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令葉大壯瞳孔猛地一縮,久久沒回過神來。
直到葉翩翩聽到動靜跑出來,恰好看到這樣一慕。
“哇......”
不等她再發出些什麼,眼前一黑,葉大壯伸手擋住了她的視線。
“姓葉的,你把祈安小姐的包袱弄哪去了。”這時,葉常氏也聞聲趕來。
她見此情景,急急收住腳步,自己捂住眼睛:“哎呦我天!”
薑祈安終於回過神來,羞愧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啊啊啊啊啊!】
她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小臉通紅。
好在,葉常氏先一步上前,擋住了眾人視線。
在她的幫助下,薑祈安從地上站起來。
花淩絕感覺後腦勺處仿佛有無數隻蟲子在咬他,痛得他許久緩和不了。
更有亂七八糟的聲音傳進耳中,吵的人心煩。
葉大壯見此情景,連忙上前將人扶起來。“翩翩,快去村東頭請古郎中過來。”
......
送走古郎中,薑祈安回身去找葉大壯。
葉大壯守在東屋外一直沒離開,神色中充滿了擔憂。
“葉叔,我們談談吧。”薑祈安開門見山。
葉大壯沒有多言,焦黑皮膚下看不出他麵上的神色。
兩人去了前院,坐在葡萄架下。
葉翩翩給兩人倒了水,默默地退在一邊。
薑祈安喝一口潤了潤嗓子,杯子放下,從荷包裏取出一錠銀子以及一些銅板放在桌上。
“這錢是花淩絕身上的,他是我從亂葬崗帶回來的,起先,我也不知道他有錢。”
“我們便是用他的錢去的白記。”薑祈安說到這兒,語氣一頓。
葉大壯震驚片刻,神色又恢複了平靜。
“我昨兒兩次進店,第一次,白記飯莊人爆滿,許多賓客寧願等兩炷香在那邊吃也不願意去咱們葉氏酒館。第二次,我吃了他們店特色。”
“葉叔可知,白記飯莊不僅有招牌酒水,還有招牌飯菜。”
“而我們呢?”
葉大壯臉上起初是不屑的,後又羞惱地低頭。
葉氏酒館,館內自然隻有酒。
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最開始,我們酒館生意很不錯的,到現在,還有老顧客回顧。”
“我們葉家的酒,純糧食釀造,幹淨衛生,老口碑了。”
“薑小姐現在的意思,難不成是想學白記,我們也準備主食?如果是這樣,那我感到抱歉。我不會學它的。”
葉大壯麵色不善,又想撂挑子走人。
薑祈安:“......”
她現在對葉氏酒館敗落這件事,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了。
能讓生意好轉,又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為什麼不能學習呢?
“加主食目前不在我設想範圍內,葉叔可以放心。不過,有種形式,白記建立的很好,我們可以效仿。”
“什麼?”葉大壯一時沒想明白。
薑祈安神秘一笑,“具體還看後期發展,葉叔,信我一次,我會讓酒館好起來的。”
葉大壯陷入了沉思,這時,葉翼朝這邊走來,手裏還拿著一根木簪。
“爹,我覺得可以信她一回。”
此言一出,葉大壯詫異的目光看過來。
他這兒子平日裏一心隻顧木工活兒,其他事一概不管。今天是怎麼了,竟然替別人開口。
薑祈安好奇的目光看過去,葉翼將手中的木簪遞過來。
蛇形簪的簪頭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小狐狸。
薑祈安:“送我的?”
葉翼:“對,你不要也可以。”
薑祈安一把接過,這麼好看的簪子幹什麼不要。
這種簪子放在現代,從簪娘手中定製一支,也要好些銀子呢。
葉大壯看著嘴角直抽,直到葉翩翩湊過去,不依開口:“這簪子隻有她有嗎?”
白暫的臉頰一紅,葉翼難為情低頭,“不是,古月月也有。”
“那我的呢?”葉翩翩低吼。
連古月月都有的,獨她沒有?
葉翼:“你要這作甚?小孩子家家,一邊去。”
“我送祈安小姐,那是為了感謝她送我刻刀。”
葉大壯聽到這兒,一顆懸起來的心終於落下去。
幸好不是。
他差點要以為兒子喜歡薑祈安呢,像薑祈安這樣的兒媳,他可要不起。
古郎中的女兒配自家兒子倒是可以,葉大壯在心裏盤起了小算盤。
“咳咳!”薑祈安輕咳一聲,“葉叔,您對於我剛才提議考慮的如何了?”
“沒什麼好考慮的了,全家四個人隻有他一個人不讚同。本著少數服從多數原則,這事就交給祈安小姐辦了。”
葉常氏從外麵進來,手中拿著一厚厚賬本。
“祈安小姐,這是往年的賬本,奴不曉得你會不會用上,先拿給你。這以後要勞煩您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您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