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睜開眼睛,看到小姑娘一改剛才炸毛的態度,滿臉討好地爬上床,雙手抓著他手臂搖啊搖,嘴裏嘟囔:“你是修行者對不對?醫武玄,你是哪一派?”
宋小冉自幼就非常崇拜修行者。
她通過特殊渠道知道,龍國有三大宗派,分別是無極宗、萬藥宗和玄天宗。
能進入裏麵修行的人,都是很厲害的人。
可惜她沒啥天分,身邊又沒資源, 根本無法接觸到真正的修行者。
李臨看她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不由笑了:“我哪一派都不是。”
不過是三者都略懂一些罷了。
宋小冉可不信,她緊緊抓著李臨不放,“我可是和保安大叔打聽了,昨天打上門的三個人,樓下十幾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保安都沒攔住,你居然能把人打跑?李臨,我又不傻,你是不是不想教我?”
李臨看她小胳膊小腿的,搖頭:“你,不行。”
宋小冉差點被氣哭了。
不過她有殺手鐧。
“好你個李臨,夏怡還說你是我未婚夫,你連這種小事都要瞞著我,我要退婚!”
一聽到退婚,李臨求之不得,立即拿出婚書。
“退婚可以,簽字。”
看到李臨如此幹脆,宋小冉傻眼了。
她好歹也是學校裏的宅男殺手,這個李臨是不是瞎。
不過想到這家夥總是盯著夏怡,莫非是喜歡成熟的?
李臨看著眼前陰晴不定的宋小冉,一時有些疑惑。
婚書都奉上了,這丫頭怎麼還不簽名。
哪知道宋小冉仿佛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跳下床出了房門。
李臨以為她受了什麼刺激,也沒在意,又閉上眼睛開始吐納。
天已擦黑,他起身稍作休息,拿起杯子喝水。
宋小冉又突然出現,站在門前,扶著門框,扭著細腰,眼睛濕漉漉看他。
這次,她居然化了個濃妝,還換上了夏怡的黑色蕾絲睡裙和蕾絲長襪。
不得不說,宋小冉的腿筆直修長,套上性感長襪,簡直是令人浮想聯翩。
李臨一口水噴了出來,差點被嗆死。
這丫頭是不是腦子有病。
他李臨是容易這麼改變原則的人嗎?
半個小時後,李臨和宋小冉麵對麵坐在床上,手心相貼。
夏怡切好水果和蛋糕,看李臨房門緊閉,有些好奇,便拿著水果和蛋糕走過去,突然聽到李臨房間裏傳來宋小冉驚奇的聲音:
“這就是靈氣?”
“哈哈,我也能修行嗎?”
“原來修行這麼簡單!”
夏怡聽得滿臉疑惑,想到二人孤男寡女....
宋小冉還沒畢業,兩人可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可就不好。
她趕緊推門進去,正要嚴肅教育下二人,就算再兩情相悅,也要守好最後一道防線...
卻見二人閉眼趺坐在床上,手心相貼,衣衫完整,似乎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們在做什麼?”
宋小冉渾身暖洋洋的,語氣慵懶而滿足道:“李臨在教我修行入門功法呢,哈哈,以後我是修行者了,夏怡,你要不要試試修行啊?”
夏怡:“.......”
試什麼試,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在床上,就算是修煉,也很容易走火...
她趕緊把李臨推下床,“小冉不懂事,你還縱著她,以後不能這樣,你先出去,我好好教育她!”
李臨看到夏怡爬上床修理宋小冉,摸摸鼻子,關上門出去了。
這次修煉消耗太多,此時他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冰箱裏的食材都被夏怡浪費了,沒什麼存貨,李臨穿上鞋,出門買晚飯。
剛到雲州有名的醉香樓,天上突然藍雷暗閃,下起雨來。
本來還隻是霏霏雨線忽大忽小,而後又變成滂沱大雨。
李臨很煩下雨天,就坐在樓上吃燒雞,打算等雨停再走。
正啃著雞脖子,突然聽到旁邊有人討論:
“雲福金店的老板娘今天被人殺了,還是分屍,要不是今天她娘家姐姐剛好過去看她,怎麼會在冰櫃裏發現屍體!”
“真的假的?那可是個俏寡婦,我前幾天還帶我老婆去她店裏逛過。”
“當然是真的,我就住那一片,警車好幾輛開過去呢,她家裏都被圍起來了,好幾撥人都在大門口瞧熱鬧。”
“可憐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凶手。”
李臨放下雞脖子,擦了擦手。
雲福金店,是昨天那個送了他鐲子的老板娘的店。
他昨天看她麵相,她分明是福壽綿長之人,怎會輕易被害?
除非,殺她的人,是修行之人。
李臨臉色一凜。
之前就聽師父說過,玄天宗有一門失傳的邪門功法,專門殺人奪人氣運,以助自身修行。
若在山下遇到此等邪修,必誅之!
李臨季謹記師父教誨,決心去看看究竟。
他心念一動,從座位上消失。
“先生,燒雞三隻,已經打包好了!”
服務員端上香噴噴的燒雞,突然發現20號桌的客人已經不見了。
桌上整整齊齊放著一遝鈔票,旁邊還有張紙條,寫著一個地址:
“帝景豪苑28棟2801。”
服務員揉揉眼睛,覺得奇怪,她剛剛明明還看到那個客人坐在這裏啊。
數了半天鈔票,一共40張。
醉鄉樓以做雞出名,一隻燒雞999。
這個男人倒也沒算錯賬,就是茶水費還欠十八塊。
服務員準備等下讓外賣員去帝景豪苑送餐,順便討要那十八塊茶水費。
隻是,她還覺得奇怪,這個男人出門揣那麼多鈔票做什麼,掃碼支付多方便...
醉鄉樓門口保安打了個嗬欠,正想著雨這麼大,估計酒樓裏客人又要多坐一會兒,自己又要加班....
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男人,手裏拿著一把黑色長柄傘,神色肅穆,像是因為雨下得實在太大而憂愁得很。
保安正想和他說,雨太大,坐會兒再走,可是眼前男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他忍不住揉揉眼睛。
奇怪,眼花了不成?
...
雲福金店二樓,幾個警察出出入入,麵色皆是難看。
兩個年紀大點的警察在一樓庭院搜尋凶器,嘴裏罵罵咧咧。
“媽的,那個女人屁都不懂,還在這裏瞎指揮,也不知道她爬上這個位置,認了多少幹爹!”
“嘿,老三,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命好,攀上季永年,輕輕鬆鬆指揮你幹活一輩子!”
“季永年那家夥不是有老婆?孟芩那婆娘是三兒啊?”
“有名有利,想做季永年三兒的大把!”
二人扒拉半天草坪,什麼屁也沒找到,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了,心情更是糟透了。
門外走進一個年輕男人,手裏拿著一把黑色長柄傘,正慢慢朝著雲福金店拐角處的樓梯走去。
雨傘遮住男人的臉,看不清他是誰。
可是看他穿著,也知道不是自己人。
兩個警察立即滿臉警惕盯著他。
“誰呢?敢來這裏搗亂,這裏正在辦案,趕緊滾出去!”
“草,裝聾作啞是吧,老子一拳揍死你!”
二人被孟芩那女人罵了半天,一股火氣都要撒在來人身上。
雨傘被粗暴挑開,露出一張年輕男人的臉。
兩個警察看到他的臉,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