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您為父親生兒育女,把弟弟妹妹教導這麼好,先前在閨房之時,母親時常跟我說,咱們沈家上下異常和睦,有一半的功勞是屬於您的,所以我的這杯茶您擔得起。”先把高帽給秦素芝戴上,日後翻臉,父親才會明白真正的壞人是誰。
“素芝,這杯茶你要喝。”沈父沒想到女兒剛嫁人,就變得這麼懂事,看來出嫁前自己跟她說的那些話,她都記在心裏去了。
“好。”
秦素芝點了點頭,顫巍巍地接過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我沒準備紅包,等下我回去準備一個。”
“不著急,我等姨娘。”
沈馥嫣轉身間,看到商鶴寧一直盯著自己看,便回以嬌羞的笑容。
商鶴寧仿佛被電到一般,心裏癢癢的。
午膳之時,商鶴寧與沈父把酒言歡,一頭栽倒在桌上,按照東嶽回門的規矩,新婚夫婦必須要在天黑前回到婆家。
所以,商鶴寧醒來之時,已經在回家的馬車上了。
“相公,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沈馥嫣抬手給商鶴寧按揉太陽穴,“頭還痛嗎?”
“真沒想到嶽父的酒量這麼好。”商鶴寧笑了笑,抓上沈馥嫣的手放在胸口上,“馥嫣,我真高興,我們成了夫妻。”
趁著他心情不錯,沈馥嫣緩緩道:“夫君,我明日想去崇光寺上香。”
“好端端怎麼想起上香了?最近也沒什麼節日吧?”
“我聽說崇光寺求姻緣最靈感,我想去馥雅求個好姻緣。”沈馥嫣歎了一口氣道,“哪怕父親對我們一視同仁,但馥雅一直因為自己是庶女的身份在家裏謹小慎微,我就這麼一個妹妹,自然是希望她嫁得好過得幸福。”
“的確。”商鶴寧點頭,“不過我明日要去藥鋪,恐怕沒時間陪你去。”
就是知道你沒時間,所以才要去。
“那相公多幫我準備幾個隨從,最好是女眷,若是男子,我怕人說閑話。”沈馥嫣衝商鶴寧柔柔一笑。
看的商鶴寧心神蕩漾,忍不住低頭想去親吻她。
就在他的唇要落到沈馥嫣唇上之時,就聽到她說:“相公,下次念薇妹妹來做客,你說我把她安排在哪個院子好?”
商鶴寧眉頭一蹙,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她做什麼,真是煞風景。
“你看著安排就好。”
“今早出來前,母親說商府日後就由我來當家,可我現在對商府有多少人,多少間屋子都沒熟悉呢。”沈馥嫣低頭,麵上流露幾分膽怯,“我怕母親不高興,又怕你失望。”
“馥嫣,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一切有我在,念薇住的院子,我來安排。”
沈馥嫣乖巧地點頭:“好,那倒是我就給念薇妹妹房中添置些東西。”
“你做主就好。”
回到商府,商鶴寧先去給母親請安,沈馥嫣回了臥房,準備明日上香的東西。
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
沈馥嫣自知,今晚商鶴寧一定會留宿房中。
眸子一暗,心中有了主意。
一身幹淨的商鶴寧,回到房中就瞧見沈馥嫣躺在床上,小臉蒼白,雙手抵著肚子,神色難受。
“馥嫣,你這是怎麼了?”商鶴寧立馬將沈馥嫣攙扶起來,“哪裏不舒服?”
“相公,我沒事,就是......”沈馥嫣搖搖頭,緊咬著下唇,仿佛羞於啟齒。
“馥嫣,你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呀。”商鶴寧快急死了。
“我就是月、月事來了,今晚怕是又沒辦法伺候相公了。”沈馥嫣說完便哭了出來,滿臉自責,“我分明是算過日子的,結果沒想到提前了,相公對不起......”
望著在自己懷中哭的梨花帶淚的沈馥嫣,商鶴寧就算再有氣,也無處發。
“馥嫣,你先前來月信,都是這樣的嗎?”
“女子體質不同,有些人哪怕來了也跟平常一樣,但像我這種體質,每次來都覺得有人拿拳頭捶打小腹,嚴重之時還會嘔吐暈厥。”沈馥嫣說話間,眼淚就像珍珠一下掉下來,惹人憐愛。
“馥嫣別哭了,哭的我都心疼了。”商鶴寧拭去她麵上的淚水,不知是否是錯覺,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藥鋪還有些賬目沒算完,你今夜就一人好好休息,不過你明日可有力氣去寺廟?”
“白翠已經給我煮湯藥去了,喝了明日就好。”沈馥嫣弱弱地回了一句,“相公,對不起,又讓你掃興了。”
“傻瓜,我若為這種事情生氣,那我成什麼了?”商鶴寧親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先去書房了。”
“夫人,姑爺怎麼又去書房了?”進來的白翠很是不解,“圓房可是大事。再說,躲得過十一,躲不過十五,早晚有一天姑爺會看出名堂來的。”
“你準備一些女兒家日常起居用的東西。”沈馥嫣往床上一躺,腦海中回憶前世明日會發生的事。
“夫人,您沒事吧?”白翠隱約覺得從夫人嫁來商府後,她就變了一個人。
“放心,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