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旭日在皇宮的紅牆碧瓦鍍上一層金光,公主和駙馬的車馬到了榮順門。
宮門外,三皇子薑淩晏、五皇子薑淩叡和七公主薑雪晚早已帶著宮人等待他們。
看著一個個熟悉的親人笑意殷殷地站在眼前,薑雲漪不由眼眶一熱。
前世,三哥在替父皇賑災時,傳染惡疾,不治而亡;
五哥因莫須有的謀反罪被囚禁,在天牢鬱鬱而終。
七公主遇人不淑,被七駙馬的妾室害得難產而死。
前世的最後,所有的親人都死了,隻剩下薑雲漪孤零零一個人,臨危受命,接過重任繼位成為女皇。
如今看著他們一個個都還活的好好的,薑雲漪再堅強,也不由鼻子一酸,飛快走上前去。
“三哥、五哥、七妹妹!”
她飛快跑了幾步,一把抱住了三哥。
三皇子寵溺地笑道,“不過才出嫁一日,怎麼像久別重逢似的?”
五皇子笑嘻嘻地問,“是不是咱沈侯爺太癡纏,所以六妹覺得度日如年?”
薑雲漪又羞又惱:“五哥還是那麼沒正行,看我不稟告父皇......”
五皇子還是笑著,“六妹不舍得五哥被父皇責罰的。”
七公主想笑又不敢笑,怯怯地朝薑雲漪福了福身。
“雪晚恭賀六姐姐和駙馬新婚之喜。”
“七妹妹快別多禮。”
薑雲漪忙扶起了她,攥住了手。
七公主的生母因病失寵,所以在宮裏是個小透明,從來不敢與人親近。
薑雲漪懂得醫術,偶然機會,替舒婕妤診治,又以珍貴藥材相贈,所以七公主才不怕她。
說話間,隻見沈肅已帶著小福子等人走到了跟前。
三皇子望著他那不苟言笑的臉,又見夫婦二人連半點眼神交流也沒有,心下不禁擔憂。
他對薑雲漪道,“六妹,父皇母後和母妃都在頤安宮太後那裏等著了,你快去吧。”
“我和老五跟你家駙馬爺有幾句話說,說完就讓他去追你。”
三皇子和五皇子之所以跟沈肅這般親近,是因為沈肅自幼入宮陪讀習武。
三人從不似皇子與臣子的關係,更像同窗摯友。
所以他們留沈肅說話,這借口,薑雲漪也未起疑。
反正跟沈肅同行,一路無言,也不自在。
聽三哥留沈肅說話,薑雲漪還不溜之大吉?
於是拉住七公主的手,飛快朝通往頤安宮的宮道上走去。
她們一走,三皇子和五皇子就把沈肅逼到了死角。
“硯琢兄,你們新婚夫婦竟全無如膠似漆的甜蜜樣子,老實交代,怎麼回事?”
三皇子已經大婚半年,自然懂男女之事,一眼看穿。
五皇子雖然還沒有大婚,但生性不羈,自然少不了幾個紅顏知己。
沈肅這個未經人事的愣頭青,豈能騙得了他們?
可他倒是麵不改色。
“昨夜,臣與公主並未同房。”
三皇子臉色一變。
“沈硯琢!你答應我們會好好照顧六妹,就是如此照顧的?”
五皇子也氣惱地道:
“怪不得六妹見了我們,眼都紅了,敢情是在你這兒受了委屈!”
“我妹妹神仙一般的容貌,爽朗可愛,你怎舍得讓她獨守空房!你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