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冷漠的何雨柱,微微一愣,然後嘴唇輕輕向上一撅,眼睛裏竟是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望著何雨柱,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但卻好像什麼都說了。
“我來,我來,秦姐這份我給。”
許大茂擠了過來,掏出飯票拍在水泥石台上,掃了一眼秦淮茹打的飯菜,他微微露出一些心疼。
這個秦淮茹,下手是毫不留情啊。
“好。”
何雨柱麵無表情,收起了飯票。
他其實還是很想勸勸許大茂不要跟秦淮茹產生瓜葛的,畢竟在傻柱死的時候,還是許大茂和馬華一起給他收的屍。
但以兩人現在的關係,恐怕他說了也是白說,就讓許大茂自己吃上幾回苦頭就好了。
在這一點上,許大茂比傻柱強多了。
他吃上一兩回虧就不會上當了。
而傻柱,會把吃虧當成福氣,吃個不停。
“你吃什麼?”
何雨柱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摸了摸兜,然後局促道:“給我拿倆饅頭,不要菜。”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仿佛看到了之前的傻柱一樣,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這笑容,落在許大茂眼裏,仿佛是在嘲諷他一樣。
他向來跟傻柱不對付,一看到這笑容,頓時炸了,冷聲叫道:“傻柱,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何雨柱淡淡道,雖然他感激許大茂替傻柱收屍,但這並不代表許大茂可以隨意的來說他。
“你...”
許大茂還想說話,但他身後的人有些不滿了。
你丫的插隊就算了,還在這裏起糾紛,他們可還等著吃飯呢。
“許大茂,行了,人家何大廚又沒說什麼。”
身後的人勸道。
“行,傻柱,今天就饒你一命。”
許大茂就坡下驢,跟秦淮茹走向飯桌。
他心裏一片火熱,還等著去庫房裏呢。
秦淮茹坐在桌子上,思緒萬千。
她並不怕拿身體換糧食,自從丈夫賈東旭去世以後,她就去醫院上了環。
隻是,她不甘心就這麼失去傻柱這一張長期飯票。
跟傻柱比起來,許大茂就差遠了。
許大茂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要是在她身上占不到便宜,一兩次就不上鉤了。
可傻柱不一樣,這個自認深情,善良的男人,隻要時不時的勾勾手,他就會像一隻忠誠的狗一樣,時時刻刻幫助她。
她小口小口的吃著饅頭和菜,時不時抬起頭看向傻柱。
“秦淮茹,你吃完沒啊?”
許大茂催促道。
他什麼菜也沒吃,用一大缸子自來水生生的咽下去兩饅頭了都。
可秦淮茹半天連半個饅頭都沒下去。
他等的可著急了。
而且,見到秦淮茹這幅好像被傻柱拋棄了的樣子,他心裏也有些不太開心。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輕聲道:“看你那猴急的模樣,好像我能跑了似的。”
說完,她慢條斯理的收拾起飯盒,將菜和饅頭壓實,飯盒都快裝不下了。
這些飯菜,本來就不是給她吃的,而是她留給孩子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