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婦的夫君本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我對他一見鐘情便被他哄騙成了夫妻,可不久後得他家就破敗了,他也開始嫌棄我變得粗笨時不時想要逃跑。”唐寶寶鼻子一把淚一把的述說著自己的委屈。
“我為了他拋頭露麵做生意賺錢,他卻還不知足,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說著唐寶寶抹著眼淚湊到隊長身邊,將手上的液體抹在對方的甲胄上。
這時灰頭土臉的蕭定權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怒道:“我曾是富家貴公子穿金戴銀,現在跟著你連飯都吃不飽,我不可憐,我不苦嗎?”
蕭定權一臉的悲憫,鍋底灰混合著油漬辯不清楚本來的樣貌。
他伸出滿是油漬的手去拉隊長,被對方嫌棄地推開。
“大人,我這手原本是武文拭墨的,現在卻滿手油漬,我不憋屈嗎?”
隊長看他還要撲過來,擺了擺手。
“這是你們自家的事我管不到,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隊長生怕再被蕭定權和唐寶寶黏上,揮了揮手帶著手下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唐寶寶才鬆了一口氣。
等到人走遠了,大哥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寶寶,你們這是......”
集市的一處角落,有一個頭發淩亂的胖姑娘,她旁邊站著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還有一個灰頭土臉滿身油漬的年輕男人。
“大哥,你忘記相公是流民了被抓住是要坐牢的。”唐寶寶低聲提醒大哥。
大哥這才恍然大悟,反應過來自己是說錯話了。
“那你剛剛說的......”
“有真有假,相公的確是有錢人家的貴公子,不過他家破產是有人故意位置,他受傷也是因為有人要故意害他。”
唐寶寶故作緊張的看了看左右,“所以大哥,你千萬不能再暴露相公的來曆,否則會給他帶來危險的。”
見她說的認真,大哥直直點頭“不說,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好了,我們繼續賣鹵煮吧,爭取賣完早點回家。”
唐寶寶轉移了話題,指了指剛剛被士兵嚇跑的食客們。
大哥注意力轉移,唐寶寶也拿起剪刀繼續撿大腸。
“咳。”蕭定權輕咳一聲,從懷裏掏出一方帕子。
“你擦擦吧。”
唐寶寶驚訝接過帕子仔細地擦了擦臉,還解開了淩亂的頭發順手編了一個麻花辮垂在腦後。
相較於之前如同亂麻的發型,現在看起來十分清新脫俗。
“那個,回家我洗幹淨再還你。”唐寶寶看著變了顏色的手帕,尷尬地笑了笑。
蕭定權別過臉去,聲音卻帶上了一點溫度。
“剛剛的事......謝謝你。”
就衝剛剛這女人十分機智的幫了自己,就不再計較她用勺子打自己的事情了。
唐寶寶眨了眨眼睛,故意調笑,“相公你說什麼?”
蕭定權冷哼一聲不看她,嘴角也偷偷揚起一抹笑容。
得到了蕭定權的感謝,唐寶寶心中十分開心。
不過她麵上依舊很淡定,隻是在賣鹵煮的時候哼起了小曲。
半個時辰後,一大鍋的鹵煮總算賣完了。
“大哥,咱們把攤兒收收,一會兒再去買點豬下水。”
“好,沒想到這鹵煮這麼受歡迎。”
大哥收錢收到手軟心裏美滋滋,嘴角咧的很大,憨厚的臉上也是紅撲撲一片。
他覺得未來的美好日子指日可待。
“哎哎哎,誰讓你們在這裏擺攤的,交攤位費了嗎?”一個穿著青藍色官服的帶刀捕快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蕭定權當即蹲下-身裝作忙碌的樣子。
大哥搔了搔腦袋,一頭霧水。“在這裏擺攤還需要交錢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