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吳成回來的時候直接去了地窖
“這些天你別出去了,京城來了大人物。”
“爹,反正有你給我兜著不是嗎?”
“臭小子,這次的大人物,縣老爺都惹不起,你給我老實呆著!”
吳成罵罵咧咧回了房間,我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吳成可真不了解他這個兒子,他越是讓他不幹什麼,他就越要幹什麼。
夜裏傳來驚慌得敲門聲。
我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慢吞吞開門。
吳永安連忙衝了進來,一巴掌就扇了過來:“怎麼這麼慢。”
我被打的後退半步,吳永安的手臂有血流了下來。
王氏急忙衝出來:“怎麼回事。”
吳永安罵罵咧咧:“那群狗腿子居然在那兒蹲著。媽的,幸好我帶了迷藥藥倒了。”
門外傳來刀劍摩擦衣服的聲音,吳永安臉色大變,飛快跑進地窖躲了起來。
王氏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我一下子跪了下去。
王氏拿起刀就割在我的手臂上,我疼得大叫,王氏捂住我的嘴,眼神凶狠地像要殺人。
血流如注。
“開門,開門,快開門。”砸門聲響起。
王氏警告的瞪我一眼,去打開了門。
我扶著流血不止的手臂站了起來。
“官爺,這麼晚了是幹什麼?”
官爺一腳把王氏踢開:“我們查案關你屁事。”
這些人不是吳成的同僚,門外走進了一個人,是白天那個京城來的大人。
他掃了我們一眼:“搜。”
官吏立刻衝進房間,王氏拚命阻止無果,直接在地上撒潑打滾
“青天大老爺要毀我家閨女清譽,沒天理喲,沒天理。”
王氏聲音渾厚,這一嗓子鄰居全部開門看了出來。
官吏不耐煩,直接一把刀橫在王氏脖頸上,王氏立刻閉嘴了。
“我們夜裏蹲守,發現那個采花賊往這邊逃了,這邊的幾家人戶就你們家門口有血腥味,不如你來解釋一下?”
王氏爬起來一把拽住我,將我傷口露了出來,我痛得嘶了一聲。
“大人,你看是我閨女夜裏想要殺雞明早吃,結果太黑了,砍到自己手了。”
“況且家裏就我們母女倆,吳成還在衙門值夜,哪有什麼采花賊。”
那大人走過來,看著王氏:“明天是什麼日子,你們家要殺雞。”
王氏囁嚅了半天:“明天是是…她生辰…”
那大人一直盯著我們傷口,突然開口:“本官姓秦。”
我愣了一下,將衣服放下,無意識的向右走了兩步:“秦大人。”
秦大人果然看了過去,那裏晾著吳永安的衣服:“這男子衣服?”
“她爹的。”王氏急急答道。
我點點頭。
秦大人嗤笑一聲,不知是說給誰聽:“吳成也穿這麼鮮豔。”
招呼著其他官吏去其他農戶家裏。
等人走遠,王氏使勁揪著我胳膊,胳膊頓時一片青紫:“賤人,你給我聽好了,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扒了你妹妹的皮。”
王氏急急忙忙拿著紗布和碘酒去地窖裏找吳永安。
我沉默的回到房間,拿出的破衣服纏住我的傷口,看著血滲透了紗布。
我又跑到了山上去砍柴,這次看見了不速之客—秦大人。
我走過去磕頭:“拜見秦大人。”
秦大人將我扶了起來:“姑娘叫什麼名字?”
我愣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名字。”
吳成他們一家叫我賤人,賠錢貨。
鄰居叫我吳成閨女。
妹妹的名字是我取的,阿雅。我從來沒想過要給自己取名字。
秦大人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姑娘昨晚為何要幫王氏撒謊?”
我警惕的後退:“大人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你的傷口外翻,方向朝外,明顯是別人砍傷的。”
“還有那些衣服,明顯是姑娘有意讓我看見的,為何要幫他們隱瞞?”
我退到柴火堆,看著秦大人:“大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傷口就是我自己砍的,大人若是沒別的事,我先去砍柴了。”
我急忙跑去拿斧頭,身後傳來秦大人的聲音
“姑娘,這裏有傷藥和紗布,姑娘忙完,自己包紮一下吧。”
我沒有回頭。等砍完柴,我看見了金瘡藥和紗布。
我撿了起來,纏上紗布,將金瘡藥收進口袋裏。
回到家吳成又對著我拳打腳踢了一頓。
金瘡藥掉了出來,吳成看見藥瓶拽著我的頭發一路拖著走。
“賤人,昨晚是不是你告密的?賤人!”
吳永安看見藥瓶,氣得眼睛都紅了,對著我腹部踹了一腳,我痛得吐出了苦水。
“賤人,你敢陰我!”
吳成和吳永安一起揍我,痛得麻木失去了感覺,可他們還不肯罷休,把我綁在柱子上。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拚命掙紮。
他們把阿雅扒光了衣服,肚兜都沒有留下,阿雅已經有些顯懷了。
“你們幹什麼!你們放開她!”
我拚命磨蹭著繩子,手腕已經滲出血。
他們獰笑著走向阿雅,抓著阿雅的頭發。
阿雅懵懵懂懂的喊著:“冷…”
“啪。”吳成一個鞭子抽了過去。
阿雅痛得出了眼淚:“好疼…疼疼…”
我用力的嘶吼:“吳永安!阿雅懷孕了,那是你的孩子啊!”
吳永安一臉獰笑:“放心,我們有分寸。”
又是鞭子抽過去,阿雅的肩膀血肉模糊,皮肉翻飛。
我顧不得已經磨出血的手腕,雙目赤紅:“別打了,我錯了,別打了…”
吳成和吳永安兩個瘋子找到了快樂一般。扯著阿雅的頭發,逼著阿雅跟狗搶食。
阿雅被狼狗咬的血肉模糊,可是她還是下意識護住了肚子。
吳永安放開了我,我不停給他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放過她,衝我來好不好。”
吳永安捏著我的下巴:“賤人,你看好了,這隻是個教訓,再有一次我不介意破腹取子,明白嗎?”
我不停磕頭,磕頭,磕頭…
他們終於放過了阿雅,我小心翼翼的給阿雅塗霜寒草磨成的藥膏。
阿雅依舊癡癡傻傻的看著我:“我疼…疼…”
我含著淚,抱住她:“再等等,阿雅,再等等,我一定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