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哥哥,你每天都陪著我,盛小姐不會生氣嗎?”
“我的事,與她無關。”
“都怪我,要不是突然我回國,景宇哥哥也不會跟盛小姐離婚......”
“即便不是你,我也會跟她離婚。”
......
門外,盛眠晚拎著的保溫桶的手,幾乎快要捏不住。
一顆心涼了又涼,雙腳像是灌了鉛一般一動不動的僵在原地。
過了半晌,她苦澀一笑,將保溫桶輕輕放在門口,轉身離開。
三個小時後。
雅心名苑。
一輛低調的豪車停在別墅門口。
周身散發著寒意的男人臉上盡寫著生人勿近,他緩緩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司宇景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身材頎長高挑。
懸挺的鼻梁,刀削般的嘴唇配上猶如鷹隼一般的眸子,處處透著冷漠和疏離。
縱然眉眼間帶著一絲疲憊,也無法撼動他與生俱來的卓然氣質,蕭軒疏舉,湛然若神。
盛眠晚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等待男人的開場白。
想必,是要問她離婚協議的事。
可誰知男人隻是淡然的瞄了她一眼,聲音裏聽不出什麼起伏。
“我先去書房。”
空氣裏彌散的都是烈酒的香氣盛眠晚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她抿了抿紅唇。
“你喝酒了?”
印象裏這個男人除了應酬之外從來不貪杯,可他今天......
司宇景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直接走進書房。
大概過了一刻鐘。
盛眠晚拿著兩個小時前準備的離婚協議書,推開書房的門,抬頭就看到他健碩挺拔的身影。
“我同意離婚。”
盛眠晚將離婚協議放在司景宇的電腦桌上。
“這是離婚協議,沒問題就簽字。”
大概是半個月之前,閨蜜就跟她說過大學的群聊裏麵都在盛傳,說是夏月夕馬上就要回國。
閨蜜暗戳戳的提點,讓她看牢了自家老公,別讓夏月夕鑽了空子。
夏月夕,那可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當年,盛眠晚剛剛步入大學校園,而司宇景已經是大三準備出國留學。
早就聽聞他是整間學校的風雲人物,是讓女生瘋狂的存在。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這位男神高冷的不食人間煙火。
直到新生夏月夕走進象牙塔的大門。
夏月夕長的嬌俏明豔,學舞蹈出身的她,在芭蕾方麵出類拔萃,年紀輕輕,已經拿獎拿到手軟。
大家都覺得這對金童玉女是佳偶天成。
可不知為什麼,兩人最後沒有走到一塊。
可現在夏月夕回來了,他們也見過麵了,他還對她那麼寵溺…
盛眠晚隻覺得眼眶一紅,鼻子發酸。
她花了五年心思都沒得到的一句關心,有些人卻輕而易舉的得到。
想到這兒,她就覺得自己這五年格外可笑,可悲。
盛眠晚此刻隻覺得胃裏一陣抽痛,她忍住難過,淡然開口。
“司總,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今天我做了你愛吃的菜,吃點吧,好聚好散?”
男人並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清冷的看向她,氣勢卓然。
她把臉撇向一邊,硬是壓下心底的苦澀:“幹杯,離婚快樂。”
客廳的餐桌上,盛眠晚一杯接著一杯,紅酒好像清水一樣劃過喉頭,甜膩中帶著灼燒。
“夠了!”男人黑著臉,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個發酒瘋的女人:“你不是不會喝酒?”
“恩。”盛眠晚直接站起身來,她踉踉蹌蹌地直接走向樓梯,“我去換身衣服,離婚這麼重大的事,當然也要穿漂亮的衣服。”
說著,她踉蹌著走上樓梯,隻是腳步有些虛浮,一腳踩空,眼看著就要從樓梯上滾下來。
兩人距離極近,呼吸噴薄纏繞在一塊,突如其來的吻,好像奪走了盛眠晚的呼吸。
她情不自禁的抬起雙臂,勾上男人的脖頸,嗬出一口溫熱的氣息,淡淡的酒香自鼻尖縈繞,好似也勾起了男人的醉意。
男人很清楚,他沒醉,身體仍是不受控般的迎合著她的靠近,奮力的想要將她也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柔弱無骨的身子癱軟在男人身上,腳下一個騰空,再落地,眼前的景象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那就當最後一次吧!”
她低喃一聲,反身將男人壓在身下,鮮豔欲滴的紅唇覆蓋而上。
手下的不安分很是熟稔,三兩下,滿地橫著雜亂無章 的衣衫。
月光皎皎,一室旖 旎。
清晨,陽光爭先恐後闖入房間,映襯出了昨夜的瘋狂。
盛眠晚身側已經空了,泛著冰冷。
她強忍渾身酸痛的不適,翻身下床。
是時候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