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求我的。”他語氣淡淡地陳述著,有一種把一切運籌在掌心裏的自信。
意氣風發的男人是相當迷人的,可這種自信下的受害者是溫若蘅......
她黑臉,用力掙開了厲越辭的懷抱,“厲先生,欠你的恩情我報完了,我們以後應該不會有聯係了。”
厲越辭是天上的雲,她溫若蘅是泥裏的人,第一次實屬意外的偶然,雖然這一次人為的成分多一些,但她總歸是享受過的。
厲越辭,別的不說,在那方麵,是頂好的男人。
她準備去穿衣服,然後走人,纖細的腰肢被男人長臂勾住,被他扯了過去。
“別走,明天我送你回去。”
厲越辭低頭吻住溫若蘅的長發,語氣溫柔得能要了人的命。
他的嗓音低啞,微沉,說話的口吻寵溺極了,就是溫若蘅都有些神智不清。
這男人勾引人的時候是真的在勾引人,溫若蘅知道自己不是厲越辭的對手,自覺想要遠離。
“五爺,”她放軟了語調,“我和你不是同個世界的人。”
“怎麼不是同個世界的人?你是外星人,還是我是外星人?”
他杠得理直氣壯的,讓溫若蘅稍感失語。
她很快調整過來,說道:“你和我都知道,我們這兩次隻是偶然事件,我給不了五爺你想要的,五爺你也給不了我想要的。”
溫若蘅說得很直接了,但厲越辭假裝聽不懂她的話:“你怎麼知道,你給不了我想要的?”
溫若蘅沒好氣道:“五爺想要什麼?”
“偶然事件可以變成經常事件,我不介意。”他抬起清貴矜冷的眼,說道:“我可以給你很多,隻要你想要。”
溫若蘅在心裏笑了笑。
好高端的話術哦,對目前一無所有的她而言,真的是非常非常誘人的條件。
可是,溫若蘅道:“我自知,五爺您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人,對我個人來說,和一個地位相當的人在一起是我眼下最好的選擇,我不敢想別的。”
厲越辭的臉色冷了幾度,問她:“誰是和你地位相當的人?”
溫若蘅實話實說:“現在還沒有這個人,但我相信以後這個人會出現的,我現在隻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別的事情都不是我該考慮的。”
比如,當厲越辭的情人。
厲越辭那意思,不就是讓溫若蘅當他的地下情人麼?
她光明磊落了二十年,從沒想過,做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
“哦。”他看著溫若蘅問:“如果在你麵前的不是我,而是白楚遙呢?如果他讓你當,你當嗎?”
溫若蘅沉默了片刻,這片刻的時間,好像足夠說明很多東西了。
她誰的情人都不當,她希望厲越辭知難而退。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裏有別人,哪怕他不愛這個女人。
厲越辭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和他十年的感情,抵不過他和別人一年,這樣你也要為了他死心塌地?”
溫若蘅不知道厲越辭從哪得到的這個結果,她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知道我和他十年了?你很關注我嗎?”
她沒記錯的話,她和厲越辭從來都沒有交際吧?
厲越辭跳過了溫若蘅的問話,轉而說道:“考慮一晚上吧,今晚留下來,我不碰你了。”
這對他似乎是極大的妥協了,說話時的神態也溫柔得驚人,讓人不自覺放下戒備。
可溫若蘅從他溫柔的外表下,看見了他不容反駁的強勢。
似乎是妥協,但更像是在命令她。
“我們今晚已經結束了不是嗎?”溫若蘅把話挑明了說,“你本來就不該碰我了。”
出於私心,溫若蘅還是問了:“厲先生,為什麼那天在Friends,你會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