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傷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望著自己丈母娘遞過來的銀行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年他沒有做到一個父親和丈夫的責任,他已經做好了被自己丈母娘劈頭蓋臉的亂罵不讓他進家門的打算,但自從他見到雲母的第一眼開始雖然她嘴上得理不饒人責罵著他,但是也是出於對他們一家人的擔憂。
這些年雲家處處受到龍家的打壓,這筆錢可能就是她給自己準備養老錢的現在居然要拿出來給夜無傷他們買房付首付。
夜無傷一時間也感覺羞愧難當。
“一個大老爺們矯情啥,給我收下,你要是真覺得自己還是個男人後麵就好好對待可可她們,以後腳踏實地一點不要再吹噓一點有的沒的。我可不希望我女兒和孫女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雲母害怕夜無傷繼續矯情一把便把銀行卡塞到夜無傷懷裏。
;就在這時雲舒的父親雲天河聽到女兒終於肯回來的消息,一把丟掉了手頭的動作趕緊回到了家中。
一進門雲天河便見到了坐在沙發上多年未見的女兒,眼淚就打濕了眼眶。但隨即閉上了眼睛緩和了一下情緒,露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五年前原本雲舒還是天之嬌女,她應該嫁進豪門,風風光光,這才是她該有的日子。可是現在過得呢?算什麼日子!
雲天河剛想發火但看到雲舒穿著廉價的衣服,塗著廉價的化妝品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他心裏早就心如刀絞。
雖然心疼歸心疼,雲天河嘴上還說著:“我當是誰了,今天什麼風把你吹回來,你不是和我三擊掌說了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了嘛,我早就當我自己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了。你現在回來是幹什麼?”
剛說完雲天河,心裏萬分後悔他才剛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萬一她被自己氣走了怎麼辦。雲天河現在恨不得就給自己一個大耳光子。
“爸,我帶可可還有無傷來看你了。如果你看到我們會不開心我們現在就走。”
雲舒緊咬著嘴唇,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欠進了肉裏,由此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多麼要強的女人不然也不至於因為一時的賭氣這麼些年一直不和家裏人聯係。
“死家夥你再說這種話試試,昨天是誰還說想著女兒,當時自己不應該一氣之下把她趕出去的,你今天要是把女兒氣走了,姓雲的我跟你沒完。”
雲母趕緊一把拉住了雲舒害怕才剛剛見麵的女兒有一氣之下走了不回來了。
雲天河心裏鬆了一口氣但是嘴上還是說著:“我可從來沒想過你一絲一毫,我可以看在可可和你媽的情麵上讓你回來,好好的一個天之嬌女現在搞成這副鬼樣,以前的事情我也可以當沒發生過,你明天繼續回公司上班,但這個男人沒有做出什麼我看得上眼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她是我女婿的。”
“對了,可可呢?我孫女在哪裏?”雲天河四處張望終於找到了他的寶貝孫女一把抱在了懷裏。
“爺爺,你不要生爸爸和媽媽的氣了,可可給你吃糖吃完糖你就不生氣了。這糖可好吃了可可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可可奶聲奶氣地說著把剛剛雲母給她的大白兔奶糖遞給了雲天河。
“好好好,爺爺不生氣了,可可乖,可可自己吃。”雲天河見到自己孫女這麼大居然連個大白兔奶糖都沒吃過心都快碎了。
“好了好了,一家人就是要和和氣氣的,今天我親自下廚,舒兒你也好久沒吃到我親手做的菜了吧,還有你小子給我來幫忙,我們雲家可不養閑人。”
雲母見氣氛緩和了下來趕緊扯開話題,這倆父女都一個暴脾氣,深怕這對父女又高出什麼事情來。
“奶奶,我要吃糖醋排骨。”可可嗦著手指頭充滿期待的說著。
“好好,奶奶給你做糖醋排骨,你可要多吃點瞧你瘦呢,跟著你媽媽這些年肯定都沒吃過點好的。”雲母看著可可瘦弱的身體充滿了心疼。
“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跟我進廚房。”雲母對待夜無傷又換了衣服態度,畢竟她女兒受了那麼多苦和夜無傷脫不了關係。
“你怎麼理個菜都理不好,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什麼都不會,算了算了,你還是出去吧,盡在給我幫倒忙。”廚房中雲母嫌棄著夜無傷的一舉一動。
玉舒也趕緊打圓場:“你出去陪可可吧,這裏就交給我吧,我媽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
夜無傷也隻能一臉苦笑,丈母娘見女婿第一眼總歸沒那麼順眼,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成了別人家的兒媳婦,更何況 他還不辭而別那麼久。
客廳內就留著雲天河和夜無傷兩人,夜無傷緊張得不由咽了口口水,就算讓他去和戎國人大戰個三百回合他都風清雲淡,唯獨今天見雲舒的父母,一直提心吊膽。
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對方,一句話也沒又說,場麵一度十分的尷尬,夜無傷心裏想著還不如在廚房理菜呢,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
“菜來咯!”雲母的話瞬間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夜無傷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剛的每分每秒真的太難熬了。
就這一會雲母變做了一桌子的菜,可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好吃的,一個勁的胡吃海塞,雲母也樂在其中不停地夾菜。
“怎麼我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嗎,瞧你這麼帥氣的一個小夥子可瘦的喲,你這幾年到底是去幹嘛了,臉色還一直沒有什麼血色。到時候出去見人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你。”雲母嘴上說著手也沒停下來不停的給夜無傷夾菜。
夜無傷也隻能端著碗笑著臉不停地說:“夠了,夠了。當兵的時候受的傷,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的,您別夾了,夠了,真的夠了。”
不一會夜無傷碗裏的菜就壘的和小山一樣高。
雲母一臉嫌棄地說道:“夠什麼!給我多吃點!明天我去買點豬血好好給你補補,以形補形,好好的一個小夥子整的跟腎虛一樣。”
夜無傷心裏也隻能一陣苦笑。自己受的內傷可不是區區吃點豬血什麼就能治好的,但不能博了自己丈母娘的好意,也隻能點了點頭。
一家人的晚飯就在雲母不停地夾菜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