上還未起身,她低著頭,烏黑的長發披散著,室內燈光昏暗,但她白皙細嫩的肌膚還是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來,一張清純的臉龐猶如剛要綻放的白蓮,乖巧柔順中卻偏有種極致清高的美,尤其是那雙讓人過目不忘的眸,清澈的沒有任何的雜質。
這樣的女孩,男人從來沒有見過。
見過這樣的美,在看看自己懷裏這個,簡直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了。
起身,挪了過來。
他神色驚豔的出聲道:“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倒酒真是可惜了······”男人咂咂舌,“今晚跟我走,給你三十萬,怎麼樣?”
女孩厭惡的皺眉,語氣冷冰冰的,很公式化道,“抱歉先生,我覺得倒酒很適合我。”
這種話簡卿茉幾乎每天都要聽到好多次,已經麻木。
這些個男人就是來尋歡作樂的,有錢是真的有錢,但她不屑。
要不是自己走投無路,也不會低身來到這裏。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隻是沒想到那男人借著酒勁,直接拉了她一把。
她一個沒站穩,端著酒的托盤直接朝後甩去。
緊著著就是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絕爺,您·····沒事吧?都怪這個不長眼睛的!”男子看見突然進來的男人瞬間醒酒,緊接著又轉頭看到簡卿茉,“還不給絕爺擦拭幹淨,一點眼力見沒有。”
簡卿茉隻知道自己被一道黑影籠罩,身邊的寒氣不斷在增加,她嚇的不敢抬頭。
‘絕爺’的名號她來的那天就有人專門交代過,有關於這個人的傳說她聽到的不少。
但都是嗜血殘暴的。
每個人在談論此人時,表情都很僵硬。
那是‘怕’,很怕的那種。
而這個人又是這裏的常客。
高領之花的簡卿茉即使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還是將腰彎了下去。
她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在家仇麵前,這······又算的了什麼!
迅速的抽出紙巾,彎腰,手剛要觸碰到男人黑色的皮鞋麵上,卻不想被男人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