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夏臻隻覺得全身酸軟,特別是頭痛的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一般。
她好不容易才扶著額坐起來,摸摸自己的額頭,居然是發燒了。
自己怎麼就那麼沒用呢,隻是上一個晚上的班,身體就發燒。
踱步走下樓,她問傭人要了兩包感冒靈,喝了感冒靈,她昏昏欲睡又睡了一覺。
天色越來越暗,身體還是忽冷忽熱的,夏臻很清楚她還要發燒。
可是她不能耽誤她第二天上班。
晚上八點鐘,她已經來到了會所。
為了怕自己的臉色很難看,她還特意的塗了口紅。
“夏臻,你的確該化點妝,塗了口紅,整個人氣色好了不少。”燕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她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夏臻壓下暈眩感,她扶在化妝台上,盡量扯出一絲笑容。
“走,我帶你去見一個大客戶,到時候你服務好了,不愁變不成富婆。”燕姐拉著夏臻的手往會所最頂級的包廂走去。
夏臻一路都是渾渾噩噩的,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霧。
她好像燒的糊塗了。
這是華熙會所最大的包廂,一路上,夏臻可以感覺到四周的人傳來的豔羨的眼神。
疑惑之際,她還是順從的跟著燕姐推開了包廂。
和昨晚上的包廂那氛圍截然不同,這裏男人是在談著合作,偶爾才會喝幾杯酒,包廂裏除了酒氣還有一種木質的熏香。
是傅司燁。
那是一種熟悉到了骨子裏的氣息。
夏臻猛然抬頭,果然就撞進了正對麵包廂主位上坐著的男人那深邃的瞳孔裏。
雖然包廂的光線很暗,但是她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傅司燁精致的輪廓。
那是一張禍國殃民的東方臉,淩厲的短發下是一雙劍眉,狹長的丹鳳眼,直挺的鼻梁,一雙唇十分薄。
“過來......”
男人低沉涼薄的嗓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高高在上的讓人仰視。
夏臻忽然就狼狽的後退了幾步。
她不想過去。
燕姐像是看出了什麼,她推搡著夏臻,“夏臻,傅爺讓你過去呢。”
她附到了夏臻的耳邊,“夏臻,你服務好了傅爺,以後你在我們華熙會所就是重量級的人物,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找到的賺錢機會。”
傅司燁,產業遍地,身價千億,雖然已經有未婚妻,但是畢竟是未婚。
現在這種有錢的大佬身邊不免有很多情人,而傅司燁還是第一次在他們華熙會所叫小姐。
她首當其衝的想到了清純的夏臻。
果然,傅爺看到夏臻就喊她過去。
夏臻被拉扯到了傅司燁的跟前。
“來,給傅爺倒杯酒。”燕姐帶領著夏臻,她把酒瓶塞進了夏臻的手裏。
夏臻拿著酒瓶半天沒動,空著的左手握成了拳頭。
“是我給你的錢不夠,讓你還要出來當小姐?”傅司燁的聲音帶著五分涼薄,五分關心。
她一瞬間便白了臉。
“我......”
“跟我回家。”傅司燁伸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走。”
可夏臻卻倔強的甩開了他的手,她不過是在自力更生。
“不是當小姐,我來這裏是當服務生的,請你尊重我的職業。”夏臻的臉色從白到紅,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傅司燁有短暫的沉默,眸色沉了幾分,“自己走,還是我抱你走?”
以前她使性子的時候,他也是用這種手段。
夏臻的腦海裏忽然像是炸開了一段記憶。
扶著額,她恍惚的想要去捕捉,奈何還是一無所獲。
從前,傅司燁一定也說過這樣的話。
“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