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洲心煩意亂的站在落地窗後抽著煙,不一會兒功夫,煙灰缸裏就放滿了煙蒂。
下一刻,腰間便被一雙細嫩的手臂給環住。
陸承洲猛的轉身,一把甩開身後的女人,“你還敢回來…”
餘茜茜倒在地上,被嚇了一跳,“承洲哥,你怎麼了?”
看到地上的餘茜茜,陸承洲反應了一秒,“怎麼是你?”
餘茜茜勉強站了起來,“承洲哥,你怎麼了?”
以往他都是對她語氣柔和,怎麼今天…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而且剛才那瞬間,她竟感覺他好像要動手打她了。
陸承洲恍然,剛才的那一瞬間,竟然想到的是那個惡劣的女人。
要不是為了司家的助力,他根本不會和那種白癡女人在一起,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但她這個時候,恐怕已經被秦鶴羽給吃的透透的了吧。
一想到剛才的場麵,他心裏就莫名煩躁,明明他一點都不在乎那個女人的。
“沒事,我認錯人了。”陸承洲上前將她扶起來。
餘茜茜也很有眼力見,立刻就靠近了陸承洲的懷裏,撒嬌求可憐。
司念開門進來時,正好看到餘茜茜親昵的依偎在陸承洲的懷裏。
以往的司念在看到這種場麵的時候,必然會上去要個說法,然而此刻她隻覺得可笑。
“喲,你倆人都要親上了吧,我要不給你倆騰騰地兒,也方便一些。”
餘茜茜見狀,立馬從陸承洲的懷裏出來,看到司念,匆忙解釋道:
“念念,你別多想,我剛才隻是安慰一下承洲哥,沒有別的意思的。”
司念諷笑了一聲,“安慰他安慰到懷裏了?茜茜,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司念特意將“好朋友”這三個字咬的很重,這語氣中內涵的意思讓餘茜茜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以前的司念從來不會這麼跟她說話的,即便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在她三言兩語的解釋之下,司念都會無條件的相信的,所以在司念麵前,她也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她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原本那透著一種清澈的愚蠢的眼神中竟然滿是淩厲和嘲諷,她吃錯藥了嗎?
“念念,你怎麼能那麼說呢,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承洲哥,你快給念念解釋解釋。”
司念的眼神緊緊地鎖著她那張虛偽的嘴臉。
就是這張人畜無害的虛偽嘴臉將她騙的團團轉,後來也騙得了陸承洲的信任,爬上了陸承洲的床。
當時的自己天真的以為餘茜茜是真心對她好,沒想到背地裏卻那麼惡心下賤,原來從這個時候,他們就已經背叛了她,早早勾搭在一起了。
也就是說在她和陸承洲結婚之前,兩人就已經苟合了。
虧她在與陸承洲結婚那天,還滿心歡喜的將捧花扔到了餘茜茜的手裏,祝願她早日找到自己的良人,卻不知這個下賤的女人早就盯上了陸承洲。
雖然她戀愛腦,但她還沒有在婚前與陸承洲鬼混,沒有把自己交代出去,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有回旋的餘地。
眼尖的陸承洲從她剛才一進門開始,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色草.莓,氣的更是牙癢癢。
陸承洲一把摟過了餘茜茜的肩膀,語氣冷硬,“解釋什麼?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你比我好到哪去了嗎?!”
這舉動讓一旁的餘茜茜看的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雖然她一直致力於去勾引陸承洲,但陸承洲這人卻並沒有那麼容易勾引,她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才隻能靠近他一丁點。
沒想到今天他居然一反常態的有了這個舉動。
看到肩膀處那隻骨節分明的手,餘茜茜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順著陸承洲的目光看向了司念的脖子,她當然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念念,你…你脖子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是......”餘茜茜故作驚訝道。
回想起來脖子上秦鶴羽的‘傑作’,司念也不避諱,
“對,沒錯,既然如此,咱們也沒有必要逢場作戲了,你倆郎才女貌,倒是挺配,我果斷給你倆騰地方。”
說著,就走到衣櫃裏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陸承洲繃著臉瞪著她,他倒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隻見她拉著行李箱往門口走去,剛走出去兩步,卻又轉頭回來了。
陸承洲的臉上閃過一絲見怪不怪的笑意。
這種手段她之前用過了太多次,目的就是為了想讓他挽留她。
雖說今天她有了一點變化,但是那裝蒜愛做作的老.毛病還是沒有藏住,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離不開他的。
“怎麼,你又後悔了?”
司念笑著說道:“對了,我記得這房子是我爺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明天我就會讓中介過來看房,把房租出去,你倆也別磨蹭,趕快收拾收拾東西走吧,這麼大的複式樓層,總不能讓人白住了不是。”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房間裏的氣氛幾乎凝重了數十秒。
“這…念念怎麼會突然提起房子的事,她總不會真的要趕我們走吧!要不我還是走吧,總不能讓念念一直誤會你。”
陸承洲收回了剛才摟住她肩膀的手,眉頭緊蹙,語氣篤定,“她不會這麼做。”
司念提著行李箱回到了司家老宅,那個她曾經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她記得上一世,在自己的作死之下,司家欠了外債,法院最終將老宅收走,他們一家落得個無家可歸的地步。
如今再次站在這裏,竟然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剛推開門進去,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坐在沙發上,跟父親聊著什麼,邊說邊笑,還喝著手裏拿著的咖啡。
一抬眸,兩人正好四目相對。
秦鶴羽狡黠一笑,“司小姐回來啦。”說完,放下手裏的咖啡,朝她眨了眨眼睛。
司念想也不想,衝過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將他拎到了房間。
“你…你剛才幹什麼了?”
秦鶴羽邪笑道:“跟你們家提親了啊。”