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被她大聲質問,臉色慘白,顏麵盡失,心中氣結,最後化為猛地一拍桌。
厲聲吼道:“你居然敢在為父麵前大小聲,你住嘴!這相府,我說了算!再者,你娘現在不是好好的?你休要胡攪蠻纏,枉殺一條人命!”
槽!
沈風華真想口吐芬芳,心中怒火難以壓製,好,既然你無情無義,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沈風華懶得囉嗦,最後化為出其不意的一腳,猛地轉身,飛起一腳,直接將陳柏馬脖子踹斷,陳柏馬整個人忽然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沈臨風萬萬沒想到她身手這樣好,更沒想到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做出這種事!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你居然光天化日之下,當著本相的麵殺人,你該當何罪!”
“哦?我殺人了?天哪,真是不好意思,我隻是轉個身,不小心踢斷了他的狗頭,父親生氣是幾個意思?”
“莫不是要將你唯一的嫡女,未來的大皇妃送入監獄?我可是過失殺人,父親為了區區奴才要這樣對我?傳出去,不怕人戳斷你脊梁骨麼?”
沈風華越說語氣越重,最後眼裏都是狠厲,沈臨風卻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顧薄淵忽然拍手:“好,真是大快人心,這等刁奴,千刀萬剮也不為過,王妃受累了。”
什麼?
沈臨風猛地回頭,這顧薄淵真是和自己杠上了麼?
罷了,罷了,惹不起這尊大佛!
於是沈臨風隻得賠著笑:“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就請臨淵王入席吧,別餓壞了身子。”
沈風華看著他前後反差,諂媚如狗,惡心不已,當即又添了句:“沈丞相,從前我裝傻充楞,這才活到了如今。”
“你拿我替嫁,不拿娘親當人看,寵妾滅妻,這些,我都會一一給你記著!”
“你——豈有此理,你居然敢對為父這樣說話!你哪來的膽子!”
“當然是臨淵王借我的,外公鎮國大將軍陳雲天也借了點膽子給我!”
“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個隻會頂撞你的孽障,我也不在乎多這麼幾條忤逆罪,隻是,我先提醒你一句。”
“既然這府裏娘親和我的生死你都漠不關心,那若是有人來犯,也別怪我不念親情,心狠手辣!”
沈臨風揚手就要一巴掌打過去,顧薄淵使了個眼色,隆堯頓時衝過去攔住,猛地將他的手往後一掰,疼得沈臨風這個書生慘叫:“啊——殿下饒命!”
“沈臨風,再讓我知道你折辱本王的王妃,你這腦袋,就得搬家!”
沈臨風一抖,他知道顧薄淵不是開玩笑的,傳言顧薄淵時日無多,素來陰狠霸道,手段毒辣,要真是對自己痛下殺手,那也不是不可能。
沈臨風隻得自認倒黴。
“是,下官不敢。”
沈風華瞧著沈臨風跪在顧薄淵麵前,姿態如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裏盡是鄙夷。
沈臨風卻指著她怒斥:“孽障,還不快過來參見臨淵王!”
顧薄淵幫了她,她自然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沈風華友好的目光這才落在顧薄淵那雙腿上,心下可惜,這麼修長的一雙腿,那麼絕世的一張容顏,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不過,未必沒有治好的可能。
一瞬間,她嘴角浮起笑意,眼前的未婚夫已經被她定義為她刀下的第一個病患了。
若是她不暈血,又成功治好了顧薄淵,那真是她醫學生涯的第一個具有重大意義的裏程碑!
想到這裏,她笑得更燦爛,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出神了。
沈臨風見她笑得燦爛,以為她在花癡顧薄淵,心裏頓時嫌棄,嗬斥:“孽障!給我跪下,這是臨淵王,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