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中,秋兒與一個小子被團團圍住,嚇得哇哇大哭。
當安星月出現時,她猶如看到一個天降的救星,毫不猶豫的撲了過來,卻被一把出了鞘的劍,擋住了去路。
“小姐,救救奴婢呀,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想要冤枉於奴婢呀。”秋兒哭得好不傷心。
安星月的視線掃過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丫頭,目光落到那個小子的麵前。
“我記得你,我初歸安府時,你是個守門的。”安星月笑道。
小子沒有想到安星月的記憶會這麼好,尷尬的笑著點頭,“是,小姐記得對。”
“我更記得,你的娘親應該是祖母身邊的老人吧?”安星月冷笑著,“是祖母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
白弘業聽著安星月說的那些彎彎繞繞,好不頭疼,“小姐,何必說這麼多沒有用的話?”
沒有用嗎?安星月一時失神,覺得自己算是幹脆的了。
她的身後又傳出一聲輕笑,她順勢看去,竟然是寧西華?
她不由得紅臉,也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你們二個人不是有貓膩嗎?不是不肯說嗎?就跪在大雨裏。”白弘業指著雨裏的兩個人,呼呼喝喝的,“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一直跪到死,老子給你們收屍。”
安星月目瞪口呆,這可真的是一句狠話。
她見過祖母和娘親處理府中的人手段,非要讓他們心服口服,最後才定論處罰。
“小姐,小姐,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奴婢在見到他的時候,都沒有認出他的身份。”秋兒哭著。
安星月當然不信這樣的話,卻聽寧西華道,“你,過來。”
安星月走到寧西華的麵前,低著頭,有些發懵。
“我是無心理會女眷後宅的手段,這裏麵的彎繞曲折不比朝堂來得少。”寧西華道,“我隻知道,你放過他們,你可能保不住命。”
“公子的府中,也是如此嗎?”安星月輕聲的問。
她的確沒有不過如何處理府中諸處,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插上手。
寧西華冷笑著,“安小姐,我南王府嫡係一脈,已經沒有誰了。”
安星月的臉色倏變,哪裏會不懂得這裏麵的道理。
寧西華擺著手,帶著白弘業就到前麵去,留下幾個侍衛給安星月當打手。
這雨越來越大,砸上身上都會疼。
“小姐,奴婢錯了,奴婢說。”秋兒再受不住,哭爬著到安星月的腳邊,正想要去抓安星月的裙擺時,卻被侍衛踢開。
秋兒告饒道,“奴婢也是聽著芸小姐的話,安排了些事情。”
“不可說。”那小子受得住,不肯讓秋兒開口。
在雨中,侍衛揚手就給了小子兩個耳光,硬是把兩顆牙打掉了。
秋兒見狀,哪裏還敢瞞著,顫著聲音說,“芸小姐的安排是......”
安星月聽著秋兒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不由得冷笑著問,“你知這是一個歹毒的計劃,卻要幫著她對付我這個主子?”
“她,她給了銀子。”秋兒哭道。
安星月又看向吐著血水的小子,“他是做什麼的?”
秋兒捂著臉,“他是等在東山鎮的,特意與奴婢接個頭,告訴奴婢要把小姐送到哪裏去。”
這一瞧,就露餡了。
安星月俯身垂眉,“我的好秋兒,這般好的計劃若是不用,就太浪費了,不如你替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