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吳越的書局加班印製，每天可以保證至少兩百本的產出，就這樣到了第三天，市麵上果然出現了盜版的《降龍英雄傳》第二集。

一大早吳越行色匆匆的來到程家的小院，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程峰。

“小吳，還沒吃早飯吧，坐下一起。”程峰對他招招手。

“程哥，您還有心情吃飯呢，那些人果然又出手了，現在那幾家書局都在公然售賣仿製的第二集啊。”

“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這是好事，不用著急坐下吃飯，吃飽了才好幹活啊。”

吳越沒辦法，隻得坐下來陪著他囫圇吞了一個饅頭。

“小吳，他們的書定價多少？”

“一本隻賣一百八十文錢，比咱們的足足低了二十文啊。”吳越見他終於開始提起這件事，連忙回答。

“嗯，跟我估計的差不多。咱們的不用降價，你馬上分出一部分人手，以後咱們每天印製兩集書冊各一百本。”

“程哥，咱們還要印製第一集做什麼？”

“聽話，我自然有用處。”

吳越疑惑的離開後，程峰趁著上午的時間去程記百貨看了一下，客人的確少了一些。他找來王三寶問話：“三寶叔，現在店裏賣菜的人手足夠了，你分出一些匠者來跟我走。”

“好，我馬上去安排。”

匠者是下九流職業中覺醒人數最多的，這就導致匠者的數量遠超工作崗位所需，很多人雖然成功入職了，但是仍然找不到相對應的工作，隻能去務商。

王三寶召集了五名閑散的匠者，程峰將他們帶到沈城最繁華的中心大街上，這裏店鋪林立，滿街都是散攤走商。

“給你們一個任務，去這條街上逛幾圈，把你們認為最好賣的東西繼續下來兩三樣，然後回來報告給我。”

他又給了每個人兩百文銅錢，讓他們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就買回來。坐在街口的茶攤上細品著新茶，他的目光也在街上各個商販身上流連。

不到半個時辰，那五個人紛紛回來彙報。有的人買了小孩子的玩具，有的買了女人的首飾，還有鍋碗瓢盆等物。程峰一一檢查後對他們說：“如果給你們應手的工具，這些東西咱們自己能不能造。”

五個人麵麵相覷，全都點頭稱是。

“你們把這些東西的價格都彙報給我，我有用處，還有製作這些東西所需的工具，也一起報上來。”

喝了兩壺茶的時間，他手裏的草紙上記錄了不少內容，然後分別列舉了一些物品的清單：“每個人拿一份，按著上麵的數量購買，然後回店裏集合，快去快回。”

五人離開後，程峰站起來走向街邊的一名老漢。

老漢推了一輛雙輪車，上麵蓋著厚厚的棉被，見到程峰走過來，老漢馬上起身滿臉堆笑的問：“小少爺，您要買冰嗎？”

“嗯，要買一些，不過我想先問問你，現在正是炎炎夏日，你這冰是從何而來的？”

老漢也沒有什麼心機，據實回答：“這都是去年冬天裏，我從大青山腳下的河裏采的。我家在城外有兩間農舍，自己挖了兩口深窖，專門收藏這些冰塊，所以小少爺盡管放心買去，保證幹淨。”

程峰點點頭，讓老漢把棉被掀開一角，就見到裏麵有大板塊晶瑩剔透的冰塊，一股烈烈寒氣撲麵而來。老漢給他看一眼立馬將棉被蓋回，重新捂的嚴嚴實實。

“如何啊，我這可是一塊好冰啊，小少爺買一塊嗎？”

“怎麼賣的？”

“不貴！一文錢一斤，剩下這一塊也就二十斤多些，您給二十文，我幫您送回家去。”老漢極力的推銷著。

程峰注意到，即便是在這炎炎烈日之下，老漢依舊戴著一頂殘破的鬥笠，守著自己的這兩破車，而這一車的冰塊可能隻賣得出六七十文。

“給你錢， 幫我送到程記百貨去，就說是程老板買的。”

老漢高高興興的收了錢，推著車子走了。程峰在街上又逛了一會兒，去一間木匠鋪子買了幾樣工具，提著回到店裏。

“三寶叔，你跟我來後邊一下。”

二人來到後麵，果然見到一間背陰的屋子裏放著那半塊冰，上麵還蓋著幾層厚布。

“三寶叔，你去幫我拿兩隻盤子來，我有急用。”

隨後他將蓋布掀去，露出冰塊後用他買來的木工刨子在上麵狠狠的搓了一下。

“嘿嘿，這東西製作起來果然非常簡單啊！”他鏟起碎冰放進嘴裏，頓時一股涼氣衝進肚腹，將剛才在街上積累的那些熱氣統統消去。

王三寶很快回來，手裏托著兩隻大鐵盤子。

“來，坐這，我給你弄個好吃的。”

程峰說罷，有用刨子在冰塊上搓了幾下，把你一大堆碎冰裝進盤子，又取出剛才買回來的糖粉撒在上麵，稍微攪拌一下遞到王三寶麵前。

“嘗嘗！”

王三寶何時受過這等待遇！大夏天雖然炎熱，但是他家裏可舍不得買上一塊冰，而且現在還是程峰親自製作給他吃，立刻受寵若驚的站起來，兩隻手接住了，用勺子盛了一點點放進嘴裏。

“唔唔，這個，這個！”王三寶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好吃吧？這一盤子，賣五文錢，會不會有人買？”

“當然會買，這麼好吃的東西，五文錢，值啊。不過像我們這種苦哈哈，可能就不會買了，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少爺應該會吧。”

“嗯，那就是說五文錢還是貴了呀。”程峰若有所思道，“我再弄兩盤，你拿出去給大家分了吃，今天確實夠熱的。”

王三寶感恩戴德的端著兩盤碎冰回了店麵。

程峰有取出幾隻市麵上能買到的水果，細細研磨成糊狀，拌上糖粉和碎冰混合在一起，嘗了一口差點眼淚都落下來。

“好懷念這個味道啊！真是恍如隔世，沒想到在這個落後的地方還能吃到水果沙冰，真是享受啊！”

一邊吃著沙冰，他一邊琢磨。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售沙冰，肯定會立刻被人學去，到時候這東西就不稀奇了，需要想個辦法，讓別人沒辦法仿製。

他現在已經不會輕視這些人的智商了，隻要有利益的驅使，他們真的是可以劃時代的想出很多好主意。

他找來幾塊木頭，隨手擺弄了幾下，一個方案浮現在腦海中，利用自己匠者的入微和精化兩種技能，沒用多久就製作出一台建議的刨冰機。

“嘿嘿，我把關鍵部位全都包起來，外麵隻能看到一個木頭盒子，看你們還怎麼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