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殊獨自一個人騎著馬出了城,她停在了兒時與林璃玩耍的草地上,拔出佩劍,重演靈域舞。怒氣之下的靈域舞,再無身姿之妖柔,隻見劍氣之淩厲。舞閉,周圍樹木皆倒。
“舞姿優美,劍氣逼人,好舞!”冷逸從樹冠上落下。
“你們師兄妹還真是像,不走正道,偏行些陰詭之途。”
冷逸聽了也並不生氣,隻走到馬的跟前,輕撫馬背,“何為正道?”
說完,馬竟一聲不吭地躺在了地上,那是趙玉蹊從楚羯帶回來送與她做禮物的。
“你做了什麼?”
“何為陰詭?不過隻是用的手段不同而已,王妃何苦用來鉗製自己。”
“我不似你們,他人若不犯我,我定不會貿然傷害別人。”
冷逸笑說道。“王妃可知我與柳玦此行為何而來?這世界向來爾虞我詐,若是以王妃這等性情,何以在風雲中立住腳?”
“不違本心,盡己之力,完己之願,乃是正道。”
冷逸愣了一下,輕笑道。“也許,是吧。”隨後蹲嚇身,撫著馬頭,不一會馬兒就自己站了起來。“
蘇殊拉過馬,警惕地看著冷逸,冷逸則躍身騎上馬往城裏跑了,蘇殊忙在後追趕。
“把我的馬留下,你自己不是會輕功嗎?”
冷逸扭頭看了她一眼後,壞笑一聲,騎著馬走了,蘇殊一路追進城,隻見馬被栓在了蘇府的石獅子上,冷逸早已不見。蘇殊進府詢問言氏的情況,得知無礙後,便拉著馬回了王府。
晚上蘇殊躺在床上,心裏猶如亂麻。
“今天是不是對璃塵哥哥太過了,可母親......”
蘇殊正煩困時,卻聽房外有聲音,蘇殊起床查看,卻見趙凝軒躺在門口,蘇殊用腳踢了踢趙凝軒。“哎醒醒!這是我的房間,要睡回你的皓晨殿去。”
趙凝軒卻一動不動的,蘇殊蹲嚇身將趙凝軒扶起,趙凝軒胸前次入了一根短箭,蘇殊慌忙地查看四周卻並沒有任何痕跡。
“淩徹!司酈!來人,有刺客!”
林璃將短箭拔出,看了一會,“隻是根普通的短箭,但這箭上塗有罕見地苦花草的汁夜,苦花草生於沙漠,性極毒,中毒者會有畏寒之感,兩日之內會因全身血液狂熱飛流,血脈盡爆而亡,此毒多用於習武之人。”
蘇殊心中愧疚難當,來人應是衝著她來的,卻傷了趙凝軒。
“是衝我來的,要怎樣才可解毒?”
一旁的冷逸,擔憂的說道,“無解!”
眼淚頓時從蘇殊的眼角滑落,林璃見蘇殊如此便解釋道,“苦花草之毒無解不假,可王爺從小體弱,自體內便有一股極寒之氣,此番應無大礙,王妃不必過自憂責。”
蘇殊歎了口氣,“無事便好。”
“王爺體弱在他人眼中於奪嫡無望,向來不被諸多勢力敵對,此番卻有人膽敢夜襲王府,且是衝著王妃去的,王妃究竟得罪了什麼人,讓對方要取王妃的性命。”柳玦趕來,分析道。
柳玦的言語中雖有諷刺,卻並無道理,蘇殊認真思度後卻並不知是何人竟想取她性命。
柳玦看著蘇殊並無頭緒,便上前行禮,“在下有一計可助王妃找出凶手。”
蘇殊見她謙柔,且自己也沒有思緒,便允了。
“那還請王妃現就讓人放出消息,說你被刺客刺傷中毒昏迷,可卻看見了凶手的麵容,隻待醒來便要下發海捕文書通緝凶手。能夠在王府裏找到王妃寢殿的刺客,其主必是皇室之人。我們隻需將消息放出,刺客並未刺傷王妃,背後之人定會借探望王妃之故來探虛實。”
“若消息放出,我家貴為王妃,各皇室,世家之人皆會都來探看,如何知道誰是凶手?”司酈疑惑道。
柳玦看著冷逸,篤定地說,“隻要凶手敢來,我們就可以在眾人中識出他”
冷逸無奈的撇撇嘴,“那我可得回去好好歇著了,那可極其耗費精力。”
蘇殊見識過冷逸的能力,也就相信他與柳玦可以找出凶手。
消息一經放出,眾皇室並世家女眷皆進出王府前來探望,過了兩日,冷逸卻並未找到凶手,蘇殊有些喪氣,柳玦卻頗有興致。
“有意思,看來對方還很沉得住氣。”
蘇殊守在趙凝軒的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趙凝軒不知為何眼淚竟忍不住的流。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小姐,二小姐來了說想見見你。”司酈站在門外說道。
“不是說好了就以我病重為由誰也不見的嗎?”
“是,可是冷先生說讓小姐出去見見。”
蘇殊瞬時僵住,“是她!”
蘇殊快步走向大廳,蘇妧正焦急地在大廳裏踱步。蘇殊頓時不知該怎樣對待蘇妧,她麵無表情地走向蘇妧,蘇妧見蘇殊竟可下地行走,有些吃驚。
“怎麼?妹妹見我還活著,不大欣喜?”
蘇妧自知失儀,“姐姐哪裏的話,妹妹是擔憂姐姐才會如此。”
“啪”蘇殊的手落在蘇妧臉上。
“我是你親姐姐!你到底還有沒有心,連我也下得去手?”
蘇妧眼神怨恨地看著蘇殊,“我果然沒猜錯,你是裝的!”
“你可知行刺皇室是何重罪?”
“我何曾行刺皇室?姐姐可不要胡亂給我安些莫須有的罪名!”
“你…”
蘇殊知冷逸雖有能力識出凶手,可卻沒有實據,不足讓人信服自覺魯莽了些。這時柳玦卻從門外走來。
“你於三天前,找了一個名叫李柘的江湖殺手刺殺你的長姐,當今的六王妃。事後你給了李柘五百兩現銀讓他出城,不得再回來,可是他生性好賭,沒幾日便將五百兩花個精光,他又回來跟你要錢,為絕後患,你便殺了他!”
蘇妧冷笑道,“你說我買凶殺人,證據呢?”
“你自以為殺了李柘便無人再知曉你做的事,卻不曾想三皇子趙玉韞路經你府,親眼看見你命人將李柘的屍體從五王府的後門抬出。”
蘇妧聽了柳玦的話,跌坐在地。“不是我,是趙玉珂要殺你,上次在圍獵場你幫著趙玉韞嘲諷他,他怕你與趙玉韞聯手在父皇與皇後麵前轄製他,便要借我之手殺了你,否則便要殺了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全憑你們處置。”
上一世趙玉珂便是個狼心狗肺的人,見蘇妧落得如此境地,蘇殊心中也不好受。
“你回去吧,我不會稟告皇上的”
蘇妧抬頭看著蘇殊,隨後起身走出王府。
蘇妧走後,蘇殊便問道。“趙玉韞那邊可否讓他不到皇上那…”
冷逸從屋頂上躍下笑道,“王妃還真信啊,不過是柳師妹推測出來的,根本沒人看見,不過是在詐她罷了。”
“如此也好。”蘇殊剛鬆了口氣,卻聽見司酈的聲音。
“王妃快來,王爺沒有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