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暖意溫暖的將她包裹,白蘇覺得或許一直這樣也不錯。生活過得不錯,身邊人也不錯。
“二郎,你的身上怎麼那麼暖啊!”
四周夾雜著蟲鳴聲,白蘇清脆悅耳的聲音落在陸二郎的耳邊,他微微一怔。
“不知道。”
白蘇低低的笑,陸二郎真的太老實了,連回答都這麼有趣。
“行吧,不過你現在餓不餓?”
陸二郎低頭看著白蘇的頭頂,關心的開口。
“媳婦是餓了嗎,對不起,我沒有給你做好晚飯等你回來。我怕你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我…”
陸二郎顯得手足無措,白蘇卻覺得這樣的男人雖然傻了點,但是是真的關心她。
這讓她覺得孤寂的餘生裏,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孤軍奮鬥,因為有個人一直在身後陪伴著她。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能陪我我覺得很開心。你以後也不要覺得愧疚,這樣我會覺得我們很生分。”
陸二郎點頭應下。
“我知道了媳婦。”
一邊說笑很快就回到了家裏,白蘇正想要去廚房煮飯,陸二郎立馬跟了進來。
“你進來幹嘛呀,先去洗澡去。”
陸二郎搖了搖頭,抓著青菜就去洗。
“媳婦累,我和媳婦一起幹活,媳婦就沒有那麼累了。”
陸二郎的憨厚老實,又體貼溫柔,白蘇看著他忙碌的高大身影,心裏被填充得滿滿的!
“我不辛苦,我和二郎一起很開心。”
陸二郎眼睛忽閃忽閃的,帶著興奮的笑容,帥得晃眼。白蘇差點看愣了神,才被陸二郎的話給叫回了魂。
“我和媳婦在一起也很開心。”
這樣的日子過得愜意又快活,轉眼她的蔬菜就長好,雞鴨魚也長大,白蘇約了酒樓的人過來交易。
很快就賺了很大一筆錢。
有人暴富,有人嫉妒,村長知道了之後直接帶人找上了門。
“白姑娘,最近賺了不少啊!”
一聽這話就酸溜溜的,白蘇微微一笑的黑他倒了茶。
“村長怎麼有空過來,正好我剛才抓了兩隻雞回來,等會帶一隻回去嘗嘗。”
村長卻不領情的哼了聲。
“我今天過來是跟你說一下我們的地要增地租了,今年漲到了五兩銀子一畝。”
白蘇一聽立馬就拍著桌子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
“村長,你這樣就不地道了,你這是看不得別人發財要坐地起價嗎?還一下子長了五倍。”
村長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生氣,隻要你願意嫁給我兒子,別說不收你地租,所有的地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村長看出來了,白蘇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短短半年內就發了橫財,隻要她成了自己媳婦,那錢財還不是滾滾來。
白蘇冷笑著和村長對視。
“村長真會說笑,我可是有夫君的人,怎麼可能嫁給你兒子。”
還是個隻知道流口水的傻兒子,白蘇又不是腦子缺根筋,會嫁給這樣的人。
“那個傻子隻會拖累你,不要也罷。”
村長不屑的摸著胡子,白蘇臉色驟變直接把茶杯都摔碎了。
“那是我相公,不是村長可以隨便評價的人。如果村長非要坐地起價,那這地我也不租了。”
白蘇和村長鬧翻了臉,一個晚上都沒睡好,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
突然她看到外麵火光衝天,濃煙滾滾的直往屋子裏蔓延,白蘇驚恐的起身,一打開門外麵的火直往裏麵湧。
白蘇被嗆得掩鼻不停的咳嗽,可是她更擔心的是被困在另外一個房間的陸二郎。
“二郎,二郎,著火了。咳咳,二郎!”
白蘇喉嚨生痛,聲音逐漸變得沙啞。她想要衝出去,卻被火焰蔓延給阻擋,白蘇以為自己肯定要死定了,可是她更放不下的是另外被火災包圍的陸二郎。
白蘇從來沒試過這麼在乎過一個人,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管不顧,隻想讓他平安的逃脫。
白蘇慌亂之下看到旁邊有一盤自己晚上洗臉用的水還沒有倒掉,連忙扯過了一條被單弄濕,然後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蒙著頭就往外麵衝去。
那一瞬間被火焰給灼燒的皮膚,痛得她尖叫,可是她卻還是拚命的往外衝,好不容易來到了外麵看到陸二郎,的房間也蔓延著。
白蘇用被單在院子裏麵的水裏麵侵濕,包裹著自己往房間裏麵衝去。
看到陸二郎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白蘇害怕的走過去,推搡著他,叫著他,試圖將他喚醒。
“二郎,你醒醒,著火了,你不要再睡了。”
白蘇五官緊皺的將被單的水擰到陸二郎的臉上,好一會陸二郎才被刺激得醒過來。
“媳婦!”
“先別說那麼多,著火了我們要快點出去,這房子隨時都要塌了。”
陸二郎,雖然傻乎乎的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大晚上的居然有人要火燒他們的房子,他立馬將被單裹在了白蘇的身上。
“媳婦,我掩護你出去。”
白蘇眼眶一熱,將被單包裹著兩個人。
“我們一起衝出去,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我絕對不會丟下你。”
陸二郎和白蘇堅定的麵麵相覷,然後拚盡了勇氣往外麵衝,好不容易出去沒喘上口氣,就看到了外麵居然站著兩個蒙麵的黑衣人。
白蘇驚恐的看著他們拿著長刀,一時分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來追殺陸二郎的還是追殺自己的。
但是她可以知道的是,他們兩個人今天晚上都凶多吉少,恐怕逃不掉了。
“媳婦,就算是死我也會保護你的,你快點跑我跟他們拚了。”
陸二郎臨危不懼的將白蘇攔在了身後,黑衣人卻不給他們機會直接衝了過來。
白蘇連忙拉著陸二郎往屋後跑去,仗著他們在這裏也生活了幾個月,對這附近的地形還是很熟悉的。
拉著陸二郎就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等黑衣人跑過去的時候又立馬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兩個人累得氣喘籲籲卻不敢停留,直到確定黑衣人不能追上來才坐在一個小樹林裏休息。
“媳婦,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