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熱流從她的耳邊傳到身體裏,周芊榆的身體一震,隻覺得整個人的身體竟然有些發軟。
周芊榆緊緊地咬住嘴唇,直到咬出了血來,難以忍受的疼痛讓她才平靜下來。
靠著僅有的理智,她回憶起他剛才說的話。
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
“等等!”
她一隻手抵著牆,強撐著意誌,“你......難道不是趙嘉鑫?”
慕容天宇點了點頭,“嗯。”
周芊榆頓時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是妹妹告訴他,這個趙嘉鑫就在這裏。
所以,她才不顧一切地趕了過來。
而現在竟然還找錯了人。
一想到剛剛的話,周芊榆便覺得自己真應該跟他道歉。
“沒想到,你竟然還能還反應過來。”
慕容天宇嘴角一勾。
隨後,偌大的雙手將協議書揉成一團,隨手扔在了一邊。
這個叫趙嘉鑫的家夥竟然敢欺負他的人,這次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慕容天宇的眼神中浮過一絲凶狠。
周芊榆上一秒還準備著好好的跟他道個歉,可是,看著他那滿是憎恨的眼神,頓時皺了皺眉頭。
“你什麼意思?你剛剛不是也......”
說到這,周芊榆頓時一僵,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
可是,回想起剛剛男人對她做的事情,周芊榆還是忍不住火大。
周芊榆向前走了兩步,高高地揚起了手。
可是男人卻是麵帶笑意地看著她,絲毫沒有想躲開的意思。
“你......”
周芊榆舉在空中的手不斷地顫抖著,終於,還是緩緩地放了下來。
周芊榆回身便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當她的手搭在門把手上的時候,這才發現。
門......竟然打不開了!
她正想著如何才能打開這個難搞的門,突然間,白皙的胳膊被人大力地掐住,整個身體跌入了身後那人的懷抱裏麵。
與周芊榆火熱的身體截然相反,他的身體十分地冰冷。
看著慕容天宇那張冷峻又帥氣的臉蛋,周芊榆隻覺得自己呼吸的速度愈發的急促。
周芊榆的臉頰輕輕地靠近慕容天宇。
如此近的距離,周芊榆可以直接聞到慕容天宇身上的味道。
“你這是在幹什麼?你一定是故意的!”
此刻,在周芊榆的心裏,她早就認定了。
這一切一定是都是眼前這男人的陰謀。
可是慕容天宇隻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生,一動不動。
周芊榆立刻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嘗試著去推著男人。
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慕容天宇就這麼死死地將她攬住。
過了好一會,慕容天宇這才緩緩地鬆開了手。
周芊榆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輕輕地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也不知道為什麼,周芊榆隻覺得自己的頭有些不太一樣。
像是暈暈的。
而且,眼神的景象也有些輕微的模糊。
看著眼前的慕容天宇,好像也沒有剛剛那麼的厭惡。
周芊榆忽然鼓足了勇氣,朝著慕容天宇走了過去。
同時,眼神也開始有些迷離。
看到這一幕,慕容天宇皺了皺眉頭。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
她這是想吻他?
雖然慕容天宇並不想拒絕。
但是,從她進屋到現在開始的變化確實有些反常。
慕容天宇回憶起她進屋到現在的一切細節,她此刻身體這麼熱。
再看那迷離的眼神,極有可能是被人給下藥了。
竟然有人敢給他的人下藥,真是活膩了。
慕容天宇的眼神一緊,這人若是找到,真想給那人給活剝了。
慕容天宇一個公主抱,就將她抱起,向一個房間走去,直接將她丟在了一張鬆軟的大床上。
窗戶吹進來的微風吹到她的臉上,周芊榆的大腦稍稍清醒了一點。
回憶起剛才的事情,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周芊榆現在更加確定,自己肯定是被人下藥了。
她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給別人,因為她的第一次是要留給自己未來的丈夫的......
想到這裏,她竭盡全力想要翻身從床上逃離,卻不想,港一轉身便跌在了地上。
看到周芊榆跌倒,慕容天宇瞬間緊張了起來,趕緊上前一步。
“芊榆,你受傷沒有,快讓我看看。”
可是,周芊榆眼睛的縫隙卻是逐漸變小。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輕手輕腳的將她重新放到床上,認認真真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周芊榆癱軟在床上,一陣陣強烈的眩暈感席卷著她的身體。
但是,周芊榆的腦海裏卻是不斷地回想著剛剛的聲音。
芊榆?
話說,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也對。
退婚協議書上畢竟有她的名字。
可是,他們才初次見麵......
他竟然就這麼叫她。
畢竟隻有從小對她疼愛有加的奶奶才這樣叫她。
慕容天宇看到周芊榆隻是胳膊上有點破皮外,全身再沒有其他傷口了,他才放下心來。
周芊榆整個身體縮成一團,眉頭緊鎖,一臉痛苦的表情。
男人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你走開......你走開......”
周芊榆強撐著最後的意識,雙手在空中無力地揮舞著,想要將男人趕出這個屋子。
慕容天宇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在這麼難受的時候,還要將自己趕走?
周芊榆的身體更加的難受,她隻好用自己潔白的牙齒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胳膊,也隻能靠著最後意誌來控製自己。
雪白的牙齒上漸漸沾滿血絲,意識也開始逐漸消失了。
見她這副樣子,慕容天宇輕輕地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之後,便走到沙發邊,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把解藥送到我的包間。立刻!順便給我調查一個叫趙嘉鑫的人。要全部的資料。”
通話結束後,他拿起床邊的急救箱,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傷口包紮上。
由於周芊榆昏迷不醒,他隻能用水把藥溶解掉,再一口一口說完喂她。
............
次日,早上,陽光已經曬進這間包間。
而兩人還是緊緊地靠在一起,睡得正香,周芊榆還在斷斷續續地嘟囔著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