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卓隱被安排在顏離的對麵辦公,也目睹了接下來幾天他身邊的熱鬧。
時不時有同事送來切好的水果,冰鎮好的飲料,整理好的數據,還有人熱心主動給他指導工作,甚至主動包攬在身上的。
顏離是看得目瞪口呆,同時也搞不懂這是圖什麼。
這本來和顏離沒有關係的,但是戲劇的是被他們討好的宋卓隱卻隔三差五跑來來示好,還毫不掩飾自己對顏離有意思,搞得她也被迫卷進莫名其妙的巴結討好裏。
大腹便便的上司領導坐在辦公桌前聽著宋卓隱的情況,顯然有點驚訝。
“什麼?他好這一口?顏離不是都結婚了?難不成他是喜歡人妻?”
很快他又對下屬擺擺手,“管他喜歡什麼樣的,總之是他喜歡的咱就助力一下。”
下屬遲疑了片刻問道:“那是要給他們製造點機會?”
“當然,像什麼小組工作安排幾個,接觸的機會可不就有了!”
傅靳城照常把車停好在公司樓下,給顏離發消息【我到你公司樓下了。】
以往那邊都會很快回複了,但是今天過了好幾分鐘還是沒有回音。
傅靳城熄滅了屏幕把手機放下,表麵看似無波五瀾,耳邊卻耳邊卻在回響著今天季華無意間說出來的話。
“我那小徒弟可受歡迎了,這段時間有個長得不錯的小夥子在她麵前殷勤得很!”
顏離在公司有追求者,而且對方還明知顏離是結婚了的!
當時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就在心口迅速膨脹開來。
顏離太優秀了,即便是已經結了婚還有人在她身邊打轉,雖然傅靳城已經和她領了證,心裏卻還是不踏實起來,覺得充滿了危機感。
萬一哪天那追求者把顏離打動了怎麼辦?
他們現在的感情基礎還很薄弱,太容易被人趁機插足了。
傅靳城決定加快培養感情的速度,到手的老婆可不能被別人搶了!
他又拿起手機來,但上麵沒有一條顏離發來的新消息。
距離他剛才發消息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要是顏離要加班的話應該會說一聲才對。
他皺了皺眉,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放著的一大束玫瑰花,猶豫了一會兒下了車。
他坐上了公司的電梯出現在顏離的辦公室。
裏麵的人都走了大半,還剩零零散散的幾人在裏麵,傅靳城走到顏離的位置,就見她正在自己位置的另一邊,指導著一個人工作,而手機正放在工位上,估計剛才的信息沒有看到。
“顏離。”傅靳城喊了一聲。
顏離和宋卓隱同時抬起頭來,見到是傅靳城都有點驚訝。
顏離驚訝是因為他會跑上來,她很快掃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知道自己一定是沒回消息他才上來了。
她站直了身去拿自己的手機,又收拾了一下桌麵打算先下班。
傅靳城都上來了,她也不好意思讓他在這裏等。
宋卓隱看向顏離“不介紹一下嗎?”
“啊,這是我老公,那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明天我早點來整理一下數據。”
宋卓隱放在鍵盤上的手微微捏緊,抬眼不動聲色打量著麵前的傅靳城。
老公?不是說她老公是二婚,有錢但是很醜嗎?為什麼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傅靳年冷冷掃了一眼宋卓隱,又看向顏離說
“你繼續加班吧,好了跟我說,我在樓下等你。”
顏離想要叫住他,但是他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走出去了。
她有一瞬間的蒙圈,剛才的傅靳年反應好不尋常,他是…吃醋了嗎?
“我們繼續吧,領導說這個比較緊急,最好今天做完的。”
顏離有點疑惑,“領導有說嗎?”
看著宋卓隱認真的樣子,她也隻好相信了,“好吧,那我們盡快解決。”
傅靳年肚子走到樓下,在車窗前靠著,煩躁地掏出煙來點上,猩紅在指間閃爍,本來是消愁的東西現在卻讓他心情更加煩躁。
剛才見到顏離和那個男同事靠得那樣近,他差點控製不住上前去拉住顏離就往外走,好不容易才維持住現在的形象。
到底是什麼工作要靠得那麼近,這麼笨還要顏離教!
抽完了兩根煙,實在是沒有一點意思,他又坐回了車裏,眼睛盯著顏離公司的大門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下來了,但是不是顏離,是剛才那個同事。
他很快又提著宵夜往回走。
傅靳城下了車把他攔住,“顏離是結了婚的人,有些人還是注意分寸比較好。”
宋卓隱抬眼看他,毫不在意他的警告,笑著對傅靳城說道
“大哥,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以為是封建清朝呢,結了婚又怎麼樣?離婚的不也是一大把,你與其在這裏警告我,還不如花心思維護住婚姻,可別結婚證剛領完又去領離婚證了。”
“哎呀不說了,顏離還在上麵等著我呢。”說著他炫耀一樣提了提手上的宵夜,一臉囂張從傅靳城的麵前走過。
傅靳年額頭青筋隱隱暴起,被他的話刺激到了,但還是維持著冷靜自持的形象回到了車裏。
他點亮手機在聯係人那兒找到一個人打了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他又抬頭看向還有零星幾個辦公室亮著燈的辦公大樓,笑了笑。
“想搶我老婆?還嫩了點。”
第二天宋卓隱沒能來公司。
因為太突然了,顏離好奇問了嘴,身邊的同事湊到她旁邊神秘兮兮八卦:“聽說他家也是開公司的,被家裏人知道在這邊上班,逼著他回去了,這不,回去繼承家業去了,哎顏離,你之前知道嗎?”
顏離搖了搖頭否認“我怎麼可能知道。”
“但是人家不是在追求你嗎?”
“瞎說什麼呢,我可是結婚了的人。”
晚上下班,傅靳年總算是接到了準時下班的顏離。
顏離坐上副駕駛,眼睛忽然掃到了後視鏡離後排座位上麵的玫瑰花。
她回過頭去看了一眼。
玫瑰花好像已經放了不少時間,都已經有點蔫蔫兒的了。
顏離不禁好奇問起傅靳城來:“這是誰放在那裏的?”
傅靳城心裏咆哮加憋屈,問,家裏有個直女老婆怎麼辦?現在才發現,早知道昨天就扔了,花都枯萎了才被看到。
臉上卻是淡定找了個借口:“我同事放在那裏的,可能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